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坐于上首的皇太后脸上都没有疲色,你倒先疲倦了?
所以,他一挥手,让歌舞退下,向乌木齐道:“乌木齐王子,这菜可合您的胃口?”
乌木齐浑身一颤,睁开了眼,很象是在睡梦中被人打扰了的样子,慌慌地向皇帝拱手道:“皇上,对不住,本王是个粗人,听惯了草原上粗邝的嘹歌,您这些柔软亲媚的歌舞一起,本王便如躺在篓中,忍不住想睡了。”
皇帝脸色变了,他辉鸿大气的皇家歌舞比喻成摇篮曲!
虽则乌木齐这次是来上贡求和,以示百年之好,但他一再的挑衅,却让堂下人人都怒气难平,心想不过一个战败之国而已,尚且如此嚣张!
可人家又说了:“皇上,臣下说话直爽,但大漠草原上的人大都如此,你可别怪责臣下。哎,怪只怪臣下见识短浅,听不惯这文质彬彬的音乐。”
你能责怪他吗?人家已经认错了,还自承其短,责怪他,就显得天朝臣子没有气度,没有风度。
所以,皇太后最后当了和事佬:“那依乌木齐王子的意思,这夜宴,要些什么节目才能不让你打旽呢?”
人人都听清了皇太后语气中的讥讽之意,偏乌木齐这时却听不出了,他兴致勃勃地介绍:“每到年假节日,我们草原上的族人便会聚集一起,赛马,相扑,射箭,跳健舞,赢者,赢了的,才可得到草原上最美姑娘的青睐。有别国使者前来,便请他加入我们的草原大会,以大碗斟酒,用银刀割烤好的羊肉相请。如有擅武,更是邀请其进行相扑”
皇太后听得不耐烦了,淡淡地道:“那倒是对不住了,此乃天朝,自有天朝风俗,王子如果似那幼儿,耐不得久坐,要不要哀家准备个睡榻换了你那张椅子?”
此话一出,堂内众人皆哈哈大笑。
那三皇子夏候昌年青气盛,早憋了一口气,更是叫了出声:“皇祖母。说得好!”乌木齐当既离坐,口称该死,道:“皇太后,臣下该死,喝多了几杯酒,口出狂言,原是想西夷天朝既已交睦邻友好之邦,臣下便如您的孙儿子侄一般,因而未免放肆起来”
皇太后截住了他的话:“所以哀家才让人给你准备张榻啊!”此话一出,堂下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乌木齐以四肢伏地,行了一个大礼,等笑声止歇,才道:“皇太后,臣下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着西夷天朝原来交战连年,双方百姓死伤不少,既已和谈,便应放下一切恩仇,双方罢兵止刃,因而臣下此次前来将那引得贵**队如溃堤之势的罪魁祸首:勾刺箭也带了过来,以表我族永远罢用勾刺箭,以定与贵国休百年之好的决心,从此以后,勾刺箭便不再用于战场,只供玩乐舞宴,所以,臣下肯请,可否让臣下以勾刺箭为戏,博皇太后一笑?”
此番长篇大论一出,连平日里泰山崩于眼前都不动生色的皇太后当既站起身来,神色更是大怒,众人皆听得明白乌木齐看似恭敬实则张狂无比的一翻言论:我族仅用一供以玩乐的勾刺箭,就让贵**队损失过万,如溃堤之势地败走,贵国放心,我国既与你国交好,绝不会再用勾刺箭伤你们的心就算不用此物。我**队以后一样能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