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醒来后被自家公主母亲强制压在闺阁养身体,除了让人给她读小话本或是送些小玩意给她解闷,其他耗精神的事情一件也不可以做,包括桃林的事情,只吩咐燕语让她不用担心,其他暂时不准告诉她。
余悦:“……”虽无奈,却也知这次是吓着自家母亲了,便也乖乖听话。
“铜镜,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铜镜:……
‘阳奉阴违!’
脑海中浮现的几个大字让余悦眼角微抽,有些无语道:“母亲不知道我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不过是体力耗空,休息几天还能有什么事情?
铜镜似乎被噎得沉默几息,才将这几天的事情完全告诉她。
她家公主母女虽然长得柔柔弱弱的,但是手段可是一点都不弱,在最开始的时候,桃林的事情就被她压得死死的,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人半点都没泄露,至于余悦,更不用说,这件事压根不会跟她扯上一丝关系,她不过是感染风寒,卧病几天罢了。
而白瑜儿,公主母亲时时盯着,她敢确定,要是白瑜儿敢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估计在她还没动手前她便开不了口了。
当然,重生的白瑜儿自然不是以前那个傻子了,长公主派人监视她,还是称了她的意呢,正好给了她一个扭转在高位者眼中的形象,而不被怀疑不是吗?
有了桃花宴的一幕,加之若是她没坏心,也帮了公主府的一个忙,母亲大概此时也对她产生了好感,如此,往后她和白瑜儿交往,母亲也不会排斥。
余悦捏着一枚璎珞,摩挲上面的芙蓉刺绣,眸色清淡,想着上次和白瑜儿的对面,身体的不受控制,轻吐一口气,“过几天,三皇子该来邀我游玩了。”
‘嗯,剧情依旧会走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他们是天定姻缘,你说我怎么办?”余悦淡然一笑,轻声反问。
‘……你决定了?’
“嗯,上辈子三皇子做下那些事情,长宁又怎么愿意再接受他?”
‘没有男主光环的庇护,你每次面对白瑜儿都要受一次罪,值得吗?’
余悦微微一笑,“由难入易,对自己要求高点,吃点苦,总比因根基不稳而倾塌。”
铜镜沉默几息,‘女主气运增加,对你影响越大,难道你要以后每次见完女主都晕个三天?’
“上次是我大意了,以为知道剧情……”余悦苦笑一声,还未说完的话铜镜却知道她的意思。
‘长宁本是天道给女主的助力,想要改变告诉她的命运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莫以为知道剧情就是无敌,若如此,长宁何不自己来改变?’
“放心,之后我会把握分寸的,我更不会失败。”
凉风透过珊瑚长窗,带来阵阵梨花香,也吹响珍珠帘幕,叮铃作响,清脆悦耳,宛如丽人轻歌。余悦手收紧,漆黑的桃花眸仿若落下了万千星光,耀耀生辉,美得炫目,她不会失败,更是失败不起,无论这是因为长宁舍弃了轮回换来的机会,更是她……不想再回虚空!
铜镜再次沉默,许久,‘好。’
……
果然不出几日,余悦身体大好,三皇子即递上拜帖。
刚踏进正厅,男子如春风拂面的温和带着低低磁性的声音便落入余悦的耳中,凝眸望去,对上一双含笑柔和的深邃星目,好似不经意望入,摄去心神。
余悦眸光依旧清浅,粉唇擒着淡淡的笑意,莲步轻移,意韵姗姗,风姿袅娜,盈盈欠身,优雅大方又不失礼仪,“见过母亲,三皇子。”
莫离瑾忙上前一步,虚扶起余悦,轻声柔和道:“长宁又何须与我虚礼。”
“礼不可废,”余悦含笑道。
莫离瑾丰神俊朗、英气逼人的面庞上浮现淡淡的无奈,又隐隐晕着一丝醉人宠溺,“长宁总是这么知书达理,”转眸看向永平长公主,带着晚辈的亲近孺幕,“礼虽重要,但自家人又何须拘束呢?姑母您说是不是?”
永平长公主掩嘴一笑,眉目流转出一股柔和笑意,“你们小年轻的事情可不要扯上姑母呢。”
莫离瑾似困扰道,“那这就让侄儿为难了,长宁可从不听侄儿的话呀!”
余悦轻笑一声,歪歪脑袋,额间的冰晶坠摇曳,称得她本如玉的肌肤更加冰白雪亮,一双桃花眸更是熠熠生辉。
“三皇子可是冤了长宁,长宁何时不听你的话呢?”
莫离瑾白玉扇轻敲手掌,脸上带着‘被我抓到’的表情,“看看,左一口三皇子,又一口三皇子,我可从没让长宁叫我三皇子的。”
余悦无辜眨眼,笑问道:“你不是三皇子吗?”
莫离瑾嗔了她一眼,笑骂:“调皮。”
男才女貌,笑语晏晏,两小无猜,要是抛开背后的权谋江山、利益算计,谁不赞一声天作之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