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离开而有所减弱,直至最后一段似有似无的对话——
“你要怪就怪我吧,我是真的不忍心。”
“。。。没什么好怪的,能救回她,我已别无所求。而且我还要托你件事。”
“什么事?”
“我。。。没力气回胥引之境了,带我回去吧。”
“钟渡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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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消失,津离月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在那些或长或短的岁月里,你竟是这样的熬过来了吗?
钟渡远,你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傻子!
谁要你用这样的付出去弥补我的伤痛?
你不能这样,你真的不能这样!
钟渡远,你不能还,你要欠我一辈子,用一辈子的岁月陪着我!
。。。
看着消失在漆山山脚的背影,掠鸿真君怅然若失道:
“年轻真好,至少还有那么多的岁月去磋磨。”
。。。
青原之上,有飞马驶过。
津离月乘在飞马之上,任由长风吹乱了她的发。
她微微弯下腰,“快一些,再快一些,我要去见他!”
胥引之境的境口,一男一女执伞而立。
见到她来,山宜慈并不意外。
他将一把纸伞递给刚刚下马行色匆忙的津离月,“撑着吧,否则他会心疼的。”
津离月看着他手中的伞,仿佛看见了钟渡远那彰于日下又隐于灯间的爱意。
三人撑伞入境,境中是迷蒙的细雨。
山宜慈说,“王姬不奇怪我为何会知道你会来吗?”
津离月一边整理自己杂乱的心绪,一边平复着心口的悸动说,“不止是今天,还有我中毒的事,好像都是可以归纳为一个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钟渡远会知道。
。。。
她明明瞒得那样好,就连朝夕相对的李不言与蔡云归都是她瞒不下去的时候才知晓的。
而钟渡远仿佛早就在寻找解毒之法。
山宜慈道,“王姬不好奇吗?”
津离月停下脚步,侧身望着他,“我不问,你都会告诉我的不是吗?”
山宜慈轻笑两声,随后道,“他没有在你身边安插什么耳目,也没有时时窥探你的行动。”
“他只是在你发髻上的凤簪里注了两滴心头血。”
津离月闻言,从头上取下那支做工精巧,随她多年的发簪。
这是蓝渡舟幻境中的钟渡远送给她的,后来她不小心遗落在了西岭斋,然后被钟渡远拾得了。
原来是那时吗?
那时他就已经做好了此生再不相见的准备了吗?
。。。
山宜慈一边将她往钟宅引,一边道,“当时他估计也没想那么多,这发簪只能注意你的灵力波动。”
“自你浴火后,他的心理阴影其实不亚于你。”
“若是能求得你岁岁平安,年年喜乐,怕是他什么都会去做。”
“哪怕是你不在他身边的平安喜乐。”
津离月轻声道,“所以啊,他是个傻子。”
然后她又笑起来,只是那笑容中不免看出苦涩与心疼。
“不过正好,我这个人最是随和了,他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这是幻境中他的表白,如今成了两个人的剖析。
他们合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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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津离月走进弃瑾堂的背影,山宜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轻声道,
“遗憾吗?你那样心心念念都得不到的一个人,也曾这样几近疯魔地渴望着别人的垂爱。”
胥北音摘下帷帽,露出一张满脸泪痕的脸来。
“不遗憾。”
“我只是有些伤心,原来并非是人人都能得偿所愿。”
“但还好,他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