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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阿碧的话后。
风波恶和包不同虽然心中依旧不服,但他们也实在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正如阿碧所说的那样,慕容氏是鲜卑人的后裔,和宋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完全没必要为宋人的生死感到过意不去。
更不应该以宋人的道德准则去约束鲜卑人,那样只会给慕容氏的复国带来掣肘。
须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道理……
李延宗微微颔首,向阿碧投来一道赞许的目光。
他又看向了风波恶和包不同,淡淡道:“我娘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可还有别的意见?”
风波恶和包不同相视一眼,旋即轻轻摇头:“老夫人所言极是,是属下思虑不周!”
“嗯,既然都清楚了,你们就先行退下吧,明日前往曼陀山庄查明情况,不得有误。”
李延宗大手一挥,示意风波恶和包不同离开。
“是……”
风波和和包不同抱拳躬身,随后身形一闪,很快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望着两名家臣远去的背影,李延宗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他嘴唇蠕动,自语呢喃道:“娘亲,您真的在幕后关心着孩儿吗?”
自从父亲慕容博死后,亲情二字就彻底从李延宗的生命中消失了。
那个被他称呼了二十多年‘娘亲’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向他灌输复国的思想。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母子之情,淡漠如水……
恰在此时,一软暖呵呵的小手,悄然从背后抱住了李延宗的腰肢。
同时,李延宗耳边传来阿碧软糯香甜的声音。
“公子爷,此地四下无人,奴婢想要您降下雨露,恩泽奴婢的身心。”
说着,阿碧红着小脸,仰头看向李延宗俊美无俦的面容,害羞道:
“这也是老夫人吩咐奴婢的,请公子爷不要狠心拒绝,慕容氏人丁稀薄,要想完成复国大业,需要多多繁衍子嗣,不可惜身……”
嗯?
李延宗低头,看着阿碧娇羞可人的模样,不由得轻叹一声。
下一秒。
随着女人淡蓝色的衣裙被高高抛起。
密林中顿时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不绝于耳……
……
入夜。
谭阳府衙门。
昏黄的灯光投射在一间安静的小书房里,房间内有一张古朴的紫檀木案台,案台上摆放着堆叠整齐的案卷,每一份都记录着生死关头的案情。
坐在案台后的女捕头慕容雪身穿一身宽松的青衫,袖口略微松垂,露出精干的双臂。
她的头发被束成一个精致的发髻,上面别着一枚白玉簪,锦绣的绣花发带贴合额头。
慕容雪挺直腰背坐在案前,正十分专注地翻阅案卷。
随着她的纤手翻动卷宗,轻而准确地指点案情,一旁银烛台上的烛光摇曳不定,照亮了女人俊美的脸庞。
忽然。
“找到了!”
慕容雪口中发出一声惊呼,只见她的眼睛猛地明亮了起来。
下一刻。
慕容雪急忙拿起案桌上的一支毛笔,蘸上红色的朱砂,然后在案卷的一个人名处,小心翼翼的画上一个圆圈。
而那个被画上朱色圆圈的人名,赫然正是‘张禹’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