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诺更是一阵头重脚轻的晕乎,气哼哼地踢打着小腿,嘶吼着,就要下去:
“滚开!你离我远点!不要碰我——”
一把按住她的小腿,封以漠坐下,整个按压抱住了她:
“闹够了没有?这张床,除了你,根本没人碰过!这个屋里,除了你,也没有女人住过!”
明显的一顿,梨诺也停了两秒,说完,封以漠又补充了一句:“佣人不算!”
见她的目光终于肯正视地落在他的脸上,眉头却还是明显质疑的紧拧,缓和了下,封以漠才道:
“我跟你说过,我没碰过兰溪,以前都没有,现在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你说的那些,抱着你,幻想她的事儿,根本子虚乌有!”
见她似乎还不相信,一脸怀疑他不正常的模样,封以漠也很是无语,无奈地看了下天花板,才反问道:
“你那么爱章越泽,为什么没把自己给他?”
不需要她回答,他继续道:“不是只有女人对爱情、对婚姻才有圆满的幻想!”
言下之意,男人也一样。他曾经,也是一样的想法。
聪明如梨诺,自然懂得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这一刻,他的信用,在她的心里,真得已经在往负分靠拢了:
“女人跟男人,又不一样!”
这个社会,明显对男人宽容多了!她要是婚姻里跟男人出去鬼混,他早就把她踹到大西洋去了吧!
见她终于平静地开口了,封以漠也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爱情、幸福是一样的!不会因为男女、贫富而有区别,对吗?你昨晚不是也跟肖什么在一起?难道你们也——”
封以漠的话还没说完,梨诺就炸毛了:
“我们是偶遇,临时组队的,你又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然后好洗白你跟尹兰溪?这一样吗?”他们才认识几天?
一个用力的嘶吼,梨诺只觉得脑子像是被人塞了石头,疼地厉害,身体很不舒服,知道床没人睡过,她也不争了:
“走开!我不跟你吵,你混蛋,不讲理”
声音越来越低缓,梨诺不自觉地闭了闭眼睛。
“小梨,你怎么了?”
封以漠刚抓住她的肩膀,就见她身体整个萎靡了下来,抱住她,手一停,他才惊觉她居然浑身滚烫,扶着她躺下,封以漠先给她喂了两片退烧药,又沾了冷毛巾给她覆在了额头:
发烧了,肯定是昨晚冻着了!他太大意了,昨晚忘记给她吃点药预防了!
难怪下个床都能跌到地上!
有些不放心,封以漠还是打电话把汤励晟给叫了过来。
“她怎么样了?怎么一直哼哼,她是不是哪里疼?”
“高烧,烧得有点迷糊了,潜意识的反应!她可能心里压力太大,情绪长期压抑无法排解,以至于身体的抵抗力减弱了,情绪太过激动、承受不住才晕过去的!女人就是这点好,可以哭,哭,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哭出来,对身体会更好一些!”
给她挂了个吊瓶,汤励晟收拾着医药箱,看了看床头昏睡的人儿,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儿吧!封哥,你真得把她当兰溪的替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