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父母是奴仆,所以自己也是奴仆。
不过阿宝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记忆的缘故。
她对贺重楼所说的她的家庭情况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甚至还会有那种‘我竟然还有个母亲’的惊讶念头。
“那,她人呢?”阿宝虽然并不是特别想见她那个传说中的母亲,但还是好奇的问了一下。
“出差”贺重楼淡声给出答案。
佣人还需要出差吗?
阿宝觉得自己留在脑袋里的常识可能有点问题。
不过她对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之前那个,恩……”她伸手指了指门的方向:“那个姐姐,她为什么从我醒后就一直问我是谁?她不认识我吗?”
按理说,同样是贺家的佣人,对方不可能不认识自己。
可是对方之前的那些行为都在昭示着一个讯息——她不认识自己。
贺重楼看她一眼。
阿宝在他的注视下,只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于是没忍住伸手抓了把头皮。
其实头皮发麻这种感觉从贺重楼出现后就产生了,但是她当时却下意识的忍住了伸手去抓头皮的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就觉得自己不能将自己对外界的感受表现得太过明显。
阿宝不知道,那是她失忆前所养成的习惯。
虽然她对于‘情绪不要外露’这种事情一向做得不好,但是就算失忆,她常常被人耳提面命提醒的事情依旧对她产生了一些影响。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那个常常对她耳提面命的人于她,到底有怎样的‘威慑’。
“那啥……你不说也没事”阿宝被看得全身不自在。
她只觉得自己失忆前一定很怕他,要不然为什么失忆后看着他还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想到这里,她就猜测,自己一定更怕那个叫做贺雪衣的小姐了。
因为让自己向一个本来就怕的人求救的原因,那就只有她更怕另外一个了。
她正想着就算贺重楼不回答她提的问题,也无所谓,就听对方尊口一开,打断了她继续深想下去的机会:“她叫莉亚,是沈家小姐身边的佣人。临时借调过来,她不认识你很正常。”
贺重楼一句话,就将原本属于贺家的佣人给送了出去,而阿宝自然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虽然他话里的疑点还有很多,但是阿宝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并没有揪着那些明显的漏洞不放。
毕竟她现在是个什么记忆也没有的小陪读,就算提出疑问,对方说的是否真实她也无从考究。
两厢沉默过后,贺重楼慢悠悠的站起来。
他看着小丫头现在这个样子,想起半月前将对方带回时她身上的那些致命伤口,难得的叮嘱了一句:“好好休息,有事就叫莉亚。”
阿宝并不想领这个情,感觉自己快要躺发霉的她一听这话,心都凉了半截,几乎是慌忙的说:“我感觉我不用休息了!”
贺重楼停住离开的脚步扭头看她。
阿宝咽了咽口水,一脸的崩溃:“再躺下去我要疯了。”
几乎是一说完话阿宝就能猜到对方会怎么回答她了。
按现目前接触的情况来看,依照这位贺大少的尿性,一定会冷言冷语的拒绝她。
从某种程度来说,阿宝的判断正确得不能再正确。
贺重楼本想说,你疯不疯关我什么事?
但是一想到将对方带回来的目地,以及对方的价值。
他瞬间就觉得自己被菩萨附体,慈祥了不少,当即就表示:“不想躺就不躺吧”
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对阿宝来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无聊’。
得到这个答案的她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