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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大哥”唐雀苦笑了下,又续道:“我想你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吧,何必挂著我这个一点都不特别的女人呢?”
“我是很受女人欢迎啊,但是在我身边没有你这一型的女人,所以我才对你有兴趣。”黎亦楼毫不讳言地说出自己的心声“在我身边的女人大多是千金小姐,要不就是温柔有礼,再不然便是骄纵任性,当然偶尔也有女强人啦!不过像你这样开朗活泼又心思单纯的女人真的很少,所以对我来说,其实跟你相处是件挺新鲜的事情,教我想不注意到你都很难。”
“原来”唐雀突然蹙了下眉心“是因为新鲜啊。”黎亦楼跟任清夜是处在同一环境里的企业家,不知道任清夜对她是否也抱著这种心态?
因为少见、因为新鲜,所以任清夜看上了她
只是这新鲜感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果然她不公开自己与任清夜的感情是正确的,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任清夜会不会在新鲜感过去之后,就觉得她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其实是很乏味的。
任清夜到底是怎么想的,会像黎亦楼这样吗?还是他别有法想
“怎么了?”黎亦楼纳闷著唐雀的突然沉默。“怎么突然不讲话了,我说错什么惹你生气?”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老实地把自己的心思说出口。”唐雀扯出一抹笑容,把黎亦楼的疑问给挡了下来。
“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追到你了,所以才能这么坦然。”黎亦楼说著,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唉!枉费我还特地搭飞机到法国来,却没半点收获。”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对清夜不够认真,你就要勾引我?”唐雀失笑了,她这辈子还没同时被两个男人追求过,而且黎亦楼与任清夜又都是成功有为的青年企业家,说实在话,真的令人感到挺有趣的。
“现在可不行了,你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戏吗?”黎亦楼露出夸张的失望表情“不过既然你都喊我一声大哥了,那以后你要出嫁时,我这个大哥一定会到场祝贺的,而且保证包上丰厚的大礼给你当结婚礼物!”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唐雀没打断黎亦楼的兴头,虽然她知道自己与任清夜结婚的机率应该还停留在百分之四十九与百分之五十一的分界线上
下意识地,她摸著停留在胸口的戒指,唐雀发觉自己竟想念起任清夜来了。
而且,她非常地想见任清夜。
虽然她很相信任清夜对自己的真心诚意,但是
恋爱这回事,她初尝而且懵懂,并不是个爱情游戏的高手,所以,小小的疑惑总是无法避免的,因此还是等清夜来法国找她时,再问个清楚吧!
“嗯,少了个女朋友,倒是多了个妹妹,算啦!也不错,反正以后我有什么问题要任清夜这个‘妹夫’帮忙的话就有借口了!”黎亦楼朝唐雀眨了下眼,仿佛是要解开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哦!你该不是想利用我跟清夜套交情吧,黎大哥?”唐雀决定暂时将自己跟任清夜之间的问题抛到一边去,反正任清夜过几天就到法国来了,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都可以一起解答。
“什么话啊?我像是那种人吗?”黎亦楼轻哼了一声“凭我跟清夜的交情,要找他办什么事都不是难题。”
“那意思是我这个小妹派不上用场了?”唐雀呵呵笑道。
“怎么会派不上用场?我从台湾过来的时候,带了一些要给子威和工作人员的礼物,我想你们接下来要在法国逗留挺久的,所以带了一些台湾的零嘴过来给大家解解乡愁,等会儿你跟我去一趟饭店把它们带回片场吧。”
“时间够吗?”唐雀瞟了眼手表,虽然不知道陆子威打算几点开工,但从他们出来到咖啡馆,已经有一个小时多了,再到饭店去拿土产,不知道时间够不够用?
“啊!你不说我倒忘了,子威那家伙应该在发火了吧”黎亦楼这才想起自己是私自将唐雀带出门的,不知道陆子威在找女主角了没有?
“黎大哥,你该不是没问过陆导演就带我出来了吧?”唐雀看着黎亦楼顾左右而言他的反应:心里只想尖叫。
“这个,嘿嘿嘿”黎亦楼干笑了两声,看见唐雀越蹙越紧的眉心,他连忙好言好语地安抚她。
“因为我赶著跟你问清楚心意,所以只好假传圣旨,说陆子威放大家两小时的假,不过你放心啦,我会去跟他说清楚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要他别怪你”“黎大哥,快点送我回去片场,不然我要跟你绝交!”
“我知道,我们这就上车,你别生气,气多了会长皱纹的”
“黎、大、哥!”
“这是什么?”
