理默念清心咒,宁舒能感觉到旁边有个看不清面目的灵魂,伺候正警惕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这一番身体争斗,让罂粟感觉非常疲惫,而且肚子很饿,忍不住喊道:“来人,给我送点东西过来。”
这会天已经黑了,再加上罂粟把丫鬟之桃直接弄骨折了,罂粟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答。
罂粟讽刺地朝宁舒说道:“嗤,还舍不得这具身体,你看看你过得的是什么日子,虽然是个小姐,但是根本就没有理睬你,将你怠慢成这样了,饿了连点吃的都没有,人活成你这样真可悲。”
宁舒:→_→
“没有人就不能自己去找点吃吗?”宁舒忍不住说道,就是走几步路就到厨房了。
“可悲。”罂粟语气中颇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语气,同时也含着一种非常厌恶的情绪。
宁舒:……
一个杀手养成这样唯吾独尊的性子,难道就没有人想揍她。
有时候就是太看得起自己。
罂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起来找东西吃,出了房间环视有些破旧的院子,嗤笑了一声,“哪家小姐住这样的院子。”
如果没记错,凤霏嫣住的院子绣楼那叫一个雅致精致。
宁舒没有说话,性子不同,看待事情方向也不同。
凤清浅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母亲去世了,父亲也是一个将军,是一个粗人,而且大多数时间都在军营中。
府邸中就是凤夫人做主,你指望一个当家主母对一个小妾生的孩子跟亲生的吗?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凤清浅自己不说,难道要凤夫人将东西硬塞到她的手中。
自己不说,凤夫人就当没看见,视而不见。
这会罂粟就觉得凤夫人是苛待庶女,心思恶毒的妇人。
罂粟绕到了厨房,偷了一点东西吃,就回到了院子。
罂粟躺在床上休息,宁舒想了想,趁着她睡着了,争取身体的主导权。
宁舒慢慢控制身体,没想到居然真的掌控了身体。
宁舒睁开眼睛,握了握拳头,有实体的感觉真舒服,说真的,两个灵魂挤在一个身体中,就像是挤在狭小的玻璃瓶子,别提多难受。
“凤清浅你干什么?”她只是打了一会盹,这个女人就趁人之危夺取身体。
罂粟发狠要夺回身体,气势汹汹的,宁舒没一会就感觉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罂粟的心中得意,你这样弱小的人还想跟她抢身体,就算是抢到了身体,也是过着被人欺辱的生活,有什么意思。
罂粟厌恶这种闷不吭声,受了委屈只知道自己哭,她宁负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人负她。
她就是这么腹黑这么睚眦必报,伤害她的,让她不舒服的,虽远必诛,千倍奉还。
宁舒失去了身体控制权,忍不住说道:“这具身体不是你的,你不能一直霸占,我也要出来。”
“你就在身体中,好好看着我是怎样生活,该争取的必须争取,像你这样活着跟死什么区别。”罂粟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