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却意外的点点头,道:“的确是这样,他们贴着雪地像风一样旋转。”
朱伯鱼突然停下身道:“小子,你没有看错?”
江城子道:“我是洪荒中长大的,就算雪地上有一片树叶也别想瞒过我。”
朱伯鱼有些意外的道:“小子,天下的事好像没有你不知道的?”
江城子道:“我虽是第一次离开虎山,但找上虎山的江湖人却很多,我也是从他们谈话中知道天山有个武林怪人是孪生兄弟,武功奇高,但身高还不到一尺,是一对标准的侏儒,因此江湖上就叫他们天山双侏。”
朱伯鱼点点头道:“小子,你知道的并不比我少,老夫也是仅闻其名始终没有遇上”
只听他身后传来一个冷冷声音接口道:“现在遇上了,朱老儿,老夫兄弟听说你名列仙班,早就想会会你了。”
朱伯鱼和江城子都是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但商七等人却吓了一大跳,刚才明明看到两个老人在对面,可是就这一眨眼工夫却不见了。以商七和江九在江湖中的经验,竟不知这两个人是怎么走的,而更令他们吃惊的是朱伯鱼身后闻声却不见人。
朱伯鱼连头也不回,伸手拿下酒葫芦喝了两大口,才哼了一声道:“恐怕要使你们失望,老夫除了喝酒以外,其余的却是一事无成。”
又换一个阴沉声音接口道:“有酒万事足,趁你还能喝就尽量喝个够吧?”
朱伯鱼道:“你们两兄弟不准备陪陪老夫?”
阴沉声音道:“老夫对酒没有兴趣,如果你老头真有种,就在这里站上两个时辰,咱们绝对奉陪到底。”
朱伯鱼哈哈一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商老板,请你们去找一面大锣来。”
商七道:“老前辈要大锣干什么?”
朱伯鱼道:“老夫现在起准备改行。”
商七不解的道:“朱老是想戒酒?”
朱伯鱼道:“酒是老夫的命怎么可以戒,我就是因为没有钱喝酒才想利用这个机会捞几百两银子。”
商七也是老江湖,他怔了一下就猜知他的用意,遂也哈哈一笑道,道:“原来前辈也是生意经,你带着这样一对侏儒在江湖上卖艺,走到那里都不怕没有银子花”
他话说完,突然感到有一股强烈的劲风奇寒刺骨,迎胸撞到。
商七暗中一惊,赶忙飞身跃退,谁知那股劲风中竟暗藏着大比吸力,将他身形吸得连半分也无法移动。
商七也是江湖成名人物,他心中虽一惊,却一点也不乱,一提真气举起双掌尚未劈出,身子却又紧跟着震动一下,而他前胸涌来的压力也随之消失。
就在这时,他看到江城子的左手从他背后迅速收了回去。
他知道是江城子帮的忙,但也更使他震惊,因为江城子发出的掌风隔着一个能将双方劲力震散,而自己却又没有受伤,这种工夫真是他闻所未闻
他还在怔神,已听一声阴笑道:“老夫倒是走了眼,看不出你一个商贾竟具有如此身手。”
朱伯鱼冷声道:“你是瞎了眼,南北二杰的金字招牌岂是浪得虚名?”
阴沉声音道:“什么南北二杰?老夫怎么从未听说过江湖有这号人物?”
