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在于清新宁静,顺乎自然,以求柔意,孙老爷逍遥二字,虽无刚劲之气,但却显明道境,故而绝妙。”陈引一边笑着说着,一边和孙宁坐在茶桌边。
“嗯。”孙宁微微点头,面色愈喜。
陈引微微一笑:“但孙老爷求字刚劲,想必是心中还有一股子雄心壮志,手中虽书逍遥二字,实则心中于世俗之事,颇有执着。”
“是吗?”孙宁给陈引倒茶,一边倒茶一边说道,“陈公子如何看出的?”
“当今大明,客栈之商有两家,一个是徐家,一个是孙家,徐家的客栈如今遍布大明,孙家亦是如此,只是,如今孙家势力衰微,而徐家又与大明朱氏皇族颇有关联,如今趁势而上,已非孙家所能比及,想必,孙老爷于此事,颇有挂念。”陈引说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孙宁微微寻思,随之面露浅笑,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想必这是陈公子今天找我的原因吧。”
“我找孙老爷,是出于我的心意,至于孙老爷如何想,就看孙老爷的心意了。”陈引放下茶杯。
“陈公子,我孙某是一个商人,不过是为了求利,所以,陈公子所思若于我有利,但说无妨。”孙宁看着陈引说道。
陈引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再说回字吧,孙老爷逍遥二字,虽无刚劲之气,但其中柔顺之境恰到好处。”
“此话怎讲啊?”孙老爷继续给陈引斟茶。
他知道陈引话中有话,方才陈引一番言论,他已是觉得不凡,自然愿听其语中之详。
“徐老爷乘势而上,孙老爷为什么就不能顺势而为呢?”陈引微微笑道。
“何为顺势而为?”孙宁好奇问道。
“当今大明时局如何?”陈引折扇一收,看着孙宁问道。
“自从太祖皇帝建国以来,永乐多次征伐边蒙,如今宣德皇帝当政,算是可以吃上一口安稳饭了。”孙宁说道。
陈引微微一笑,说道:“没错,永乐皇帝穷兵黩武,好大喜功,五征漠北,颇有汉武之姿,虽可留名万世,然则百姓因常年征战,民不聊生,仁宗皇帝继位,休养生息,后宣德皇帝虽有征战,然则时日不长,战火已歇,与民修养,制度政策均已放松。”
“陈公子你的话还未说完吧。”孙宁嘿嘿笑道。
“商人追逐利益,更追逐自由,只有自由,方能有更多生意之道,孙老爷你经营客栈,徐老爷也经营客栈,如今孙老爷你的生意已然不敌徐老爷,何不放手一博,以求创新,出其不意,方能致胜。”陈引说道。
“你的意思是……”
“换一种方式经营您的客栈,正如我刚才所言,如今制度放松,草堂清明,只要您不触犯王法,如何做,都不逾矩。”陈引说道。
“只是,有什么方法呢?”孙宁略显茫然。
“这就是我今天找您的原因。”陈引微笑道。
孙宁微笑着看着陈引,目光微微闪动,随后,轻轻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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