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公主一把掀掉了脸前的棋盘,黑子跟白子滚了满地,独孤世琴只可以是跪伏下。
膝盖下的棋子硌得极疼,她咬着牙道:“公主,世琴可是一心为你的,仅是在家中,世琴压根说不上话,连我母亲都被她关在家庵里那般久,若不是昭仪娘娘搭救,想必是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定陶公主方才消了气,抬了抬手,“你起来罢,我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方才气晕了,你不要恼了我便好。”
独孤世琴赶忙起身,垂首道:“世琴怎会恼了公主殿下呢?方才金钏说今日有上好的阿胶,公主不如补补身子,倘若为那些许不值当的人气坏了身子,那才叫可惜呢。”
定陶公主方才平息了怒火,恹恹地靠抚在迎枕上,“既是有这好玩意儿,世琴你也陪着一块用一些罢,想必回了你们府上,那贱货也瞧不得你好,你可要长点子心,别让三哥的眸子都长到那贱货的身上去,倘若那贱货使了啥手段,你可是留神些那个贱货连个姬妾之位都不给你。”
此话就如同一把把刀子剜着独孤世琴的心,她重重攥着掌心,低首道:“是,世琴不会令她如意的,多谢公主。”
定陶公主摆摆手,“你去催一催,那阿胶好啦没,我要不冷不热,温温的,你是晓得的,到时在上边浇一勺子的桂糖,倘若凉的过了,桂糖可就腻歪了。”
独孤世琴咬紧唇,屈身下去了。
左相府的水木苑门外,史若芜瞠着双大眸子,盯着独孤容姿道:“容姿,你不可能是真的跟三……”
独孤容姿正色地回眸,“史小姐,容姿不会做此种蠢事。”
如此的正色跟坦然,史若芜方才略微安下心,“还好还好。”
独孤容姿这下子被她逗乐了,“好在何处?”
史若芜扁着嘴道:“我从小就不喜爱宫中边那位,还有何皇子公主的,我可不稀罕。”
独孤容姿禁不住笑出了声,“史小姐倒是直率。”
史若芜瞠着她道:“容姿,你倘若再喊我史小姐,我这鸡皮疙瘩都能埋了你这水木苑!”
话音未落,一个木盆掉地的声响传来,史若芜反应最快,指着一棵长势茂盛的树道:“谁在后边?”
转眼间,一个身穿一身天蓝色百褶裙的女人有些惊惶程度出了树丛,“独孤小姐,对不住,采兮方才过来浇水,倏然被吓到,就手滑掉坠了木盆。”
独孤容姿见到洛采兮,赶忙笑:“可不是吓到了,若芜你原先还有些大家毓秀的样子,怎么愈发地冒失了。”
洛采兮听独孤容姿这么讲话,想必自己并未冲撞到何人,方才缓缓略微安下心,史若芜却是饶有兴味地盯着洛采兮道:“容姿,你这儿倒是雅致,景好,人更美,还是这地方养人,我也搬来住两日?”
洛采兮面色红的发烫,窘迫地低吟道:“这花苑是夏医傅住着的。”
史若芜不解地望向了独孤容姿,“夏医傅?”
独孤容姿笑道:“夏氏药厅的坐馆医傅,不过夏氏歇业后便被我请来了,平日里我也可以学些医术养养脾性,这水木苑也有人侍弄,倒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史若芜点点头,“着实是,好事倒是都令你占尽了,今日我可得好生选几株值钱的带走,也不亏我来如此一趟。”
独孤容姿无奈一笑,“我这儿的这点草药怎就入了你史大小姐的眼了?既是千金难买一笑,你又拿什么来换我这宜居宜室的草药?”
史若芜笑得弯了眼,“我便知道容姿是半分亏也不愿吃的,我们家新弄来一箱子的古画,我偷偷瞧过一眼,皆是些好玩意儿,你等着,过几日我讨了来,到时可别错过。”
独孤容姿拿她没办法,只可以是携着她进了院落,今日夏真轩倒不在,整个院落唯有洛采兮跟几个姑姑在侍弄着,洛采兮也比刚来长安时好多了,面上也时而有了笑纹,说起草药来亦是头头是道,连独孤容姿都快自愧不如了。
福嫂眼下也养得好些了,问过了洛闻舟的消息后便忙进忙出地端了几碟子徽州当地特有的点心,皆是才做好的,乐得史若芜笑着要多带几碟子回去,福嫂也高兴,当即就跟洛采兮回了房中,没多长时间就包好啦一大包的点心。
史若芜清晰这俩人是多亏了独孤容姿相救,对独孤容姿也更为高看了一眼,她从发间取了支价值不菲的簪子,亲身替洛采兮带上了,“独孤二小姐这儿倘若无趣就跟我回去,我携着你吃遍长安的好玩意儿。”
洛采兮一惊,赶忙要还会簪子,独孤容姿笑着起身,对洛采兮道:“采兮,你就收下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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