“那是你们孤陋寡闻。”朱伯鱼道:“今天你们遇上了,最好乖乖的别动歪脑筋,等一下锣找来了,咱们开始现场表演。”
阴沉声音道:“朱老儿,你别以为仗着那点护身罡气就能挡住老夫的寒冰掌,我是因为双方没有深仇大恨,不愿意伤人而已。”
朱伯鱼冷笑道:“你别想找机会下台,老夫今天不捞一笔,绝不让你们这一对侏儒离去”
他在说话声中,身形突然晃了一下。
朱伯鱼不由目中精光暴闪,怒哼一声,张口朝背后喷出一片白雾。
这片白雾在出口时只是一道直线,但很快的就把三丈内地面全部笼罩起来。
而雾气中所散发的酒香也越来越浓,一时竟吸引了不少过往行人都停下身来观看。
朱伯鱼居然装模作样的朝四周拱拱手,道:“各位乡亲,江湖朋友,有钱请捧钱场,没有钱请捧人场,老朽远从天山带来一对侏儒,不但能吞云吐雾而且能喷火洒水,绝不是一般江湖卖艺的障眼法。”
经他这一嚷,围观的人果然越来越多,但他们都不敢太靠近那片白雾,因为在雾中隐隐散发出刺骨的奇寒阴风。
也就是这一阵工夫,朱伯鱼的顶门上已隐现汗珠。
白雾中传出狞笑声道:“朱老儿,你如果只有这点能耐,老夫就要送你归天了。”
朱伯鱼喘了口气,正待收回酒壶,但江城子身上突然射出一道微风,像是一枝疾弩般穿进了朱伯鱼的命门穴。
朱伯鱼不由精神一震,所耗去的真力不但立即恢复,还有一种用不尽的感觉。
他忍不住哈哈一笑道:“老夫这一生无儿女正为身后萧条感到难过,有你们这一对孝子肯送我老人家归天,真是求之不得。”
他口中在说话,而身后的白雾却也随着由寒转热,仅仅几句话工夫,地面上已隐隐喷火洒水!
旁观的人群中,这时有一个发出惊叫道:“有两个小矮人真的在雾里面喷火洒水!”
原来是天山双侏的寒冰掌抵不住朱伯鱼酒壶中的三味真火,寒冰终于被火融化,而变成水洒落地面。
因此围观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朱伯鱼哈哈大笑道:“商老板,现在可以开始收费了,一两银子一个,只是一点小意思,请各位捧场!”
旁观的群众虽然好奇心重,但听说要一两银子都不约而同的转身走了。
朱伯鱼见状赶忙又叫道:“各位,没有钱捧人场,不要走啊!”他这一叫群众反而跑得更快,朱伯鱼叹了口气,道:“这年头钱真难赚,大家都看白戏,老夫去喝西北风”
火焰中突然发出两声惨嚎,两条矮小人影冲天而起,一跃数丈,在空中传来凄厉声音道:“朱伯鱼,你等着吧!三年之内老夫必报此仇,今天跟你们在一起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声音渐渐去远,终不可闻。
朱伯鱼收回酒壶,看看江城子道:“小子,谢谢你啦!老夫还真是低估了他们。”
江城子道:“前辈本来是可将他们烧死的,为何轻易放他们离去?”
朱伯鱼道:“天山双侏名声虽坏,却没有恶迹,尤其是他们受生理影响,愤世嫉俗也在所难免”
只听一声冷笑,道:“过去没恶迹,将来可就严重了,你老酒鬼用三味真火废去他们七成寒冰功,他们为了报仇,在这三年内至少在服食一千颗人心才能使功力恢复,重新练成一种寒壶功来对抗你的酒壶。”
说话的是一个手持铁拐的老婆婆,她是什么时候来到的却没有人发觉。
朱伯鱼怔了一下才冷笑道:“老贼婆,你怎么也来看热闹?”
老婆婆道:“当然是为了这批珠宝,见者有份,难道不成你老酒鬼想独吞?”
朱伯鱼怒声道:“你倒是会捡现成便宜,可知道这批珠宝咱们都是拼着老命带出来的。”
老婆婆道:“你少在我面前耍花招,我亲耳听到二鬼说过虎山遍地是宝,所以我才日夜不停的往关外赶,没想到在此地遇上你们,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朱伯鱼道:“那你为什么不到虎山去,把脑筋动到老夫头上,没有那么容易。”
老婆婆道:“老酒鬼,你几时变得如此小气,老婆子分你们一袋珠宝,并不是自己想独吞,是准备送给我干女儿见面礼。”
朱伯鱼道:“你老贼婆是六亲不认的,几时有了干女儿倒真是奇闻。”
老婆婆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十年前我答应飘萍剑客楚四海收他女儿做干女儿.但后来我却把这件事情忘掉了,直到几天前我路过泰山,发现黑煞余化龙掳了一个女孩子,我暗中一直跟了好几十里,才从三鬼谈话中知道那个女孩子就是楚四海的女儿”
江城子急忙接口道:“老前辈,三鬼怪可是回大巴山了?小玲没有事吧?”
