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吗,快追呀!”说着朝一个方向指去。
当下剩余几个流氓在老三、老六的带领下风风火火的追赶去了,沈丹和她的家教老师没命的朝一个她不知道的方向狂奔,时下里已经是深夜两点多钟了。
这两边住宅楼密集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他们一个衣衫不整一个遍体鳞伤,时而女的搀扶男的,时而男的拉扯女的,这对苦命鸳鸯像疯了似的漫无目的的向前跑着,可耳朵里或远或近总能听到“快追!”、“在那呢”
、“别让这对狗男女跑了!”这样的叫骂声,所以虽是心力交疲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过了一会呼喊声渐远,沈丹实在支持不住了。
一下子倒在了道牙上,呼呼喘着气说:“哥哥,哦不不杨老师,咱们这是往哪跑啊?”她此时暂脱虎口,本来的亲密称呼一时还没有改过来。
“我我也不知道!”男人用手撑着自己几乎垮塌的腰部,环视着四周续说:“这好像是广宁道啊,呼呼
刚才刚才那个公用电话坏掉了,我没联系上110。我们我们向前再跑半里地就是南开分局了,等到了警察局就不怕了!”
“哦,好!”沈丹累的眼睛都有点直了,刚答应了一声旋即又想起了什么,忙反对道:“不不不不行,我刚才失手打伤了他们其中一个,要是到了警察局会说不清楚的!”
“什么?”男人喘着气面色惊疑的看着沈丹,等气息稍微匀称了一点才说:“你哦,那个缠着纱布的横路径二是你给打成那样的?”
沈丹没想到一直不苟言笑的小老师居然还能在此时冒出这么一句很幽默的话来,可她实在没心情开怀大笑,只好苦笑了一声:“是啊,可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这和他们耍流氓比起来轻多了,你这算自卫,警察分得清的!”看来他还是坚持要去报警。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沈丹有点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出来:“是我先把他打伤的,而且有很多人看见了!”说完惭愧的低下了头,生怕自己的救命恩人知悉了内情以后会后悔这么不顾性命的救她。
“你”男人果然露出了些责备的神情,可就在此时几十米之外又传来追赶叫骂声。
他顾不得责怪自己的学生,再次奋起所剩不多的力气将她搀起:“快走,这离我住的宿舍不远,先到那再说好了!”两人只好放弃休息继续逃命。
一路之上男人凭借着熟悉的地形,好几次躲过了被抓的危险,终于来到了天津大学的北门,但那些人似乎根本不拿大学校园当一回事,竟是也追了进去。
辗转良久,男人绕来绕去,总算钻进一条极不引人注意的小胡同,来到一间隐蔽的小平房门前,迅速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和小女孩一起闪了进去,然后又立刻将门关的严严的。
二人都不敢开灯,不约而同全贴在门上侧听外面的动静,只听胡同口一阵骚动由远及近,小女孩吓得死死攥住了男人的手,好在那声音又慢慢由近转远,最后消失在深夜的寂静之中。
包括春子在内的几个流氓吵吵嚷嚷的在胡同口徘徊了一阵,然后相视一笑走掉了,出了天大北门,他们相继快速钻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黄色面包车,老六做到了驾驶座,老三和那个春子并排坐进了后车厢。
而副驾驶那里却早已坐了一个高大壮健满脸横肉额头还带着一条刀疤的男人。“哎呀我操,都跑出汗来了,这破jī巴玩意裹着脑袋还真热!”
春子竟一把抓去了缠在头上的绷带,并用它擦拭了头上淋淋沥沥的“血水”一边擦一边嘟囔:“妈个屄的,那玻璃罐子你们说是糖做的,怎么打一下还这么疼啊?”
他说着就想打开车窗将脏兮兮的纱布扔出去,当下被旁边的老三一把拦住,然后小心的关上了车窗说道:“春林,这东西可不能扔,万一被那小妞看见,杨哥的计划就泡汤了!”说到这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他妈少装了。
人家小妹妹一点没用劲,是你趁她闭眼的时候一头撞过去的,我都看见了,根本就不疼。是吧桃红妹妹?“说着欠过身子用手拍了一下坐在驾驶座的老六,原来这春子正是“型男”张春林。
而老六就是外号小桃红的萧洪涛,不用问刚才说话的这位就是徐亮了,而坐在前排副驾驶上的高大男人当然是他们的大哥顾振海。萧洪涛一脸不满的扒拉开徐亮的手,埋怨道:“你们还说,这么好玩的事,偏偏我的戏份最少,有风头都让你俩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