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被白毛犼那条断开的胳膊紧紧掐住脖子的老虎嘴里竟传出一阵凄厉的怪叫声,就像牛叫,但是又比牛叫要难听许多,也悲惨许多。
最后,一大口血浆顺着老虎的鼻子和嘴流了出来,周围的老祖宗我们看到之后立刻都傻了眼,可就在这时,正趴在地上的老虎背后的衣服忽然开始剧烈地颤抖着凸起,随后,一大团红毛撑破衣服滋生了出来,这一突然变化,使得所有人一时间都震惊了……
而从老虎后背上滋生出来的红毛,很快就把搭在他背上的那条白毛犼的胳膊给包裹了住,背上的红毛和白毛犼胳膊上的红毛纠缠在一起的同时,就像一根根绳索把那条胳膊牢牢的固定了住。
再一看老虎,已经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的一瞬间,我发现他的双眼竟透漏出一种之前从没有过的浑浊不堪。
他到底怎么了?
我不禁失色,可这时候,老虎忽然朝着我望了过来,怒吼中朝我一阵狂奔,浑身上下杀气凛凛。
冲到我面前之后,他忽然一把就攥住了那只白毛犼的脑袋,拼命往上一托,“咔嚓”一声,白毛犼整颗头都被他给揪了下来,紧接着,白毛犼还在动弹的身体就翻转着朝老虎的身上扑了上去,两个“怪物”瞬间撕扯在了一起。
我赶紧趁机坐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扯掉刚刚被白毛犼刺进身体的红毛之后,立刻朝愣在一旁的老祖宗、丁三爷跑了过去,惊慌地问:“这—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已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虽说自打来到遵化之后,就已经受了太多的惊吓,可我怎么可能相信,自己明明已经认识了好几年、甚至一起当过兵、一起睡过觉的老战友竟然……竟然会突然变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他到底还是不是张洋帆?到底还是不是我之前所认识的“老虎”?我不知道,而看老祖宗和丁三爷的脸色,显然连他们也已经完全震惊了。
在白毛犼的凶猛撕咬下,张洋帆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撕扯成一条条碎布,大家立刻又一眼看见了他背上那条血红血红、向外滋生着嫩肉的伤口,显然,那团红毛就是从他的背后的伤口内滋生出来的,可为什么张洋帆会突然产生这种变化?难道说一切都源于那条伤口?
我猛然间记起了张洋帆之前的话来,他曾经不止一次说过,那条伤口是三年前他偷偷上山探穴时留下来的,当时他和刘老四误打误撞进入了秃龙沟,但却走散了,后来唯有张洋帆自己一个人穿过了秃龙沟,并且遇到了一个……浑身长着红毛的东西……
难道张洋帆现在的变化,是因为那东西而起?
没等大家从慌乱中缓过神来,丁三爷忽然在一旁怯怯地说道:“糟—糟了,这下糟了,老虎他……老虎他已经不是人了……”
“不是人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一听这话就来了脾气,虽然也不知道眼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怒冲冲反驳道:“老虎他不是人,是你爹啊?少他妈乱说!”
“头狼,难道你的眼瞎了吗?你自己看啊,他—他现在哪里还是人?他—他简直就是……就是一只红毛犼啊!”
红毛犼……
我心里“咯噔”一声,虽然极力不愿去相信丁三爷的话,可却还是不自觉地闭上了嘴,没有再去反驳。
张洋帆之前自己也说过,说秃龙沟的尽头住着一只红毛犼,可我们都不相信,毕竟按照老祖宗之前的话说,红毛犼这种东西即便是有,但在历史上也是很少见的,而且传说当一只犼修炼到红毛状态时,就会招来天雷,能成功渡过天雷劫的,就会晋升为金毛犼,而逃不过天雷劫的,也就彻底灰飞烟灭了,张洋帆怎么可能是这种东西呢?
而他的年纪才跟我差不多,按照犼的修炼时间推算,就算他是只犼,也只会是只白毛犼,怎么可能就……
我们正惊慌时,正和那只已经支离破碎的白毛犼厮杀的张洋帆忽然回头朝着我们吼道:“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呢?快跑!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那声音分明就是张洋帆的不会错,没错,他不是什么犼,他就是老虎,我们一直认识的那个老虎。
“怎么能扔下你就走?”我立刻怒吼了一声,一伸手就从地上把之前丁三爷扔下的镰刀又抄了起来,本想冲上去给张洋帆帮个忙,可没等往前走一步呢,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双手上传来一阵剧烈地瘙痒,我赶紧低头一看,当时就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手掌和手腕上,竟然……竟然也开始滋生出一团团红色的毛来。
不过,滋生出的这种红毛显然跟张洋帆背部伤口里冒出来的以及那只白毛犼身上的有所不同,那层绒毛短短的、软软的,倒更像是面包发霉后上面滋生出来的那层腐烂绒毛,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从白色变成了红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彻底慌了,而自己那双密布红色绒毛的手上不光剧痒难耐,甚至开始散发出一阵阵腐臭来。
而这时候一声尖叫从我耳畔传来,我回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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