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洗了,后来只能穿旧棉裤了。”刑杰听妹妹这么说,一个劲跟旁边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说了。可刑燕哪里听哥哥的话,三下两下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
林初夏和林立冬听了这话顿时觉得非常尴尬,曾玉瞪了刑燕一眼:“你没看着小妹妹比你哥哥得小一半,我还怕你哥哥五大三粗的把这么精致的小姑娘给撞坏了呢。棉裤脏了洗了不就没事了,那天下雪就是没人撞说不好你哥还自己摔一跤呢。”
刑杰连连附和说是,老太太也开口说道:“小燕,怎么对客人的呢,这还是个小妹妹,你当姐姐的应该好好招待才是。”刑燕径自瘪瘪嘴,没再言语了。
林初夏也不管那么多了,就厚着脸皮管刑杰叫小杰哥哥,管刑燕叫小燕姐姐了。他们则也随着林立冬管林初夏叫小乖,管林立冬叫冬哥。曾玉又问了问林初夏的情况,知道他们从a市过来的,都觉得非常惊讶,大过年的跑这么远来北京过年。然后林初夏又介绍了一下自己和哥哥为什么来这边过年,大家这才释疑,原来这个军人小伙子是从对越自卫反击战回来的,还立了二等功。刑杰的眼睛都变成星星状,对着林立冬烁烁发光。
林立冬让大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只听见门外有清脆的女声响起:“大妈,小杰,小燕,快开门!”林初夏心下一怔,这个声音肯定是郑晓红。
果然,随着刑燕把门打开,郑晓红穿着一件红底起黄色小碎花的棉衣端着一个装得满满的盘子笑呵呵进来了。俗话说红配黄喜洋洋,别说郑晓红穿着这件棉衣倒是非常合过年的气氛。
只是,这笑呵呵地神情,在看到林初夏的时候一下子就没了笑模样。将手里的盘子放下,指着林初夏说道:“你怎么又来了?上次给小杰撞到了,这次还想来撞他啊,有完没完啊?”林初夏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个小姐姐,我今天可是来赔礼道歉的,怎么会还撞小哥哥呢。再说,我那天回去也浑身疼了两天呢,这撞人是要成本的,我可不能再做亏本买卖了。”
一番话把大家都逗乐了,曾玉笑着说道:“你这小妮子,说话还挺有意思啊,给你大妈我笑坏了。”“大妈,我是实话实说啦!”林初夏边看那嘴都要气歪了的郑晓红边说道。心里却是在想,上一辈子也只看到过照片,接到过她的电话,那时就觉得这个女的不是一般人啊!如今这么小就这样厉害,还对她怀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敌意。
刑燕则跑到桌子旁看郑晓红拿了什么过来,一看居然是一盘子的大白兔奶糖,顿时高兴地喊起来:“姥姥,你快看红姐姐给咱们拿什么过来了,是大白兔奶糖呢。”老太太一听也非常高兴,林初夏记得刑杰说过,他姥姥最喜欢吃这个了。看来郑晓红还挺会收买人心的吗。
林初夏看刑燕和郑晓红她们聊得挺起劲,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呆下去了,就给林立冬使了个眼色。林立冬赶紧站起来对曾玉说:“大妈,您家也来客人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以后我们再来北京,一定过来看望你们。”
曾玉热情地拦住他们:“都快到饭点了,还走什么,也没啥好吃的,大妈给你们烙馅饼好不好?”林立冬赶忙推辞:“本来就是还要去东风市场买东西,这下子东西没买都过中午了,实在是不好在您家多坐了,您这边事也忙,我们就先告辞。”曾玉见兄妹俩去意坚决,也不好再挽留就让刑杰去送他们。
林初夏听到心里非常高兴,特别想趁着这个机会能和刑杰以后通信交流,因为也不知道以后得什么时候再来北京,很是怕刑杰忘记了自己。
林初夏和林立冬又跟老太太道了别,才转身出门,刑杰也高兴地跟着后面出来了。林初夏偷眼看郑晓红也想跟着出来,被刑燕一把拉住说着什么,她心里更是踏实了,便抬起头笑着对刑杰说:“小杰哥哥,以后我能给你写信吗?因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再来北京,我要是想跟你聊天了,是不是能给你写信?”
林立冬跟旁边看着有些惊讶,不知道妹妹怎么就跟这家人这么投缘呢,那家的那个小姑娘好像还对林初夏有些敌意,妹妹会不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