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朕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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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晕。

    这种感觉来得很快，眼前就有点花花的，拿着杯子的手也开始不稳起来。

    “星儿，你怎么了？”看到我的不对劲，傅大哥担忧的凝视着我问。

    抬眸看他，眼前的他一下近，一下远的，像看得不真实。

    “我的头，很晕。”用力的皱了皱眉心，可眼中在影像开始蒙胧，一切像假像真。

    “这是用葡萄制成的果汁酒吧？所以会有醉意？”傅大哥问着，转头看向段若辰。

    我亦看向他，感觉他的笑像不怀好意的。

    他一直笑得如此的灿烂开怀，还真的像不怀好心。

    “是的，有一次朕去一个农家的时候发现的，他用院子里吃不完的葡萄做的，只放了一些糖，封起来收藏一个月左右就能喝了。这味道很好，甜甜酸酸的，女人喝了还会气色红润呢！你看，星儿一下子就漂亮了，脸多红啊！”他着，伸手轻抚我的脸。

    微微的闪开，忍不住用力的瞪他。

    他就是有心要让我醉的。

    不停用力的皱眉，却挥不散头上的晕眩。

    “喝醉了，脸都这么红。”傅大哥无奈的苦笑，早手任人欲要抚上我的额头。

    可是他的手还没有到我的额上，却被人挡住了。

    “没事，让她睡一下就好。”推开了傅大哥的手，段若辰将我用力的扯到他的怀中。

    本想推开他，可是力度不够，才伸起手，头就晕得不行。

    “我很难受，很晕。”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没有喝了，可是却感觉像越来越晕。

    “没事，一会就好的，乖，在朕这里靠一会，人就会好。”他笑着，那声音像是从很远传来，飘飘浮浮的。

    用力的强睁着眼，想推开，最后还是睁不起眼来。

    头很重，很晕，什么都开始变得不清晰。

    难受的闭起眼，这种感觉让我只想埋头一睡

    ***

    （番外）

    低头看着那已经闭起眼的女人，段若辰脸上的笑不自禁露出，放在那她背上的手也很自然的放软了，放慢了，缓缓的轻轻的抚摸着，那般的不舍。

    清楚的看着这一切，傅子元笑了笑，低头喝下手中的那杯酒。

    “笑什么？”将杯中的酒放下，段若辰眼尖的问。

    “臣在笑，皇上的感情。”同样的放下杯子，傅子元轻轻的摇头，仍然在笑。

    这笑，其实是替星儿而笑的，是一种欣慰的感觉。

    记得一个月前，当他得知婷妃出事，而传闻星儿是那个陷害婷妃的人时，他什么也不相信。

    但在两天的紧张守候之后，却再次听闻段若辰要处死星儿的消息。

    听，就是在行刑的时候婷妃适时的醒来的，不然就真的已经死了。

    那一刻，他很生气，没有多想就冲进宫来找人算帐。

    可是那天的段若辰也很生气，竟与他吵了起来，两人还差点就要打了起来。

    那一天，他真的真的很生气，得知星儿被他赶出清华殿，被赶到纯景轩，而且没有带走任何一个侍婢，自己一人就像被遗弃了，没人管也没人照顾。

    想到当时，他仍是无法去形容自己那时候的情绪。

    那时候，他直想杀人，多想冲到纯景轩去看看星儿怎样。

    能想到的，他就知道那时候的星儿有多失落，多伤心。

    可庆幸的是后来他从宫中的奴才口中打听到，星儿在纯景轩里活得还算可以，自己照顾着自己，就算是膳食也是自己处理的，至少还活着。

    那时候，他的心才稍稍的安稳不少。

    便就算如此，他仍是无法接受这个男人对星儿的过份，所以有好一段时间也根本不想跟段若辰话。

    直至前几天得知他再度临幸星儿，而且今天还给星儿重赐清惠宫，而且以圣旨来还她清白。

    他的气才稍稍的放下，才答应他设的这个酒局。

    而现在看来，他这一次没有来错，也没有原谅错他的。

    这个男人，对星儿果真不是没有感情的。

    此时，就凭他看星儿的那个眼神，就可以知道。

    虽然平日他对许多妃嫔都会如此的温柔，但那些温柔都是虚情假意的，所以那些笑容并不真实。

    而此刻，段若辰的笑很真实，就连眼神都像是在笑一般，而且是很温柔的笑从眼底中流露而出。

    这种情绪，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修饰。

    “朕的感情？”抱紧怀中人，为了让她躺得舒服一点，他试着将怀中人挪了挪，让她完全卧在自己的怀中。

    “皇上可知道你对星儿的感情是如何？”主动的上前拿起酒，傅子元一边轻笑着，一边往二人的杯子倒酒。

    “如何？朕也不知道。”经他一问，段若辰微微的低下头，凝视着怀中的女人，心微微的动荡。

    “那请问皇上，你既然那么痛恨她对婷妃的保护不力，为什么那天会忽然让人住手，没有让她真的死去？以你的无情，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若你不想要了，死就死，有何不可呢？”把玩着杯子，傅子元轻笑着问，并没有喝下。

