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不乐意了,嘴角高高的撇起,很不爽的说:“喂喂,你们俩说就说,关我什么事情?干吗又说到我头上来了!”
这时,冯鹤娘才注意到,杜风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穿着个书僮的打扮了,而是一身读书人的样子,以前没太去观察,现在看看,倒也是个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子游你?”
看到冯鹤娘脸上的疑问,杜风笑了笑说:“我在扬州的时候,派人去儋州找回了族谱,现在恢复了身份”
冯鹤娘愣了一愣,随即也就笑了。
“鹤娘啊,你不会就打算把我们堵在门口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我杜家的宅院吧?”
冯鹤娘脸上一红,随即侧开身子,看着杜牧笑呵呵的走上了台阶,然后双手将门推开。
“我想我们该请几个家仆了吧?现在总不能还让子游你来伺候我!”杜牧站在院子里,看着满院的尘灰。
杜风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嘿嘿的笑着:“这个不难,我一会儿出去带些人回来就是。”这是之前杜风就打算好的,他在从扬州出发之前,就在沈氏商号扬州的分号里吩咐过了,让他们联系长安城这边的分号,帮着找几个仆役,其实包括这次送他们回来的马车,也是连着车夫一起买下来的。
“看来子游是早有准备啊!呵呵,也好也好!”“对了,你看跟我们一路回来的那个车夫如何?如果觉得还行我就留下他了。”
杜牧眯起眼睛看了看杜风,笑了笑说:“呵呵,果然是早有打算啊,你安排吧,我放心。”
杜风笑笑,微微弯了弯腰,也就去准备了。
吩咐了后门处早已将行李之类搬进来了的车夫几句之后,车夫答应着,一路小跑,往沈氏商号的长安分号跑去,那儿有他们帮杜牧和杜风找好的仆役。
等到人都到了之后,一共七个人,杜风安排了一下,他们就各自归位,开始干活儿了,而那个车夫,则担任了杜府总管的职务。杜风给他取了个新的名字,叫做杜义,不过府里上上下下后来都叫他杜伯。
安排完毕,杜风则拉着杜牧去酒楼喝酒吃饭了,这里头收拾起来,很是需要费些神,暴徒狼烟的,也不适合他们呆在家中。冯鹤娘虽然一贯不拘小节,可是在这长安城里,总也稍稍的有些收敛,不管如何,跟着杜牧和杜风两个大男人去酒楼吃饭,总是不太好,于是便也自己回去了。
不过,杜风也没想到,这次去天一阁吃饭,倒是遇见了个他本打算处心积虑认识的人。
杜牧和杜风携手走进天一阁的时候,楼下的掌柜见了一愣,毕竟两年没见过杜牧了,而且,即便是杜牧原本在长安城的时候,偶尔来这里吃饭,穿着等各方面也远比现在寒酸的多。可是现在,一身的绫罗绸缎,且精神也远比从前好得多了,别的不说,光是腰间那块佩玉,甚至都比杜牧从前全副的行头要矜贵的多。
这酒楼之中的人,眼光是何其毒辣啊?一眼望去,便知道杜牧这是发了财了。从前杜牧来此,他还要观察几番,确定杜牧花得起钱,才勉强给个笑脸。今日一看杜牧这身打扮,而且身边所站的,略一估量,也就知道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杜牧的亲戚小杜公子了,于是乎笑得满脸桃花开的就迎了上来。
“杜公子!久违了!”那掌柜的一抱拳,凑近了来。
杜牧也随意笑笑,还以一礼,客气的说道:“掌柜的好,久违久违。”
“这位是?”掌柜的又冲杜风抱抱拳。
“哦,这是我的族弟。掌柜的,烦劳给我兄弟二人一个清净些的座位吧!”
掌柜的含笑说道:“二位公子有请!”说罢一转脸:“小二,去给两位杜公子把那可远眺城门的位子扫扫干净!”
小二应了一声,手里抹布往肩上一搭,嘴里叫道:“二楼玄字位!”尾上拖了个长音,煞是好听。
上了楼后,杜牧和杜风分别坐下,临窗望去,倒的确是个好位置。窗外楼下是个小院子,院里几颗老树,而远处的城门头,在枝叶之间隐隐绰绰,带着点儿傍晚的微风拂来,甚是惬意。
很快,酒菜且齐,二人也就各自倒了酒,喝起来了。
喝了不多时,却听到楼下一片嘈杂。
杜牧大概是习惯了,也没什么反应,依旧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可是杜风就有点儿好奇了,刚打算离座到楼梯口去看看,却看到刚才那个小二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儿?”杜风放下筷子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