任清夜瞪著办公桌上的一叠杂志,然后抬头瞄了眼一身火辣打扮的何翠姗,心里只想把负责过滤访客的秘书给解雇。
他不是已经对何翠姗言明,要她别再出现在他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说服他的秘书放她进门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清夜,你被那个故作清高的女人骗了。”
何翠姗今天穿著一身低胸洋装,呼之欲出的双峰展露出她的傲人身段,也成功地勾走不少男人的眼光,不过很可惜的是,这招对于任清夜派不上用场,因为他从头到尾只盯著桌上的八卦杂志瞧。
那是她刻意带来给任清夜看的,因为翻开里头的大标题,本本都有唐雀与黎亦楼踏进饭店的照片,而且两个人还一副颇为开心的模样,相片从进出饭店到上车离去,张张清晰,唐雀与黎亦楼的表情更是拍得清清楚楚,斗大的标题则写著“黎非企业小开的新欢”之类的字样。
“你来这里为的就是这件事?”任清夜将杂志推到一旁去,反正不管上面怎么写,明天他就要到法国去了,没必要去对上头的八卦新闻多作猜测。
原本他还打算昨天就从瑞士飞法国,若不是因为台湾的公司临时出了状况要他赶回来处理,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也就不会跟何翠姗碰到面。
“清夜,我还是很担心你啊!万一这个女人把你这部戏给搞砸了,那岂不是坏了你不败帝王的名声吗?”何翠姗绕过办公桌,试图再靠近任清夜一点,毕竟过去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跟任清夜单独相处。
“我记得我已经与何小姐解约,所以这部戏成不成功,应该用不著何小姐操心。”任清夜连头也没抬,心里倒是很想叫警卫把何翠姗给请出去,省得她妨碍他工作,让他明天赶不上飞机去法国找唐雀。
“我关心你啊,清夜,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何翠姗见任清夜没有赶她离开的意思,于是放大了胆子往任清夜身上挨近,语带柔媚地劝道:“清夜,反正你也没对外公布换角的事情,所以趁现在把我换回去吧!这样一来不管唐雀闹出多少绯闻,都与你无关,不是吗?而且你也可以早点把她甩掉,不用再去管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反正她都背叛你,跟黎亦楼乱来了,你又何必再用她呢?”
为了让唐雀看起来与黎亦楼有染,她可是费尽心思,不但先煽动黎亦楼去法国找唐雀,还派私家侦探去跟踪,然后把消息散播给杂志社记者,甚至编派许多黎亦楼与唐雀的绯闻,为的就是让任清夜对唐雀失望。
“你是想要挟我?”任清夜哪会听不出何翠姗的弦外之音?其实何翠姗的心意他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懒得去戳破,却没料到何翠姗竟想以污蔑唐雀名声的手段来破坏他与唐雀的关系。
“人家才没有,清夜我们两家都认识那么久了,我怎么会要挟你呢?我一切都是为你好、为你打算呀!”何翠姗依偎在任清夜身上,陶醉在自己幸福的幻想中,丝毫没注意到任清夜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有多么迫人。
“为我好?为我打算?”任清夜突地站起身,语气里透著冷冽的寒意。
“清、清夜?”何翠姗微愣,怎么任清夜突然用这种语调跟她讲话,前一刻他们不是还讲得好好的吗?
“我倒想请问你,何小姐,你又知道什么对我好?我们两个非亲非故,甚至还谈不上熟识,你凭什么替我决定事情?”任清夜冰冷的瞪著何翠姗。
“你、你人家只是好意,你做什么用这么凶的语气对我说话,辜负我的感情”何翠姗虽然依然嗲声嗲气地说话,却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辜负你?真是可笑,我从头到尾都没接受过你的感情。”任清夜冷笑了一声,又续道:“我和你只不过曾经是雇主与员工的关系,其他的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幻想,因为我从头到尾根本没注意过你,甚至,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爱的人是唐雀,不是你。”
对他来说,何翠姗与唐雀最大的差别是,唐雀从不要求他任何事,也从不擅自为他决定什么,她只是陪在他身边,适时地给予他家人般的温暖关怀,既不过度干涉也不刻意打探,那单纯的情感令他留在她身边时倍感轻松。
“你、你就甘愿为那个女人付出那么多?她既没背景也没财势,除了长得可爱一点以外什么都没有,跟你一点都不相配!”何翠姗也恼了,毕竟她为任清夜花了不少心血,可是任清夜却一点也不领情,这教她颜面何存?
“相不相配是由我来决定,不是你!”任清夜重重地往桌面一拍,对何翠姗吼道:“麻烦你出去!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如果你想找人抱怨就回自己家去!”
“好、好你个任清夜,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何翠姗射出妒恨的眸光,既然任清夜不给她面子,那她也不会客气的!
“东云,送客!”任清夜大声唤著躲在门外的秘书。
“不必了,我自己会走!”何翠姗怨恨地对任清夜投下一瞥,然后端起高傲的架子,忿忿不平地越过刚进门的秘书身边离去。
“老板,你这么做好吗?”向东云走近办公桌,放下一杯热咖啡,叹息一声“何小姐一旦生气,说不定会找唐小姐下手”
“东云,谁让你偷听的?”任清夜回头瞄了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秘书一眼,然后指指桌面上的杂志吩咐“有空偷听八卦,不如替我订机票,我今晚就要到法国去,还有”他蹙了下眉心,继续命令道:“替我查查是谁拍到这些八卦照片的。”
在他与唐雀分开的这几天里,黎亦楼就这么凑巧地前往法国,还与唐雀闹出绯闻老实说,这件事他怎么想怎么奇怪,所以任清夜决定查个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我明白了,机票订晚上六点半的可以吗?”向东云尽责地点头。
“越快查清楚越好,至于班机的时间,能多早就多早。”任清夜把视线转向玻璃窗外,一片蓝空让他惦起远在异乡的唐雀
他的小麻雀啊!
到底黎亦楼那家伙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跟唐雀说过的,不管报章杂志怎么渲染,他都不会动摇自己的心意,更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所以对何翠姗带来的这篇报导,其实他并不愿去多想。
只是台湾到法国的距离,却远得让他呈现难得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