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边各种声音在回响,吵得我头好痛啊。我喘几口气,渐渐恢复了清醒的神志。我看到秦鸣在我左边,握着我的手,见我醒来,他很激动的样子。
“走开。”我抽回自己的手,动一下脑袋,额头的冰袋滑落到枕头上。
“小皙,你发烧了。”他将我按住,冰袋重新放到我额头上。我难怪觉得这样热,原来是发烧。
他语气温和的对我说:“医生已经来过了,给你打了退烧针。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我要回家。”我坐起来。
秦鸣拦住我“我已经给小涟打电话了,现在是白天,她也过不来的。在她来之前,你就躺好。”
“凭什么要听你的,混帐。”我骂道。
秦鸣并没有生气,他垂下头,低声问:“小皙,我错了,你怎样才能原谅我?”
“你承认是你把我”我没有说下去。
“是女佣把我叫醒的,我”他忽然跪在了地上,我懵懂的怔住。
“小皙,原谅我好吗?”他放弃了自尊,那个清高的少爷,竟然为了我下跪!
我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永远不。”我不想他为我做到如此,我飞快的跑了。
我头重脚轻,一路如丸走坂,身体更加支持不住。真祖遗弃了我,他看到我不虔诚,所以让我爱上了我的哥哥,或者是让我爱的人变成了我的哥哥。他还让我发高烧,还让我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贞节。
就这样没有目的的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渐渐的,我气喘得厉害,脚如踩在云团上,脸颊也烫得厉害,终于体力不支跌倒在地上。
“啧啧,这是谁啊?”我看到面前有几双鞋子,污秽不堪。
“长得很好看啊,还穿着睡衣呢。怎么倒在这里?”另外一个刺耳的男声在说话,声音中夹杂轻佻得意。
我想我是遇到了无业游名,流浪地痞了。还能打吗?我支撑自己身体,勉强站起来,映入我眼帘的果然是四五个衣衫肮脏,土匪脸的地痞。我很可笑的想起用完餐没有洗的脏碟子来。
那位土匪脸小青年十指灵活如章鱼,一脸奸淫的笑,边朝我靠近边说:“小宝贝儿。”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如此大胆的,我打量下四周,一片废墟,全是拆迁的破楼房。待那人靠近我未到六尺,我一飞脚将他踢了出去。可是我毕竟烧得浑身发软,这力气也没有平时大,我也知道可能不能把他们全摆平,还是逃吧。
那人吃了一脚,捂住肋骨,大声叫嚷:“快给我把她抓起来,快!”
其他几个男人就扑向了我,我左躲右闪,赏他们几个拳头和踢腿,可是我身体越来越不灵活了,眼睛甚至都有些模糊起来。就在这时一个趔趄,我差点摔倒,赶快稳住自己,而一个歹徒手中的木板就向我头上砸了过来
我来不及躲闪,只能无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听到一声闷响,木板喀嚓断裂,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哪里疼痛。我陡然睁眼,秦鸣正面对我,身躯罩住我,额头有汗沁出。
那人丢掉手中半截木板,啐一口“呸,哪里来的野小子。”
我看到秦鸣的额头因为极度愤怒而青筋暴出,他猛转身,一拳打出去,那个人竟然飞出去好几米远,摔在乱石堆中。我转眼却看到秦鸣的后背有红色沁出来,我低头去瞧,是那块木板上有生锈的钉子。
秦鸣和那群人打了起来,我无力的蹲在地上,看着秦鸣揍倒一个流氓,又被另外一个流氓踢到。我举起拳头,手无力甚至有些颤,我虽然在生气,可是没有理由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我试图站起来,腿却相当不争气。可是秦鸣远比我想象的厉害,他右手一拳打在土匪的脸上,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顿时凹陷进去,闷不吭声的倒地,然后手肘撞在身后要包抄他的人脸上。
可是左侧的一个男人举起一块石头,朝着他的后脑砸去。他的反应相当迅速敏捷,不过还是伤到了肩膀。他一个侧踢,立刻将那人掀翻。
他的眼神透露着愤怒甚至嗜血的气息,看得我咋舌,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秦鸣。秦鸣肯定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地痞身上了。
他解决掉了最后一个混混,白色衬衫已经沾满了鲜血。仔细一看,后背更甚,可以看到一排血渍,应该是被钉子扎到的。
他擦一下脸庞,回头看我,刚才还浮动暴戾气息的眸子瞬时恢复往常的光亮,他柔声对我说:“小皙,你没事吧?”
我应该生气的吧,我应该摆出臭脸给他看吧?
他见我呆呆的看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我挣扎起来“放开我。”
“小皙,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我会保护着你。”他低头对怀中的我笑,似乎有初春的阳光自他脸庞透出,我不由一愣,我真的发烧得厉害。
“你需要打针,破伤风。”我不再看他,嘀咕道。
“我知道了。”他抱我的手坚定而有力,我渐渐丢弃最后一丝清明,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