    问话的同时，他有意细细的注视着段若辰的一举一动，注视着他的每一个眼神。

    他真的很想确定，到底星儿在段若辰的心中算是什么。

    “”沉默的，他却没有答话。

    凝视着怀中女人的目光一紧，想到了那天。

    那天，是他亲口吩咐人行刑的

    其实，当时的他也并不是非要她死不可，只是她的态度让他生气，还有她眼中的恨意，让他升起莫名的怒火。

    可是经傅子元一提，他想到了当时自己的那个心情。

    在星儿露出痛苦的神色之时，他的心很难受。

    那一刻，那种感觉就像就像婷妃掉下海时的那种感觉一样。

    当时的他，心就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跟着她的表情，与她一起被夺走了呼吸。

    其实他不能肯定，就算当时并没有传来婷妃醒来的消息，他是不是仍会让人住手呢？

    他不能肯定，可是他却发现，他真的舍不得，舍不得。

    只要想到她就真的死在那一刻，他的心竟然会如此的紧凑而难受

    “为什么要将她冷落在纯景轩里？其实皇上若对她生厌了，就算还没有狠心到要她死，其实也可以将她打进冷宫里，以发泄她对婷妃的照顾不力。”一再的，傅子元话的时候有意提到星儿对婷妃的照顾不力。

    他是想要看看，这几个字是否会让段若辰生气。

    可是他却发现，没有，段若辰好像没有在乎他这句话，倒进入沉思之中。

    “既然要将她赶出清华殿又何必送回纯景轩让她落得自在吗？其实皇上该送她入冷宫，让她就算活着也不得好受才对，不是吗？”一再的，傅子元轻声的追问。

    面对他的质问，段若辰微微的皱了锼眉。

    “其实朕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那时候的朕也没有想到什么是冷宫。”这话，倒是事实。

    当时他只是很生气，所以要将她赶离清华殿，可是也没有想要将她送进冷宫去

    不得不承认，在事后，他心里亦有后悔。

    “难道在星儿落得那样悲惨下场的时候，皇上就没有半点怜惜之心吗？当她独自一人被弃在纯景轩的时候，皇上就没有想到她的孤寂，没有心疼？”仍然直直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傅子元又问。

    他一句一句的，没有给予段若辰更多思索的机会。

    就是想要最真实的答案，所以不需要思考时间。

    “有。”剑眉一紧，这次他也骗不了自己。

    更没有必要骗这兄弟。

    “其实那天朕是很冲动，可事后朕又很心疼。”凝视着怀中的女人，段若辰苦涩的笑了笑，也没有要闪避自己心事的想法了。

    在这最好兄弟的眼前，没有什么需要修饰。

    “赶她离开，只是因为婷妃的话让当时原本就心情凌乱的我怀疑她的真实个性。”苦涩的笑了笑，手在她的脸上，停了下来。

    这个‘我’字，是他最真实的表现。

    傅子元无声的看着他，耐心的等候着他去承认自己的心。

    他不会看错的，段若辰对星儿是有感情在，早在宫外的时候，他就有注意到。

    在回宫的路上，段若辰虽然对婷妃像是很好，可是也没有忽视星儿的存在，在许多细节上其实还是有注意着星儿的需要。

    而且他听闻段若辰在前往平世县的路上又折了回去，就是为了不要弃下星儿一人。

    当时的段若辰出宫是为了婷妃的，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折回来，这代表着当时的他心里星儿已经比婷妃重要。