老婆婆看他一眼,道:“根据他们行走路线判断应该是回大巴山,当时我本待出手救人,可是九指老和尚却暗中传音叫我不要打草惊蛇,他说你们很快就会赶到。”
朱伯鱼怒声道:“这个老秃驴真不是东西,你们两人联手把人救下来,不是省得老夫多跑这一趟。”
老婆婆道:“九指和尚是有点邪门,他是有意把三鬼怪引到关外去的,因为老叫化被困在大巴山五鬼阵中长达一月之外,他几次出手都无法破阵救人。”
朱伯鱼脸色一变,道:“老叫化人呢?现在还被困在五鬼阵中?”
老婆婆道:“九指老和尚把三鬼引走,阵式威力已减去不少,老婆子顺便把老叫化救了出来,他为了找三鬼算帐已先赶到关外去了。”
朱伯鱼冷哼一声道:“这个臭叫化子已经是都快进棺材的人了,毛躁之气依然不减当年,关外这样大,他到那里去找人?”
老婆婆道:“当然去虎山,老婆子以为这着棋也是九指和尚安排的。”
朱伯鱼道:“九指老秃才是天底下大混球一个,如不是他装疯卖傻咱们在虎山早就把三鬼怪给宰了。”
老婆婆道:“那是你们一神二仙的事,老婆子替你做了这么多的事,要一袋珠宝不过分吧?”
扈三娘、商七等都抢着要送给她,但老婆婆却摇头道:“老婆子就是看中了老酒鬼那一袋,你们都站远一点,此地没有你们的事。”
朱伯鱼道:“老夫偏不给你,看你能把我怎样?”
老婆婆道:“老酒鬼,你忘了老婆子是靠什么起家的。别说是一袋珠宝,就是你的吃饭家伙,我想要还不是手到擒来。”众人只觉一阵微风闪过,老婆婆已经失去了踪影。
而朱伯鱼却急得大叫道:“老贼婆,珠宝你可以拿去,但我的酒葫芦可不能带走。”
只听远远传来一声冷笑,道:“你的吃饭家伙挂在商老板背后,老婆子如不是急着赶去天山阻挡双侏害人。今天就跟你没有完。”
闻声而不见人,眼见她已走远了。
商七伸手往背后一摸,果然朱伯鱼的酒葫芦挂在他身上,他不由伸伸舌头,道:“这位老前辈的轻功真如传说中的陆地神仙!”
朱伯鱼接过葫芦,狠狠喝了几大口,道:“屁的陆地神仙!空空门的看家本领就是偷和跑。”
商七神色一动,道:“难道她就是江湖中传说的空空门掌门空心佬佬?”
朱伯鱼点点头,道:“就是这个老贼婆,谁遇上谁倒楣,不过她偷也找对象。”
刘二白道:“此老是有心人,老哥失去一袋珠宝,小江所获得的可能不止这个价值。”
江城子摊开右手,道:“我还以为她有小玲的消息要告诉我,谁知是一招扒窃的手法”
朱伯鱼大笑道:“小子,你以后说话可要小心一点,如被老贼婆听到,她不相你两个耳光才怪。”
“这本来就是一招扒窍手法,我说的是实话。”
“这一招可是叫信手拈来?”
