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哟,那个老头好好的在那个院中的大殿内,与老子们有何关系哟。”
符辉和清风在我的身侧停住了脚步猛然向后转了身,他们定是不愿看着这位老者如此行事,只是他们一停脚我也只能停下了身,摇了摇头转身面对着殿门内站着的静虚,这可真算得上是是无事也生非了。
静虚缓缓的收了手看着我摇了摇头冷冷的道:“你一个外人挑唆我家少观主与院主不和,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我的师弟困在了井里,使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饱受折磨,你究竟想做什么?就这样一走了之?还是别作梦了。”
元空和中年少观匆匆的追了过来,方到得门前元空已然横过身来将静虚挡在了身前。
“大师伯不可无礼,只他便是元虚师兄天天挂在嘴边上的那个人。”元空对着静虚大声道:“你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便知我所言不虚了。”中年少观主也横过身来站在了我的身前,这一时便是他俩人面对着静虚而将我与静虚隔了开,李化、符辉和清风三人紧紧的依在了我的身侧,我便被几个人围在了圈中保护了起来。
静虚呆呆的看了看元空道:“我不是不信你,你一定是吃了什么或者像那些妇人一样化了个妆。你快有七十了罢,还做那样的事简直不可理喻。”
元空大叫道:“大师伯,你再好好看看,这可是真正的返老还童,这事在我的身上出现了,那还是他做的,你怎么就不信了呢。”
中年少观主也急忙着道:“大师伯,这事是真的。静性师伯没有被困在井中更没有你所想的那些事,人现在好好的在观内,要不我们陪着你去看看?”
静虚迟疑了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好,你们陪我去,如果静性无事万事干休,”然后抬起头目光透过两人的肩头的缝隙盯着我接着道,你不能走,如果确如他俩个说的那样,我与你赔个罪送你离去,走。”说完话伸了手将元空和中年少观主轻轻的推开,然后大踏步的行向了山门。”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人可真是够倔强的,不过也能看的出其人倒是心眼极实在了,一个修行之人最重要的便是不出妄言、不行虚事,他这样的性情也真是极为可爱。
随着众人返回了山腰间的道观,有不少的道士已是静静的快步紧随而来。
一进的殿门便看着那位老者正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不过手臂依然时不时在身前乱乱的挥舞数下便又颓然的放在了地上。
静虚慌忙的跑到了老者的身边蹲下身来就要伸手,手便猛的如同撞在了一堵墙上身子已然不由自己的重重的坐在了地上,顿时一脸惊惧的回了头看了看我。元空和中年少观主也走了过去,俩人同时伸了手将静虚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这是用了什么法子?还不放人?”静虚看着我哆嗦着嘴唇道。
看着三人淡淡的一笑,心念飞转间伸了手将诀收入手中,挥动手臂将咒散了,名叫静性的老者一脸凄然的仰面看着静虚语气极是虚弱的道:“师兄,我这是在哪里?方才那些东西哪里去了?”
中年少观主冷声的道:“强拧天意不自量力,这可是老天对你的惩处,你该悔悟了,这些年来你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早已没有了当年寻求大道时的那些精神,从今日起你回左院养老罢。”
静虚看了我一眼忽然目露凶光,对着我大喝一声后即将身子一旋到了我的身边,身子一挫双手虚张伸展了五指如同两只鹰爪一般挥向了我的肩头。
我不由的长笑一声,这人可真是顽固的紧,身了向后一飘已然避开了他的双手,随手甩出刀山和天将幻术。殿中一声响亮一堵由刀刃组成的墙闪着耀眼的光芒向着静虚缓缓的推去,刀阵的光芒极是冷寒将殿内映的通亮,四员神将耀武扬武的站在了压向静虚的刀阵后,恶狠狠的大睁着圆眼慢慢的挪动着脚步。
静虚怪叫一声身子向后直撞而去,如同一只向后而飞的大鸟“嗵”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墙边林立着的神像上又“嗵”的一声摔在地上,稍一停留即又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脸绝望的看着缓缓而去的万把钢刀和神兵天将。
元空猛然回过身来面对着我“扑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挺直了腰身仰了头看着我有些着急的道:“大仙恕罪,大师伯性情耿直言语无状无意间冒犯了你,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如要惩罚可对着我来便是。”说着便要叩下头去。
我急忙伸手将元空从地上一把拖了起来,抬头看着静虚已然完全放弃了反抗呆立着不停颤抖着,不由的轻轻摇了摇头,将手一挥默诵了收神咒将幻术化去,随着咒语的结束刀阵和神便在一阵轻微的波动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一股凝结的水汽般眨眼间散入了空气之中没了丝毫的影。
静虚的身子随即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脸色灰败的看着我一声不出,中年少观主和元空快步而去将他扶了起来,缓缓的行到了我的身前。
“你是神仙?”静虚看着我痴怔的喃喃的道:“方才是刀山罢,还有黄巾力士,修行这么些年可真是白渡了时光,谢谢大仙不怪之恩。”然后伸手轻轻的将两人推开迈着有些苍老的步伐行到了静性的身旁。
静性看了看静虚后紧紧闭了闭双目又缓缓的睁了开后对着中年少观主道:“好,我明日即去了左院。”然后拧动了身子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只是脚步虚浮一个趔趄几乎一头栽倒在地,静虚忙伸手扶住,两人如同两个行不动了道的老人一般相互依儇着缓缓的向着殿门而去。
