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京城有多远?能放进一匹疯马来?还好巧不巧踩了九王爷和九王妃?”
“呵!我骗你作甚?”
眼见自己被同伴公开质疑,那人心有不甘,许是觉着面子上挂不住了,猛地一锤桌面,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指着同桌几人,颇有几分炫耀的意味,朗声道:“我哥哥可是衙门的人,自然是查到了确切的线索才会这么说的!”
同桌几人互相看了看,而后又一齐抬头看向他,笑问道:“什么线索?你且说来听听!”
听此,这人却是面露难色,醉酒后的身子也站不大稳当了,吭哧一下跌坐回了原位,压低了些声音,道:“线索……既然牵扯外敌,又怎能轻易的告诉你们?!”
几人似乎对他这副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满脸写着“我就知道你在吹牛”,纷纷低头吃菜喝酒,不欲理会,却还是有人笑着问道:“嗐!我记得你哥哥不是狱卒吗,怎么也管起查案的事情来了?”
似是被戳中了痛处,那本已醉倒的男子在听见此话之后却是猛然抬起头来,指着那问话之人,喝到:“你懂个屁!我哥哥马上就要高升了!”
“是吗?”
同桌几人哈哈大笑一场,均不当真,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道:“那就提前恭喜你了!来来来,喝酒!”
也不管他又醉得趴回了桌上,只推杯换盏,继续喝着。
对此,子熙只耸耸肩,不懂凡人的这许多遮掩,夹了颗酥酥脆脆的花生米抛朝半空用嘴去接,而就在这时,玉洛却是将那花生米截了胡,转而将一颗剥了皮的荔枝塞进她嘴里,她不解的看了过去,就听他一派自然的说道:“不要总吃这些香脆易上火的东西。”
子熙一口咬下,香甜的汁水迸裂溢满口腔,而后无所谓的一笑,道:“无碍,我们是神仙嘛!”
见她如此健忘,玉洛无奈的一笑,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提醒道:“我们现在只是凡人。”
“哦?是哦。”子熙恍然醒悟,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着他推过来的茶盏,哀叹一气,所以,是连酒也不得喝了么?
玉洛瞧出了她的失落,遂将自己面前没有动过的酒杯推远了些,换了与她一样的茶盏,既是宽慰又是提醒的说道:“凡人的身体出乎你想象的脆弱,切不可肆意妄为。”
刚刚入主这具躯体时他便发现了,九王爷不愧是诗酒风雅的闲散王爷,就这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身体,能被野马乱蹄踩死,他也算不得冤。
坐了许久,家长里短听了一大堆,却是没有一个有用的消息,二人正准备结账走人,又见俩男子勾肩搭背的进了大堂,听得其中一人道:“兄弟,你人脉宽,消息广,向你打听个事。”
另一个爽朗的拍了拍胸脯,道:“有事你说!咱兄弟两个什么交情,用不着客气!”
男子甲便问道:“黑竹山脚的那个小村子是举村搬迁了吗?你可晓得搬哪里去了?”
听闻这话,子熙与玉洛相视一眼,隐隐觉着会与之前有所不同,于是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