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反悔。你们拿那半本未央经去换琴,还可以去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岂不大好。”
当时候皇俪儿与上官紫烟都不以为然:“师傅神通广大,炼有无边魔法,百万魔兵里要落是上代天妖倒还罢了。这五代火候浅薄,师傅要对付他易如反掌,怎怕与他为敌?”
纯均法王笑道:“自古胜者。分为上中下三乘。下乘者,以力服人。中乘者,智慧过人,手无缚鸡之力却能敌千军万马。上乘者,通晓天机。运转天道,大势所驱,无可匹敌者。你们还未到通晓天机的地步。以为力能胜一切,其实不然,力不胜智,智不胜势,势不胜情,情不胜道,天下能敌力者多也。”
纯均法王一入阵中,两眼金光吞吐,射出丈余开外。这七杀玄坛的运转变化渐渐收入眼中。俪儿虽然聪明机灵,法术也修炼到了火候,又有我所赐法宝守护,平常地仇敌倒是无妨,但对方一脉所传,个个都是天妖巨魔,在正邪两道地炼气士中有君临天下的势头。手段狠辣残毒,杀伐戮意还胜我魔教一筹,与之为敌,麻烦极多,若能化敌为友,以后俪儿行走江湖,卷入天下大势之中磨练,多一个人照应,免去许多凶险。也是一件美事。”
纯均法王心中存了这念头,是以并不出手,只施展出自己修炼的利仞婆罗神光进阵。
神光金路铺到之处,一应的烈火,寒风都不能入侵分毫,阵势运转也在法王心中通明。
纯均法王已经是渡过了两次天劫,纵横天下三四百年地大高手,精读易经,远不是一般炼气士可比。王钟所设的阵法虽然玄奥,但双方差距太远,纯均法王一双魔眼上窥清冥,下窥黄泉,看穿变化不是难事。
要是四代黑山老妖,自然先就运转法力蒙蔽了天机,叫纯均法王一点都窥视不到,但现在王钟没这个实力。
“俪儿不要妄动。”纯均法王踏进阵势中央,只见四面立了七座法坛,分为井,鬼,柳,星,张,翼,轸。法坛之上七面长幡招展,烈火熊熊,王钟正坐井位,一手朝天虚抓,发出五条黑气,另一手缩在袖袍中,不见任何动作。
这形象,仿佛单手坐托青天。
天上风劫怒号,却被托住,下不来,只是越聚越多,还是一寸寸下压。
法坛不停的变幻,但纯均法王早就牢牢锁定了位置,见到被烈火真磁吸住地太玄纯均罩,哈哈一笑,手一挥,那罩立刻变化,身边出现皇俪儿,上官紫烟,苏清芳三女。纯均罩早化为巴掌大小一方被皇俪儿拿在手中。
三女见过纯均法王,法王点点头,只叫三女站在金光中不要出去,朝王钟微笑道:“王道兄,你天魔为何不出手抵挡天劫?莫非是防备我?我此来并无恶意。我这徒弟二叔受了祖龙感召,相助白莲教,那是各为其主,俪儿强抢未央遗宝,导致令妹受伤,却是年轻气盛,虽有过错,略微惩罚就够了,也不至遭真火炼死。”
又命道:“紫烟,你过来。”
上官紫烟就走上前。纯均法王叫她拿出半边未央经。
“师伯,你干什么?”上官紫烟见取了纯均法王取了未央经,朝火中掷出,顿时惊叫起来。
“王道兄,这半部未央经上记载乃是天符秘籍,与另半本相互照应,与你妹有缘,我不夺人之物,先自送还。只是我这师侄要借七弦七星琴一用,用过之后,当即归还,日后我还有厚报,道兄看看如何?”纯均法王手一摆,止住上官紫烟的话头。
王钟一面运元神驱动青龙旗抵挡住压下来的风劫,所炼的天魔与四宝都隐藏不动,确实在防备纯均法王,见半边锦书从烈火中飞来,已经明白了纯均法王心意。
“这半本经书你好生留住,日后我自然亲手夺回,不烦劳你相送。”王钟冷笑一声,口一张,一股黑气冲出,已把锦书吹回。
王钟此时已经明白纯均法王先算计夺这半本经书,遣徒伤妹,现在乘自己天劫两两顾忌,又前来送还,其中大有深意,只是王钟明知受人摆布,还要顺从,屈从强势逆了本心,他怎肯为之?
纯均法王丝毫不以为仵,接过锦书,摇头道:“天下大势有一大变,你我日后皆要卷进其中,何必结这一层因果。”
说话之间,双眼直刺过去,王钟也以目光相对,刹那之间,要说的意思全部明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都视天下瘤毒遍布,有心清除,怎的不同?”纯均法王上前一步道。
“三百年间之中亿万人还未出世,却叫他们受此瘤毒祸害,岂不是该杀之人不死,不该死之人受害。我当身一人,扫清瘤毒,存七杀之念,杀尽天下可杀之人,不使荼毒后世。你我道不同,迟早是敌非友,何必再多言?”
“力不胜道!以毒攻毒乃是天数。王道兄法力还未大成,玄妙未曾沟通,待元神大成之后,自然领悟,我来此正是助道兄一臂之力呢。”纯均法王早知道这一层,似是早有准备。手一扬,一道金光朝天上冲去。
王钟见纯均法王施展法力,却是帮自己冲散天劫“我若不明白,未央遗宝岂会落到我手,你自称天数,比诸葛武侯如何?”兜在袖子里面的手猛然挥出,奈何珠连同天魔四宝冲上,抵挡住纯均法王金光。
“越想越气,师傅有心做好人,这家伙反不知好歹!我们何必与他罗嗦,毁了他地肉身,擒元神回去压在接天崖上用天风吹他个几百年,看他还神气不?”两女早听得大怒,暗暗沉寂一阵,运转法力。
突然同时出手,一个施展出大轮转灭绝神光,一个把纯均罩一丢,双手一杨,射出九条血线落到罩上魔神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