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杀我父亲,
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是我肚子饿……父亲才做错了事,
要杀就杀我吧,大人……求求您了,
杀了我,父亲就不会再抢劫了,呜呜呜呜……”
孩童凄厉的哭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万分揪心。
商时序仔细观察这伙土匪,他们长的不高,又十分瘦弱,
而且还带着孩子,武器又是生锈的菜刀,
莫非……他们是流浪的难民!
商时序立刻拦住杜泽生,对着他摇头,
“孩子莫哭,告诉哥哥,你的家是不是在岭南。”
那孩子犹犹豫豫,不敢告诉商时序。
虚弱的土匪喘息着说:“大人,我们是岭……唔……”
“啊!父亲!”
土匪还没说完话,就被他的同伴一刀砍下头颅。
他的孩子惊恐的尖叫,商时序把孩子搂在怀里,一脚踹飞那杀人的土匪。
杜泽生上前废了他的手,踩着他的脖子质问:“你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同伴?”
那土匪只是哈哈哈哈大笑,对杜泽生提出的问题置之不理。
杜泽生气急,加大力度踩土匪的脖子,
可那土匪就算是快要窒息了,也还是不停的笑,笑声凄厉又刺耳。
缩在商时序怀里的孩子,突然挣扎,商时序不得已放开他。
幼童扑向已经冰冷的父亲,他凄苦的喊着父亲,
嘴里不断呢喃着:“父亲……不说……烧死……为什么……”
商时序缓缓靠近,那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字词连不成句。
她只好先安慰那孩子:“好孩子,告诉哥哥,你在说什么好吗,
只有哥哥知道了真相,才能帮你父亲报仇。”
在商时序的诱哄下,那孩子哽咽着说:“哥哥,父亲不让我说,我们是来自岭……”
“不准说,死孩子不准说,你想要害死我们吗,
那群缩头王八,都缩在地上,吃干饭吗,
还不快去杀了那孩子,你们都想死吗?”
那杀人的土匪在杜泽生脚下也不安生,不仅恐吓幼童,还撺掇同伴再次行凶。
原本缩在地上的其余人,开始蠢蠢欲动,
商时序举起匕首,寒芒四射,鲜血顺着手柄浸湿衣袖,
她怒目圆睁,活脱脱一个冷面阎罗。
“我看谁敢!”
商时序强势呵退其余土匪跃跃欲试的心,他们又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一起。
那孩子紧紧拽着商时序的衣角,虽然这位哥哥很可怕,
但他明白,他现在唯一的依靠,只有眼前凶神恶煞的大人。
“哥哥,父亲告诉我,如果说自己是岭南人,就会死。”
众人听到此话,纷纷远离这些土匪,
江淮序担心的上前,想要把商时序拉回来,
没有办法,任何一个岭南人都有可能传染别人,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不管怎样,商时序绝对不能感染瘟疫。
不知是那孩子的话还是众人的反应刺激到了杀人的土匪,
他疯了一样的大喊:“哈哈哈哈哈哈,小杂种,
你竟然敢告诉他自己是岭南人,哈哈哈哈哈哈,
等着被烧死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