    至少婷妃还没有重要到让他弃下星儿于不顾，这就明星儿是重要的。

    “曾经的司空星儿在朕的心里印象其实不是很好的，记得初入宫的时候太后的身边就有两个贴身的侍婢，一个是灵儿，一个是她，偏偏她们两人个性就是差很远。灵儿是一个很真实的人，她的情绪都会摆在脸上，人是那么的简单直接。而星儿却相反，她很沉着，很谨慎，而且很会做人。她很懂得如何讨好太后，她会为了帮太后做事而有点不择手段。就如在后宫中遇到什么不平的事，灵儿会冲出来话，然后她会在一边劝告灵儿。所以那时候在朕的心里，就觉得星儿是一个很虚伪的人，而灵儿才是一个很真实的人。”凝视着那张熟悉的脸，那样的绯红，此时看在眼内，是如此的漂亮。

    “可是皇上却没有将灵儿纳为自己的女人，而看中了星儿。”

    “其实那只是一场意外，那次朕是喝醉了，所以才会想要占有她。而事后，她却像一个没事人一般。还记得第二天朕就去华绣宫看太后，其实就是想看她。你却不知道，她竟然能一脸平面的看着朕，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话态度半点都没有变。那时候朕就在想，这个女人太厉害了，她真是一个很适合在后宫中生存的人，难怪她能从一个小小的宫女成为让人敬畏的星儿姑姑。”想起当时，段若辰笑了笑。

    “可皇上有没有想到，那所谓的厉害其实是要付出代价的。若不是经历了许多，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么会变得那么的世故呢？”傅子元微微的皱眉，想到自己记忆中那个活泼可爱的星儿在后宫中变得那么沉着，心里就有点微疼。

    若是司空伯母在上天灵知道星儿变成如此，心里肯定会疼吧！

    “或者吧！朕那时候没有想到这个，只是觉得这个宫女还真好玩，她越是冷静沉着，朕就越爱戏弄她。就是如此，从那天晚上以后，朕偶尔兴致来了，就会将她带到寝宫去，而她总会没有怨言，也不会有任何一个拒绝的动作，任由朕来鱼肉。”想到过去，真不知该不该笑。

    “她的心，肯定很痛吧！一个女人的贞操有多重要，可是她却苦忍下这一切了。皇上竟然以为她是老练，其实那时候的她不知道多让人心痛啊！一个女人没有名份的任一个男人如此对待，心情是怎样呢？皇上可知道？”傅子元听着，重重的叹息：“你是皇上，可是帝王，若星儿真是一个心计重的女人，她大可以借那样的机会让皇上给她一个公道，立她为妃为嫔为小主子的，实在不必在人前装着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人后却默默的承受皇上的欺凌。”

    “那时候的朕没有想到这点，也许当时的朕还没有多在乎她吧！直到朕与她之间的事被揭穿了，当朕知道她竟然一直在暗暗喝避/孕药以后，才明白到她根本没有想过要朕给她名份，原来她的心意只是想离宫。”想着，段若辰笑了笑，又有点无奈：“其实也不知道好笑还是好气，竟然还有女人不想要朕的承诺与名份，是朕太失败了吧？所以就算得到了她的身体，还是不能得到她的心。”

    “皇上根本不明白她的心。”看着他，傅子元笑了笑：“在星儿成为贵人之前就已经是皇上的女人，可是她却没有去爱你，也许是因为不敢去爱你。可是后来，当星儿成为了皇上的贵人以后，就开始慢慢的向皇上交出了心，是因为她已经能光明正大的与你在一起，所以才放开心里的束搏，才开始去爱你。到底，她不是世故，只是不敢去爱。”

    “是这样吗？”笑了笑，放在她脸上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发现她最近好像肥了一点，比在宫外回来后肥了一点。

    听，没有他的日子，她过得更淡定安乐了。

    “皇上，星儿要去爱上你很不容易的，她要放弃许多，要放开许多。可是她爱你了，你却要狠狠的伤她，那皇上就不能怪她对你的恨意了。”傅子元笑了笑，拿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朕伤她了？”幽幽的凝视着她，他的心隐隐的眨着痛。

    “皇上带她出宫，与她在宫外恩爱相处，星儿将所有的感情都投进去的。臣能看得出来，刚开始你们到平世县的时候，星儿的心里眼中全都是皇上，她笑的时候都是盯着皇上在笑的，那时候她有多爱皇上啊！可却在那时候出现了婷妃，她的出现让星儿的心却步了，也是狠狠的在她的心里刺上一刀。婷妃的存在让星儿怀疑皇上对她的感情，让星儿明白到自己在皇上的心里跟其他的嫔妃没有区别，只是一个有名份，没有感情的女人。”轻淡的，傅子元着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落在段若辰怀中那女人的脸上，心也跟随着压得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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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番外继续，让大家听听狗皇帝的真心话，看看他要不要承认对星儿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