“不错,除了招式说明还附加使用方法。”
“那是空空门的不传之密,凭着这一招,即使想要天上星星也是信手拈来。”
“前辈太夸了,我从神算子前辈遗著中学过类似的招式,只是没有这一招神奇。”
“能从老夫身上偷走珠宝袋子和酒葫芦当然是神奇了。”
“既是她空空门的不传之密,怎么传给我呢?我又不想去当扒手。”
“小子,你别想歪了,空空门下并不是扒手,也许是老贼婆有意把掌门位置传给你。”
“前辈不要开玩笑了,有关空空门的事迹晚辈多少听过一些,她们掌门可不是随便传的。”
“那可很难说,在当今江湖各门各派中以空心佬佬的作风最为开明。”
“晚辈正考虑要不要接受她的好意。”
“不管是好意还是坏意,你小子既按下来了就非学不可,否则就是跟空空门站在敌对立场。”
江城子皱了皱眉,道:“世间那有这样不讲理的人。”
朱伯鱼道:“空心佬佬比谁都讲理,如果你不想跟空空门打交道,她给你时,你可以拒绝接受,既然接受了就不能再拒绝。”
“我真没想到事情如此复杂。”江城子说道:“我一时好奇,而且把这招信手拈来也学会了。”
“你小子真的学会了!”朱伯鱼惊奇的瞪着他,道:“空空门的武学自成一格,比起一般武学难得多了。”
“因为我学过类似的招式,所以略微用点脑筋就学会了,只是还没有试过。”
“好,你就拿老夫作试验,也照空心佬佬刚才的方法偷去老夫的酒葫芦和珠宝袋。”
朱伯鱼说着,真的从商七手中拿过一袋珠宝。
江城子犹豫一下,道:“前辈,小心!我现在就要出手了。”
“老夫早就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出手”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到笑腰穴上麻了一下,可是就在他似笑未笑之际,猛觉双手一轻,酒葫芦和珠宝袋都已不见了。
朱伯鱼怔然的望着停身在原来地方的江城子,道:“小子,你当真是个天才,这一招用得比老贼婆更高明,她出手是要点我的麻穴,先分散我的注意力才被她乘虚而入,但你小子一出手后就拂中老夫笑腰穴,这不是靠技巧而是凭真才实学,老夫没有话说。”
“那是因为前辈没有发出护身罡气,晚辈才如此轻易得手。”
“废话!老夫的护身罡气能挡住你吗?用不着替老头子遮丑,我的脸皮厚得很!”
江城子不便再说什么,只好苦笑,朱伯鱼却仍然瞪着眼道:“小子,我老人家的吃饭家伙呢?”
江城子道:“挂在前辈腰上”
朱伯鱼伸手一摸,抓过酒葫芦又灌了几口,忍不住大笑道:“好好,你小子学会了这一招对老夫也有好处。”
江城子道不解的道:“对前辈有什么帮助!”
朱伯鱼道:“空空老贼婆下次再动我脑筋,你总不能睁着眼睛不管。”
江城子道:“我只能暗中告诉前辈如何防备,而且用的也不是空空门招数。”
朱伯鱼道:“这就够了,走!咱们找老叫化去!”
江城子道:“是丐仙袁老前辈?”
“不是他还有谁,这个臭要饭的到了连招呼都不打,等找到他再算账。”
“前辈怎知他也来了古北口?”
“这是咱们的秘密,你们跟着我老人家走,保证可以找到老叫化。”
“会不会是袁老前辈有了什么发现?”
“可能是这样,老叫化和老秃子作风不同,他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从不喜欢故弄玄虚。”
“老前辈常来关外吗?”
“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不过老叫化在丐帮中辈份最高,徒子徒孙满天下,古北口可能也有丐帮中的弟子。”
“前辈不是要去关外楼吗?怎么咱们走的尽是巷道?”
“先找到老叫化再一起吃,快到了,他可能就在前面那座大院里。”
商七紧走两步,低声道:“朱老,你不会弄错吧?前面那座院子乃是边塞赌王申三省的住宅,也是古北有名的大赌场。”
“那就更不会错。”朱伯鱼道:“老叫化嗜赌如命,既然是赌场他八成在里面。”
商七道:“边塞赌王是黑道中人,但他平日却又与官府走得很近,所以他的身分很可疑。”
朱伯鱼道:“管他是那一道上的,既是赌场即使老叫化不在。老夫也要去会会他。”
商七道:“晚辈是生意人从来不赌,但这边塞赌王申三省我在二年前曾见过他一面。”
朱伯鱼道:“他的赌技如何?”
