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哇喔!”子濯似乎很是喜欢听这种事情,催促道:“那后来呢?”
“后来,徐知州勃然大怒,指着帝君一通骂,还让他别不识抬举,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地盘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什么的,反正巴拉巴拉的威胁了一大堆,都是些骂人的话,我也懒得记。”
说到这,离凰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头,毫不掩饰心底的嫌恶。一想起那些个腌臜秽语,她便觉着恶心难受,若非对方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她必定是要冲上去把他的舌头拔下来,再痛扁一顿才肯罢休的!
她转而看向子熙,问道:“你们确定这人就是宫里徐贵妃的父亲?”
虽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但子熙还是点了点头。
见此,离凰摇了摇头,直言道:“那肯定不是亲生的!”
徐贵妃此人她是见过的,撇开心性手段不说,只看谈吐举止,那也算得上是雍容尔雅、落落大方的,而这位知州大人,举止粗鄙,言语粗俗,简直是……一言难尽。
子濯倒并不关心徐贵妃与徐知州是不是亲生父女,故事听了一半戛然而止,这才是最难受的一件事。
于是一连追问道:“那帝君呢?是如何答的?可撅了他的手指头了?”
想起自己只是碰了师妹一下,帝君便断了他双臂的骨头,如今徐知州在大庭广众之下指着帝君的鼻子破口大骂,他能忍着不动手?
然而,离凰却是摇了摇头,并对他动不动想要撅了别人手指头的恶趣味感到不解。
“这倒是没有,帝君只是笑着回了一句,”她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裙,而后挺直了脊背站如青松,一手负于身后,一手置于身前,微微扬起下巴,学着玉洛的神态语速,缓缓言道:“你可别只是说说而已。”
见状,子熙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想而知,如此神态模样,定是将那位知州大人气得不轻!
子濯似是并不满意,又追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离凰复又落了座,饮了杯酒润润喉咙,才道:“自然是徐知州大袖一挥,气鼓鼓的走了啊!你还想听什么后来?”
“……”子濯很是失望。
子熙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温言道:“帝君怎会和凡人斤斤计较?”
话虽如此,但他忽然间觉着自己这双手臂断的太过冤屈了。不管怎么说,虽然帝君是堂堂的六界至尊,但子熙是他的小师妹呀!
如此算来,他也算是帝君的师兄了吧?怎么和他就这般斤斤计较了呢?
子濯心里很不平衡,而这一切,子熙都看在眼里,不禁觉着好笑。人人皆道,仙者需灭七情除六欲,然而,修仙千载万载,竟还抹不去这一颗凡心。
她将自己面前那碟已被蒲夷悉心剔出的蟹肉端到了他的面前,以示抚慰,而子濯瞧见了好吃的,所有的烦恼顿时都烟消云散了,端起碟子便大快朵颐。
“你与帝君此趟下凡,不是为了查案吗?”他忽然间停了动作,看向子熙,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