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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巨回到屋子里之后,重新落座,笑着说到:“贤弟啊,今日不如就在此跟老哥哥我喝杯水酒吧?”
杜风摇了摇头:“我今儿是跟着我们家少爷一块儿过来的,一会儿还得去找他,过两日吧,我专程过来陪沈大哥喝酒。”
“哦?杜公子也来扬州了?那你为何不将其一块儿请来?”
杜风笑了笑:“这事儿我还没跟少爷说”看到沈巨胖脸上露出一副“明白了”的表情,他连忙又说:“我倒不是想瞒着少爷自己搞什么东西,只是他对这些完全不了解,怕是跟他说了他那纨绔的脾性,指不定会横生些什么枝桠出来,所以我打算办成了之后,等工场运行起来再告诉他。也好让他有个惊喜”
沈巨点了点头,颇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杜风,心里不知道在转些什么念头。
“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对了,还有个事情,就是关乎于贤弟的身份的问题。我已经差人去办了,偏了点儿,在岭南道的儋州,贤弟觉得可方便?”
杜风一想,儋州,那不是在海南岛了?不过也好,那地儿还隔着个海峡呢,以后毛病也少些。而且,明朝的海瑞不也是那附近的人么,挺好挺好于是杜风笑着说:“如此多谢沈大哥了”
又聊了会儿,沈巨的随从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进来了,交给了沈巨之后,沈巨又递给杜风。
“贤弟,这里头是三千贯文的凭证,我会与润州城里我们沈氏商号打个招呼,你两日之后就可兑换现钱了。你收好罢!”
杜风当着沈巨的面打开布包,粗看了一眼,随即重新包好:“我给沈大哥立个字据吧!”
沈巨板着脸摆摆手:“贤弟这是干什么?难道我还信不过贤弟么?”
杜风想想也是,这个字据立与不立就那么回事,就算是有字据在手,他要是没钱还也没用。没有字据,反倒是显得两人亲近的更多。因此杜风也不矫情,只是满面春风的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小弟就先告辞了,省的少爷回头找不到我,在街上干着急。”
沈巨站起来,将杜风送到门口,也就回去了。
杜风是不知道,他这边跟沈巨谈的风生水起的,那头杜牧在街道上也急得风生水起的。
杜牧之所以肯带着冯鹤娘出来游逛,原本就是因为觉得有杜风在身边,不会有什么幺蛾子,可是没想到杜风这个家伙半路上溜了,问起冯鹤娘的时候,冯鹤娘虽然假作不知情,但是实在是演技太差,一眼就让杜牧看出来他们俩是说好了的。之后就一直有点儿心不在焉的,冯鹤娘跟他说话他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心思似的,迷迷瞪瞪,整个儿答非所问。
男人大抵如此,越是那种对你不理不睬的,还越是能让男人们趋之若鹜。像是这种自动贴上来的,明摆着就打算跟你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再顺便说点儿终生大事的,就让男人犯愁了。毕竟杜牧才二十岁,搁在古代可能不少人已经结婚了,可是杜牧是谁啊?风流才子,要是这么早就给自己身边拴上个河东狮,特别还是个冯鹤娘这种敢作敢为型儿的,指不定他哪天出门找个青楼女子喝个花酒什么的,家里的这口子就能扛着把剪刀冲到青楼里把杜牧给咔嚓了,他哪儿能让自己这么早的就陷入婚姻的围城之中啊所以呢,当杜风这头刚刚消失,那边杜牧就心急如焚了,满心里都是热锅上爬着的蚂蚁,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移动了,心急火燎的
杜风之前在沈巨那儿的时候,过于专注的谈事情了,所以没怎么注意,可是这一出来,浑身轻松了,突然就莫名其妙的连续打着喷嚏。
“这他***是谁在念叨我呢?这么下去估计眼珠子该打出来了”
不用说,当然是杜牧在那边不停的腹诽,玩命的念叨杜风,如果不是考虑到杜风跟他是一个老祖宗,十有**就要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进去了。
杜风心里很明白,估摸着那头杜牧也挺难受的了,而且冯鹤娘一准儿不会批准杜牧要回家的请求,估计俩人正跟街上磨叽着呢。于是杜风就急匆匆的在街上走来走去,希望能尽快撞到杜牧和冯鹤娘。
可是没曾想,杜牧没撞到,倒是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也是不长眼,显见着是从街边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基本上等同于闯红灯过马路的那种感觉,杜风这可就一头结结实实的撞在那人的怀里,自己倒是没事,把对方撞了了大马趴。
那人刚摔在地上就骂了一句:“辣块妈妈不开花,你小子没长眼啊?”
杜风抬眼一看,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