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额头,感激地对杨霄和穆安邦说道:
“你们是小川的同事吧。
今天真的谢谢你们了,外面坐吧,我去给你们沏茶。”
“伯母,不用客气。”
杨霄拦住准备起身的老妇人,说道:
“我们顺路,来看看教导员,你照顾伯父吧,我们跟教导员到外面说会话。”
程川熟练地拔掉银针,仔细消毒后用白布包起来,放到床头的柜子里,带着杨霄和穆安邦来到客厅坐下,说道:
“杨大、穆大,让你们见笑了。
我爸其他还好,就是偶尔会癫痫发作,全身抽搐。
扎了针就没事了。”
程川是个大孝子。
为了照顾父亲,还自学了针灸。
今天晚上多喝了两杯酒,扎针的时候有点手抖,一时没有控制住,让老人咬到了舌头,不然也不会这么吓人。
穆安邦对程川家的情况很了解,只能默默摇头,帮不上什么忙。
杨霄打量程川的家。
一套七八十米的老房子。
家具都是十几年前的样式。
东西摆放得乱七八糟的。
家里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药品。
六年啦!
程川已经照顾父亲六年。
这个家也快被折腾得不像样子。
难怪到现在也没有成亲。
杨霄问道:
“教导员,伯父这种情况,医药费用应该是政府全额报销吧,没有带到更好的医院检查吗?”
“去了!”
程川一脸疲惫,说道:
“没用!
去蓉城第一人民医院的脑外科看了。
专家说我爸这种情况手术的作用不大,只能采取保守治疗的手段。
控制癫痫发作的频率。”
程川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目光落在瘦小的母亲身上,说道:
“你们也看到了,我妈一个人根本照顾不了我爸。
去蓉城长时间治疗不切实际。
除非住特殊病房。
可是……哎!”
穆安邦接过程川的话,小声说道:
“杨大,蓉城第一人民医院脑外科的特殊病房很紧张。
不是有钱就能住进去的。
教导员的父亲虽然是因公受伤,但是级别不够。”
穆安邦说的是大实话。
这样的情况杨霄也了解。
蓉城第一人民医院的脑外科是全国的权威科室。
特殊病房一直一床难求。
对了!
杨霄想起李鲤好像是蓉城第一人民医院脑外科的实习医生,也许可以请她帮忙,说道:
“教导员,伯父还是得接受正规的治疗啊!
我有朋友在脑外科工作,先帮你问问。”
程川激动地望着杨霄。
他知道杨霄是省城下来的,连外交部都人都认识,路子野得很,也许真有办法。
杨霄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
穆安邦拍着程川的肩膀,安慰道:
“教导员,别着急。
等杨大打了电话,看看怎么说,咱们等着。”
……
蓉城,枫溪林壹号。
安慧蓉端着一盘水果站在李鲤的房门前,敲门问道:
“闺女,睡了吗?”
李鲤躺在床上,无聊地翻着杂志,听到敲门声赶紧把杂志丢到地上,关掉床头的灯,把被子蒙在头上,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妈,我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