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在门外跪着,请求您接见”
“她怎么来了?”永乐帝皱眉道“真是什么事,她都要凑上一脚!”
皇太后便道:“算了,让她进来吧,她这个做娘亲的,不见自己的儿子,自是不放心的!”停了停又道“江妃对她这个儿子倒是放心。”
如此一说,潜在的意思便是心中有鬼自然不放心,心中没鬼的,那自然放心了。
皇太后的话,永乐帝自是不接的,只对那公公道:“让她进来吧。”
中门大开。皇后由两名宫女扶着,走了进来,一进门,没有行礼,首先朝太子那边望了两眼,见他好端端地坐着,先松了一口气,这才跪下行礼,待皇帝叫她平身,她又不起了,反而连磕了两个头才道:“皇上,母后,太子是臣妾自己的骨肉,敏儿是臣妾的远房侄女,谁受了委屈,臣妾心里都痛,可启茹既然已经去了,臣妾求母后,皇上放过太子这一次,逝者已亡,母后,”
她这番话,听得堂上之人如坠云雾。不知所措,太子一急,便叫了出声:“母后,你说什么?”
可两人之间不对劲,已被皇太后看在了眼里,她冷冷一哼,目光扫过太子,太子便如遭雷击,不敢再出言,她笑了笑道:“皇后,你可要做祖母了。太子早年生的女儿找到了,都有**岁了呢”
皇后抬起头来,喜道:“母后,您不怪责太子?”
皇太后叹道:“启茹去得早,也没给太子留下一儿半女的,虽说她的去世,确是因为太子但皇后说得好,逝者已逝,他怎么都是哀家的嫡亲孙儿,哀家怎忍心让曾孙女长年颠沛流离之后,再遭家变,这个女儿就过在死去的太子妃名下吧?”
皇后松了一口气:“母后,有您做主就好了,您不必担心,臣妾知道启茹是您的侄孙女儿,臣妾定会好好安抚,有您作主,想来他们也不敢大闹,事情都隔了这么多年,既使他们开棺验尸,又能查得出什么?他们说太子用毒,终是道听途说,能有什么证据?母后,您自是向着自己的亲孙儿的”
堂上众人听了她话,各现出不同的颜色来,永乐帝的表情冷冷的,还夹了一层意思便是:这个蠢妇,果然蠢。而太子则脸色惨白灰败,可让我奇怪的是,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媚月;至于那三位大人,又开始盯着桌上的砚台死瞧了。
听到这里,皇太后刚刚还和煦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太子更是顾不得礼仪,利声而喝:“母后,您胡乱给儿臣栽些什么赃?”
皇后原是唠唠叨叨地说着不停,也没抬头望上面望,一望之下。人人脸色冷冷地看着她,她这才知道不妙,祸原来从自己这张嘴里出的。
“皇上,你们不是在审启茹病亡这单案子吗?怎么不是的?”
皇太后连声冷笑两声:“哀家今儿可大开眼界,怎么也想不到,哀家倒真养了一群好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