商七道:“听江湖传说他从来就没有输过,所以人家才称他边塞赌王。”
朱伯鱼冷笑道:“久赌神仙输,黑夜走多了没有不遇上鬼的,他这种话只能骗外行。”
商七道:“赌技晚辈是外行,但此人身份却甚是可疑,一个终年在黑道上混的江湖人,竟然和官府中人来往得十分密切。”
朱伯鱼道:“这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如果他靠着开赌场为生,就非先走通官府这一关,尤其是在这种边塞地方,天高皇帝远,一个小知县比起朝中的宰相权还要大。”
商七道:“如果丐仙袁老不在里面,咱们最好还是多加小心一点。”
朱伯鱼点点头,道:“凡事小心没有错,假如你看出有什么门道,还是跟江小子说,他的小脑袋转动快。”
他们在谈说之间已来到那座大院门前,商七正待上前叫门,但里面却传出一阵怪嚷声道:“申老三,你真是狗眼看人低,以为老要饭的永远都是穷,跑不起你这种场子。”
另一个粗壮声音道:“袁老,申某并不是怕你穷,而是你下的注太大了,万一输了”
怪嚷声道:“老要饭的输了绝不找你借,替我送银子的已经到了。”
粗壮声道:“既然到了怎么还没见人,赌场如战场,咱们虽是朋友但帐目却不能马虎”
只听朱伯鱼冷笑道:“这种朋友狗粪都不如,你姓申的除了认识银子,眼睛里那来朋友。”
在话声中,他人已飞身跃起,越墙而入。
大厅中发生争执的两个人,正是丐仙袁不韦和边塞赌王申三省。
袁不韦见到朱伯鱼却瞪着眼,道:“老酒鬼,你怎么到现在才来?银子都带来了没有?”
朱伯鱼道:“老夫在路上遇见个不长眼的毛贼,所以来慢一步。”
袁不韦道:“银子呢?你怎么一个人来?”
朱伯鱼道:“带着银子走路多麻烦,老夫统统拿去济贫了。只带来了十几袋珠宝。”
袁不韦忙道:“申老三,老要饭的没有骗你吧!这批珠宝都是来自京城的上等货,你虽开了一辈子赌场,恐怕也没开过这种眼界。”
申三省道:“等见到珠宝再说,现在讲的都是废话。”
朱伯鱼冷声道:“我老人家的话你也信不过。”
申三省道:“谁的话都没有用,最可靠的还是银子和珠宝。”
朱伯鱼不由大怒,左掌一场,前厅的两扇捕木大门已自动的飞上半空。
申三省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发作,朱伯鱼已大叫道:“小子,把珠宝通统叫他们给我搬进来!”
江城子已应声而入,连阴风三煞在内居然每个人都提着两袋珠宝。
这一来连朱伯鱼也有些意外,他还在怔神,江城子已忙着接口道:“商老板他们订下的货也一起带来了。”
朱伯鱼只好含糊的道:“好,多多益善!”
江城子道:“你老人家不能输光了,否则咱们怎么向声老板交代。”
朱伯鱼怒道:“混帐:你不会说些好听的话。”
江城子道:“赌博中硬碰硬的,可不是靠着好听话赢钱。尤其是在这种大场面,既没有郎中不也会有老千,不但要靠手风也得凭点数分输赢利。”
申三省是认识南北二杰阴风三煞的,甚至江九跟何七也很熟,虽然他对这些人走在一起有点怀疑,但由于南北二杰的金字招牌,他反以为是帐主送上了门。
因此他赶忙换了一付笑容,拱拱手道:“各位远来是客,既找上了门就是看得起我申某人,请到里面坐。”
袁不韦哼了一声,道:“真是狗眼看人低,要是我老哥来怕你得跪着迎接!”
朱伯鱼又是一怔,暗忖:老叫化真是鬼话连篇,他那来的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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