“大师伯,这下你信了罢?所谓天意不可违,你也不必再三的阴拦了,还是早些正了少观主的位罢。”元空对着静虚的背影怔怔的道。
“随你们的便,”静虚扶着静性到了殿门前扭了头看了看几人缓的道:“我明日也去左院,那些俗事不再理会了。少观主,你要带着众人好好的修行,如果你犯了错即使天再惩罚我,我也会不饶了你。”说着转了身,两个老人在殿外站着的道士们的目光中吃力的行出了山门。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也能化些他们心中的唳气,对于他们今后的修行可是有着莫大的好处,只不过我们得确该走了,对着元空和中年少观主一笑转身即要向着殿门而去。
元空伸了手将我的胳膊紧紧的握住一脸央求的道:“你先别走,还是留几天传些道与我们,同在院中已很少人参悟大道了,哪怕少传些我们也能受用无穷了,好不好。”
看着元空如此般岁数这样谦谦说词心里极是不忍,犹豫了片刻对着他缓缓的点了点,心里般算着下一段路程和所需的时间,如果留上一、两天的当也不会耽误了。
元空顿时大喜道:“好、好,我这就带着你先去歇息,等会儿等事一了即来看你。”拉着我的胳膊也末与中年少观主道一声便奔出了殿门,顺着道行入了后院,不过未再去那处招待游方之人住的平房而是顺着围墙转过了两个弯后到了一个极清静的所在。
这是一个很小的院落,进了院门正对着的是一间青砖到顶的小屋,屋顶飞了檐布了些琉璃瓦。院门旁一棵大树森森将小院笼入其中,院落左侧种了些花草,右侧便是一口架着木制辘轳的水井了,在正屋旁还有一间小小的房独自矗立着。进了屋才发现这里不应是一个修行人所应住的地方,桌案床几一应俱全,看上去这些物事极是贵重很有些铺张,屋内也极是洁净,一顶大大的透明的淡绿色的纱帐将床整个罩入其内,屋内迷漫着淡淡的清香。
这让我有些谔然,这样的屋内布局如果不是出现在道观内定会将它当成了某一个女子的住所,心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元空,元空对着我一笑拉着我的胳膊到了立于桌几边的椅子旁将我捺在了椅子上坐了。
“这里可是我那个师兄后来回来时的歇脚之处,我也不知他为何如此的布了,不过好像他并未住过一天,只是对我说不能让闲杂人进入,从那以后这里便是观中的禁地了。”元空微笑着道:“那次师兄回来只与我见了个面,说是有人要在这里住个几天,只是未见到有人行进观来,晚上却常听着师兄在屋内与人言笑。师兄的本领可真是了不得,或许他也是得证大道了,真让人羡叹。”脸上呈现出无尽的想往之情。
李化和符辉在屋内不停的转着转东看看西摸摸的不时的小声说上几句,很有些兴高采烈的样儿。清风呆呆的依着门框眼光却是不住的扫视着屋内的物事,一脸的惊异。
“好了,我们都出去了,”元空转了身毫不客气的伸了手将三人圈向了屋外,边赶着他们离去边大声的道:“这里不是你们休息的屋,你们随我来。”话音未落已将三人轰出了屋门,然后扭了身看了看我笑了一笑将门轻轻的一带便紧紧的关了,听着脚步声乱乱的奔出了小院,小院的门也轻轻的“咣”的一声紧闭了。
这一时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坐在椅子看着屋内的物事可以说是极为奢侈,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户家来说那一张铜制的床便该是一家人一年的收入了,面前的桌案似乎是玉石所成摸起来很是光洁玉润,也不知那个元虚如何得来,不知他这样布了是何用意,如果是招待一位远方来的女眷想来也不必如此铺张。
猛然想起怀里揣着的那个黑木架,随手将它从内衣袋中取出摆放在桌几上,看上去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时心中疑惑更甚。伸了右手轻轻的捏了捏木架感受到它的润滑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依着清风的说法是这个小木架本就是我所有,在他双手递到我的面前时说的是“完壁归赵”可我的记忆里还真是从未有过这方物事,两支手便不停的将它摆弄起来。
不知手指碰上了什么小木架猛然挤合在了一起成了一小块方方正正的极薄的木块,木块中显出一个浅浅刻出的圆圆的印痕,顿时呆呆的不知这是何意,看来这个小木块合起是块方木,如果打开来便是一个小小的架子了,也不知是什么人这般手巧。
将小木块在手中翻来复去的看个不休,任我怎么去想都想不出它有何用,伸了手指在圆圆的刻痕上缓缓的划了个圈,隐隐的感觉到有些花纹在了上面,遂凝神看去,果然一些淡淡的鱼尾纹几乎肉眼难辨显于圆周内外,这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怎么渐渐的一股冷寒从心底升起。
飞快的伸了手从怀里取出了那个百元得来的铜镜,怔怔的看着铜镜的大小和小木块上的圆痕,不由自己的大叫一声将两样物事远远的扔出,只听的轻微的“叮铛”和闷闷的“砰”声响起,铜镜和木架撞在了墙上跌落在地,小铜镜兀自“咕噜噜”的在地上转个不停。
心里有了些木然,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着看着在墙角下的两样物事一时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从无意间得了铜镜到清风送来小木架,似乎这一切冥冥中有人在暗暗操持一般,如果用一句老话说来便是其中“自有天意”可我明明知道天意并不存在。
不知怔怔的坐了多久缓缓的站起了身行到墙边弯下腰将两样物事拾在了手中,行到了桌几边再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或许将小铜正应放在那个圆圆刻痕上罢,一边想着一边将铜镜轻轻的取了摆放在了小木块上,一道淡淡的光华从铜镜上透了出来,铜镜有了些轻轻的抖动好像透过热热的水汽看着它一般,随后铜镜便呈现出了五彩流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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