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这句话十分有效,蛊虫的确加快了速度,没一会儿就刺穿了姜礼的皮肤,进入了他的手臂。
等了许久,姜礼一点儿异样也没有出现。
“真的有好好努力吗?”
姜礼怀疑是蛊虫偷懒了,不过蛊虫很快就以挣扎回应,表示自己确实按姜礼说的做了。
现在他终于能确定,巫蛊死了,但力量似乎还在。
看来紫光做戏竟然做了全套,不知道为什么,连巫蛊的力量都还能动用。
“可以出来和你的先生团聚了哦。”
话音刚落,蛊虫便从姜礼手臂上的那个红点钻了出来。
此时的它已然奄奄一息,看上去巫蛊的力量对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看着重新回到岩壁进入玩伴的怀抱,但实际上已经染上巫蛊力量和姜礼气息的蛊虫,姜礼会心一笑,由衷地感叹道:
“果然还是纯爱好啊。”
姜礼的心里充满了温馨和满足,尽管对方只是蛊虫,但作为纯爱党的他还是愿意为了磨砺这份纯爱而扮演一次恶人。
回到邹姨身边,姜礼终于给出了答案:“邹姨,我决定了,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原本有些紧张的邹姨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小时候我果然没白疼你。”
敲定了章程,姜礼准备回去好好消化一下这次的收获,并对未来做一番打算。
于是他告别了邹姨,往黎白婉的住所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他偶遇了几个之前见过的长老。
他现在也明白了,他们会出现在山脚不是因为领导视察,而是因为要制止第一次尝试降头术出了差错而失控的自己,虽然结果是这么多地级都拿自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姜礼朝他们打招呼,但他们的反应都各不相同,唯一共通的就是对姜礼的正视和隐隐的敬畏。
对此,姜礼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一笑而过,尽可能保持神秘感。
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没有街溜子会拒绝溜街的时候别人投来敬畏的目光。
当姜礼回到黎白婉的住所时,黎白婉早已处理完门内的事务,在这里等着姜礼了。
“你去哪里了?我刚刚听屠叔说了,你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以后别再随意使用巫蛊之术了,如果一定要学,还是从最基础的入门开始吧。”
黎白婉跟小鸟似的在姜礼耳边叽叽喳喳,但流露出的关切还是让姜礼觉得非常温暖。
“好,听你的。”姜礼笑着点点头。
可姜礼难得的温柔在黎白婉眼中却是不正常的表现。
她连忙用手背试了试姜礼额头的温度:“你没事吧?”
姜礼无奈道:“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怎么这么反常,还有,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屠叔他们可是早就回来了,就算是小姨找你谈话,也不该谈了这么久啊。”
黎白婉叉着腰,像是拷问晚归的同居男友似的。
“见了你妈一面,压力很大。”
姜礼耸耸肩,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
黎白婉‘哦’了一声,随口问道:“她说什么了?”
“叫我离你远一点。”姜礼摊着手说。
“那你怎么说的?”
黎白婉突然紧张起来,自己的母亲不喜欢姜礼她是知道的,所以自己才会为了找姜礼偷跑出去,更何况姜礼还因为皮了一下让母亲误会,这份不喜自然就更深了。
但她还是没想到,她的母亲居然会做到这一步。
“当然是拒绝了,我说我们俩姐弟重逢情深意重,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算你还懂事儿,然后呢?”黎白婉松了一口气,得意地笑了笑,也坐了下来。
“然后你妈放了一百万积分在我面前,说只要我再也不见你,这一百万积分就是我的。”
黎白婉又紧张起来,清洁工联盟的积分珍贵程度她是知道的。
一百万积分,换成钱也就是一个亿。
“你怎么说?”
姜礼叹了口气:“唉。”
“你叹什么气啊?怎么说的啊?”黎白婉急了。
而姜礼却不回答,只是说:“我是过来跟你道别的。”
黎白婉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姜礼。
不多时,珍珠似的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了找你一个人坐这么久的火车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四处问路,历经千辛万苦,遭尽了白眼,你就这么对我,难道我还不如这么点儿积分?你真是,真是...呜呜呜。”
说着说着,黎白婉终于忍不住了。
姜礼尴尬地摸摸头,他也没想到黎白婉这么不经逗。
看来这个世界上和自己一样有趣的灵魂确实太少了。
同时他也在心里吐槽:你那叫遭尽白眼么,红眼还差不多。
“怎么还哭了啊,我开玩笑呢。”姜礼连忙解释。
“你是说,你骗我的,我妈跟你说的不是这个?”哭红了眼的黎白婉恶狠狠地瞪着姜礼。
“是啊,我和你妈就寒暄了一下,说了点以前的事儿,压根就没提到你。”
姜礼讨好似的笑了笑。
可没想到,这句话更是起了副作用,黎白婉从委屈难过变成了暴跳如雷。
“滚出去!”
她指着门大吼道。
砰——
门口的姜礼往着紧闭的大门有些不解。
“怎么还急了。”
他摇摇头,心里有些担心。
今晚的晚饭去哪吃呢?
小姨?好像不好。
黎妍?更别提了。
思来想去,姜礼终于想到了一个冤大头。
“哦,邹忝,我中午看到他那还有面,那去吃面去。”
他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哼着歌下山去了。
“等吃饱喝足再回来哄她吧,明明比我大,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一样成熟呢?”
在窗帘后偷偷观察姜礼反应的黎白婉看着姜礼在门口犹豫许久之后,转身迈着萧索的步伐离开,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狠着心眼睁睁看着姜礼离去了。
她在窗边站了许久,叹了口气。
“我会不会太过分了,虽然开了有些过分的玩笑,但始终比我小,许多时候不成熟也正常,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