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的不知说些什么,淡淡的光华围绕在他的身边流转,就这样过了约小半个时辰,双眸一睁眼中精光四射口中大喝一声,伸了手虚虚的向前按了数下,一个让我不敢相信的景出现在了面前。
乱乱溅的已是微干了的血迹眨眼间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开始缓缓的晃动,随着晃动的越来越快,忽的一下向两个地上之人身边急飞而至,如同将泼出的水再收回一样,拚命的没入了两人的伤口之中。
随后血滴没入的越来越快,地上的两个已死去良久的人的脸色渐渐的有了些红润,再看着赵青儿颈中的伤口淡淡的出现了一道光华,随着光华在她颈中游过,已是肉有些向外翻出的伤口急速的合拢在了一起,眨眼间完好如初。再看看那个中年人,此时也是干干净净的躺着,身上的伤痕丝毫不见。
错愕的看了看李华,这景给我的震惊已不可用言语来说出了,方才发生的这许多的事如同做了个梦一样,让我有些恍恍惚惚,一时不知是梦在心里还是心在梦里了。扭了头一看,四个天王、金咤、哪咤、木咤也是大张着嘴,呆呆的看着李华,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李华长出了口气,将双眸一闭复睁,看着我点了点头,又半侧了身对着旁呆呆立着的东方诸道:“还请**主让人将此二人抬入庄中,让两人静塌歇息个半日即可恢复如初了。”
眼看着东方诸抱着两个小童呆呆的站着,双眼盯着李华一语不发,我只好将李华的话重复着大声的说了一遍。
东方诸方如大梦初醒一般,急忙转了头对着秀生、灵宝道人等人大声的道:“你们快些过来,将元信和赵观主两人抬到我的屋中。”
十数人乱乱的跑了过来,脸上均是带着让我觉的奇怪的表情,默默的将两人抬起后拥入了院门,动作甚是干净利落。
随着李华转过身,老妪还是闭眼坐着长哭不已,道姑们乱乱的坐在了她的周围,一个个花容失色,默默不语。
李华缓步向前,到了老妪身侧,我急忙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你还不明白么?你所学也确实不易,不过对俺来说不过是个幼童的把戏,丝毫不值的一提。这个天地间的大道你怎的就不能领悟了。”李华袖了手轻轻的道。
老妪一下止住了长哭的音,一把将眼泪抹了个干净,抬了头呆呆的看着李华,一脸的茫然:“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这话让我有些心颤,看来这个老妪当是所受打击太大,以至于有些失常。
李华微笑着道:“看破眼前的景,你方能踏上大道。这个景是虚的,你所看见的不过是你心里所想的,一切都存在一切又都不存在,过去你迷在了其内,不过现在你能有所醒悟也不晚,也算是没白费了你这一身的修为。好了,起来罢,随俺进庄,俺好好的点醒点醒你。”说着拉住了我的手向庄内行去。
扭了头看着老妪慢慢的站起身,对着李华和我轻轻的点点头,随手接过了陈矶递过的拐杖,跟在了李华和我的身后,众道姑也默默的随了。
接下来在庄中小住了两日,四个天王可是开心至极,每日里喝三呼六的与秀生、灵宝道人等沉迷于酒坛之中。金咤、哪咤和木咤已是没了人影,在庄院中的人的引领下四处的游山逛水去了。道姑们在陈矶的带领下,默默的在院中亭落里静坐,除了院内的人将做好的食物按时送到时才动一动身。
东方诸可是高兴的紧,用他的话说是终于化解了这数年来的恩恩怨怨,这下也能踏踏实实的过些舒心的日子了,每天带着两个小童在院中戏耍,笑声时不时的响起。
李华带了老妪进了一间偏房内,紧闭了门两日未出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我即不会饮酒也不善与人长谈,只好在院里院外转悠个不停,好在庄院的人十分热情,也算是不太寂寞了。
秀生的名字叫汉钟离,这让我吃惊不小,待知道灵宝道人的名字叫吕岩时,我已近乎麻木的没有了丝毫的激动,那十几个人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如敬雷洁、毕宗远、吴明远、李青天、梅天顺、熊光显、石远信、孔雷拮等等,至于为什么这些人均集中在这里,看来只有天知道了。
那个中年人名叫陶元信,其本领远在这些人之上,其师本是东方诸的师弟已然仙去,至于东方诸又有个什么身份,所有的人都讳莫如深不肯与我说明,也只好作罢。
第三日晨,老妪长笑之声将偏房震的簌籁而抖,随即李华大笑着推门而出,两人一前一后走将出来,方行至院中又不住的抚掌大笑,让闻声而至的人们呆怔不已。
东方诸看了看后仰面长叹,说是这个世上从此后没了老妪这个人,却多了个济世行善的生灵,让我很不明白。
午时,陶元信和赵青儿一先一后的梗醒了过来,相互一望后不顾周围还在看望的人们,即紧紧的搂抱在了一起,让道姑们躲避不迭怨声不断,而俩人如同这个世上只有他们一般,紧紧的相拥着丝毫未再看旁人一眼,赵青儿的眼神从一刻也未再离了陶元信的身子。两人从生到死的走了这一遭,想来这一生也不会再有些许分离的日子了。
没人的时候我偷偷的问李华:“华子,你能不能告知俺,这个人死后还能救的活是个么法术?”
李华笑着说:“哥,这个你早就知道了,这只是改变了时间而已,其实也不算是个么法术,总的来说还是有些个用的。”
对于李华所说我丝毫不怀疑,他才从桑托回来时已是悟出了关于如何改变时间的这样一个道理,想来定是能在各个空间内穿行,偶尔出手让时间回流当也不是难事,大不了带着已逝之人回到生时的那一刻,消除掉生前所应受的刼难,人也就活了下来了。
眼又是两天过去了,李华还是念念不忘关于陈矶拂尘上的毛发的来历。
天方大亮时行过了早饭,还有些虚弱的赵青儿挽着陶元信叫上了李华和我,出了院门向林中行去,东方诸也悄悄的随了过来,一行五人已是缓缓的近了林前。
阵怪风从林中卷起,腥气顿时扑鼻而至,我不由心中大惊,急忙拉住了李华,习惯性的将他护在了身后,耳中随即听到了一声娇喝。
“阿穷,回去。”在我们身前袅袅而行的赵青儿依在陶元信的身侧,对着林中轻轻的摆了摆手道。
话音一出,林中顿时风停云止,李华笑嘻嘻的从我身后闪出,轻轻的拉住了我的手。
我小心的扫视着林中,方才那股腥风当真了得,丝毫不弱于玉女的三青玄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仔细的看去,树丛间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晃动不已。
“让你见笑了,平时不敢让它出来见人,是怕它的模样吓坏了人,所以每次出行都躲躲藏藏的,不过还算好。”赵青儿对着李华轻轻的抿了嘴笑了笑,回了头又仰看着陶元信道:“它可能还识得你呢。”脸上笑魇如花,显得十分灿烂。
李华看了看我,笑嘻嘻的没再说话,拉着了我的手随着紧依着的两人进了林中,东方诸也紧随而入。
过了几丛较矮的荆棘,在一棵大树下霍然伏着一个奇异的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