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宝玉不解的表情忙解释道:“我的名字”
这才又转向被忽略了的东魑西魅,然后微扬下颚对着安阳。
“把他带下去吧。”便不再理会这三人,只信手抓起宝玉的手对着他道:“我带你游一游百草堂,如何。”也不等他回答自顾着拉着他走人了,东魑西魅这才回过神来,各自心领神会的一笑。反是安阳为这两人的神情一般模样而为宝玉担心,这二人并不像想象中那帮无理,反倒在这一路上对他和宝玉二人礼遇有加。想那天仙一般的人物,必不会为难为宝玉,心下便就一片坦然。直至晚间再遇那谪仙便是在那地牢里了,一身飘逸的白衣,悠扬而飘袂。
白俅一眼看到坐在草垛上的安阳,正和他四目相对,嘴角不由的一勾。赞道:眼神不错,再多加磨练,必定也是人中龙凤。
斜眯着抵着入口处,淡淡看了一眼安阳,道:“安公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咱们也不需兜圈子了,我百草楼可就魑魅魍魉这四个还算是搬的上台面的,如今都中了蠡蛊,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安阳微愣,继而是一声轻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人,自然是可以用如此倨傲强势的口气跟他说话的吧。
“祸是安阳闯的,安阳自当竭力配合。但若要根除,只杀了安某便是。下蛊之人定没有告知母蛊并不在安阳体内吧。”
白俅微愣了下,似笑非笑的观察着安阳脸上每一个表情,愉悦的笑声低低从喉间逸出,端直了身ti,缓缓的走近安阳,顺势一把扣住了安阳尖削的下颚。却依旧含笑望着着安阳的脸轻柔,若呢喃的话语缓缓吐出:“安公子真是说笑了,白某怎忍心将你这般模样的人送入轮回道中,何况宝玉还再三央我,要好生照顾照顾安公子你呢。”说着照顾这词时竟是药着牙似的重音。倏而回顾起今日同那少年的点滴,一开始他也只是为自己的容音所惑,后来的相处模式就是他一直在问,安阳怎样、安阳在哪、你们要对他怎样反倒是他这个说要保护他的人堂堂百草楼的少主死命的看着他的份,被忽略在他身旁。想到这心里一阵的不舒服,手上的劲不由的重了。
安阳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不由的蹙起了眉,一把推开白俅的手,缓缓站起退开几步。
“宝玉少年心性,自然对身边之人甚为挂念。安阳也只是侥幸能成为他的朋友罢了。”
安阳其实根本看不出什么白俅在想什么,尤其是淡然无神时。就只不知白俅方才是要自己命还是怎样。静静的想着,淡笑着等待着他的的回答。白俅微一怔忪,看着被安阳打落的手,不明白自己方才之举却是为何。心里嗤笑,得到的玩具,却在想着别人,是人都会不甘吧。
这么想着就直接拉住安阳的手,银光一闪,安阳的手上的血顺着木质小管流入了白俅所准备的小瓶中。俩人却再不多说什么,直到临走白俅微侧身,用眼角扫了一眼身后低头垂眸的安阳,蹙了蹙眉,清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流光。
“百草楼不屑做背德之事,过了十五,待等的人到了,安公子自是自由身。百毒之蛊的母蛊还待安公子走一趟水秀山庄。”
安阳一愣,怔怔望着眼前白衣胜雪,不染纤尘的少年,竟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既如此,白少主,还烦请把宝玉身上的断肠草之毒解了。”安阳眸光一闪,俊美之颜流光乍泄。
白俅眸光一闪,微一沉吟。淡淡瞥了安阳一眼,转过头径直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