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地裂、乾坤毁灭,我也断然不会做叛徒;他们久久逼问下,毒药生效下官陷入了昏迷,接着就是被一路送往契丹!途中路经几家客栈,只是让下官不明的是,跟那两人接头之人有国贼朱温的人马,也有晋王的人马!在下虽然神志不清,但是他们的谈话可是让下官听的震聋发聩。”
“哦?他们有什么打算?”赵烁剑眉一挑,继续问道。
“下官只闻得那陷害我的贼人私下的小算盘,朱温那贼人为了压制驻守雁门光的晋王势力,处心积虑拉拢北狼国契丹,那假面似乎对另外一人很是尊重,当问到如何处置下官时,那为相府管家建议将下官押解契丹,说是为了日后在朱温跟晋王中间保住性命的筹码!”
这么一说,赵烁心中的大半疑虑豁然而解!晋王虽自立为王,但于公远在河东,且大半兵力驻守着雁门关,对北方的狼骑起到了扼制作用;中原之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身为皇家的人,赵烁知道昭宗也无力讨伐远在河东厉兵秣马多年的晋王李克用父子;一者李氏兵强马壮跟黄河西南的朱氏军团形成割据,朱温势大却也不敢轻易对其动兵,反观朱温一举攻破齐地势如破竹,就可见晋王绝非好拿捏的软柿子;二来,晋王跟燕王素来交好,燕王在朝廷中身居要职跟齐太师和朱温红极一时,大唐国运尚且存在,天下子民仍然心存大唐,朝中三人勾心斗角、纵横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太师、金吾卫、燕王、跟远在边陲的晋王都在暗中发展,表面上言谈甚欢,实则都在等待对自身有利的机会。
想到这里赵烁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想来那假冒的高统出使契丹本来就不是奔着月氏来的,应该是受邀左翼王阿克苏的指示而来;可恨那贼人竟然刺杀了木易长老嫁祸在他赵烁身上,不过那贼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进入大牢,跟真正的高统见上了面,不知这是上天在帮自己还是在害自己。
“将军,你怎么进来这里的?”
高统被关押在此地多日,终日饱受摧残,在这个没有生机与希望的地牢中只好装疯卖傻博得大众的欢心,没错有时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渐渐地人们就把他当做了牢狱中无聊之际的一句笑柄;而现在他的上司来了,想必也是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
“呵呵!说来话长了,可悲的是本将军也有失足落马的一天,可喜的是竟然能在这里遇到兄弟你!”
听赵烁月余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高统热泪盈眶,感激言道:“将军万幸,下官定当竭尽全力把将军送出这里。”
“高统大人,严重了!本将军既然能进的来就能出的去,我已命令众多兄弟前去关山打探军情了,你我二人若能出去你且不用管我只管去关山与自家兄弟会合即可。”
“下官必将舍命效劳,万死不辞!”
“哈哈,高统大人呐;如今外面的事情你恐怕不知道了,那假面并非嫁祸与我,你可知月氏木易长老遇害一事?正是那贼人以你的身份行的罪恶,倘若我能安然回去,必定当着皇兄的面亲手诛杀那吃里扒外的奸佞小人;岂能容得朝廷之上那贼人蒙蔽圣恩!”赵烁说的痛情,一时的无奈与希望的遥远,不经哑然失笑!
“将军,如今我们被困于此,可如何为好呐?”高统虽然欣喜却也不免对现在的处境有些担心。
“不足为虑,既然事情是这样的,我想契丹也不全是黑白不分的人吧!”
“没错,这里不比朝廷,有时候是非是可以颠倒的。”高统若有所思,看来为官者当真不易!
“高统兄弟,我这里有纸币一份,你且拿去将事情的整个经过详细说明,待时机到了我自有方法脱离此地。”赵烁说着从怀里掏出纸张递了过去。
此刻在门外,两名面无表情的狱卒眼睛直视前方,太过于麻木的大牢内,彼此心照不宣,今日的小黑屋内又会多出两具悲催的死尸!
这正是:身陷囹圄不是罪,却将辩词置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