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展筠站在离nightwalk大门不远的地方。
大雄喔,不,相良给她的入场券上写着七点入场,但她考虑了一段时间,来到nightwalk门口时已经是八点了。
门口壮硕的保全人员戴着墨镜,不知道是否正看着她,观察她的动静,只要她一上前,马上会被拦下来。
“还是算了”
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打昏那个保全人员,但只是为了入场而做这种事,似乎太过分,况且是她自己迟到,本来就没道理要所有的人等她一个。
姚展筠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一只粗厚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
“你是姚吗?”
要不是对方说出她的姓,依她学柔道的习惯,会考虑先给对方来个过肩摔。
“我是。你是?”姚展筠转身,眼前是一个理着小平头的粗壮男人,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人,虽然不一定都是坏人,但防备一点总是好的。
“快点进来。”男人拽住她的手臂,拖往nightwalk的大门。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忘记反应,直到被拖行了好几步,她才开口询问“你做什么?”
“你怎么现在才来?本来七点半就要开场,你不来,里面那个难搞的家伙也不唱,那我还要不要做生意?”这个男人就是nightwalk的老板k,抱怨的同时,脚步可是连停顿一下都没有。
“你说什么?”她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
她不来就不能开场?她不知道原来要等到所有的人都到场才能开场。
“总之,你快进去就是了。”k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她带到那个闹脾气不开场的男人看得到的地方。
nightwalk的大门开启,原以为会有震耳欲聋的嘶吼声,没想到里面一片安静,灯光也还没熄灭,一进去她就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快点。”k催促她。
姚展筠有些踌躇,抽出手臂“我在后面看就好了。”
相良给她的入场券是在前面的位置,但是没道理迟到的人还站在那么前直。
“相信我,你非站在那么前面不可。”k说。如果不让他一眼就看得到她,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会开场。
“不要,我要站在这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她哪好意思走到前面?打昏她再把她拖到前面还比较有可能,只不过前提是有人能够打昏她。
“别要小孩子脾气了。”k不死心的说,再次拖着她往前走。
“你是大雄相良的朋友吗?”也只有这个可能,否则他怎么会知道她姓什么?
“是。”k一脸的无奈。可以走了吧?!
“相良没跟你说过吗?我只用一个拳头就可以打倒像你这样的男人。”她亮出拳头在他面前比划,要他识相点,别再招惹她。
看得出来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关于她的事迹,k也听过不少,搁在半空中的手,前进也不是,收回也不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别看他这副虎背熊腰的模样,他在同志圈可是零号,哪能够跟这个光用拳头就能摆平一个大汉的女人比?!说不定她两根指头就可以掐死他。
“算了,我不管了。”k像是脚底抹了油,溜得飞快。
姚展筠尽量不引人注目,走到角落的位置。
天啊!早知道就不考虑那么久,不来就好了。
但是她今天去新宿批货的时候没有遇到他,说不上来,一种失落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害她逛街的时候提不起劲,却又怕太早回去会错失和他巧遇的机会,让她在新宿白白花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
现在想想,像他那样的御宅男本来就不太可能会出现在新宿,是她去错地方。
回到饭店后,她洗了个澡,走出浴室后,她穿着浴袍,头发也没吹干,直勾勾盯着那张入场券发呆。
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今天他们不可能相遇,才会事先给她这张票?
半个小时后,她出现在nightwalk门前,然后就陷入现在这个窘境中。
接过服务生端给她的饮料,她只喝了一口,有酒精的饮料她通常浅尝即止。
突然,灯光全数暗下。
唯一的一盏照明灯,集中在前方舞台的正中央。
“是睦实!”
“啊!响!”
台下女子尖叫的声音此起彼落,原本不怎么专注的姚展筠,这才稍稍将注意力转移到台上那只有两个人的团体身上。
她知道这两个人,他们是日本目前最红的团体神乐的成员,她也有听过他们的歌,因为店里那些哈日的店员老要她放他们的歌,台湾方面还没有正式代理他们的歌,但有特殊门路的店员曾经弄来给她听过。
其实只要歌好听,她通常不太会去注意唱的人是谁。
只是三不五时听她们在那边念着,睦实有多帅,嫌卩有才华,这辈子非他们两个不嫁,她想不认识都难。
“他们现在还是地下乐团吗?”她喃喃自问。
“这里是他们俩发迹的地方,偶尔会回来唱歌,你不知道吗?”
姚展筠转头,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名男子,戴着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现在知道了。”看来她回去有话题可以跟店里那些年轻店员聊了。
“你好,我是神乐的经纪人,敝姓国府。”男子表示友好的伸出手。
敝异的觑了他一眼,不解他为何和她打招呼,不过基于礼貌,她伸出手回握。
“你好。”打过招呼后,她看向舞台,没有和他攀谈的意思。
柄府也没开口,看着舞台上尽情表演,把场子搞得很high的神乐,身高超高的宗宫响默不作声的站在相良睦实背后,多数的时间弹着电吉他,有时候也会弹奏后面的电子琴,身为主唱的相良睦实就轻松多了,拿着麦克风,对台下的女歌迷抛抛媚眼、放放电,马上就有女歌迷尖叫,严重的还会昏倒。
真不知道他是在唱歌,还是在卖弄風騒。
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台上忙着唱歌的男人,似乎多次和她对上眼。
嗯,应该只是恰巧往这边看而已。
扁影投射在他们的脸上,有一个闪光刺眼,就在他张嘴吐舌的时候。
“是舌环吗?”那个发亮的东西?
“你不是神乐的歌迷吧!”国府问。
“只是听过他们的歌。”姚展筠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老实的点点头。
“相良最显眼的就是那只舌环,每当他露出舌环,就代表他唱得很开心,情绪涸坪奋,台下的歌迷会更high。”国府说明。
这么说来,她好像隐约记得店里几个年轻店员曾经说过,她们要学相良睦实去穿舌环,最后因为怕痛而作罢。
“原来他也姓相良呀”怪不得之前听大雄说出他的姓时,她会觉得耳熟。
又响起一阵尖叫声,当她抬头时,正好和台上的相良睦实四目相交。
邪气的笑容。
那是她对他露出的笑容的评价。
毕竟她不认识他,不喜欢别人随便对她笑。
柄府看到相良睦实的笑容,知道这是他打的暗号,刚才出场前,他就收到指示,非得把她往前带不可。
“你要不要到前面一点的地方去看?”他问。
“不了,如果你想往前的话,请便。”她讨厌人挤人,她已经够矮了,挤到那里只怕会被人群淹没,角落的空气还比较新鲜。
柄府只好缓不急着带她往前的心思,暂时不说话。
姚展筠非常不专心,视线极少投注在舞台上表演的人身上,大部分时间像是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
没错,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要看现场表演,只是想来看看大雄,想知道今天他又能从那个四次元百宝袋里变出什么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她对现场表演的兴趣不大,对他的兴趣还比较多。
相良睦实在台上卖力的演唱,早在她一出现时便从后台看到了,最后一个到场的人,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难,尤其他们的现场表演因为她往后延迟了半个小时,理所当然的,她成了现场所有的人的视线焦点。
今天的她,一身黑色小马甲洋装的打扮,窃窕的身段引人遐想,要不是他要国府过去陪着她,想要跟她搭讪的人恐怕多如过江之鲫。
适才他跟她笑的时候,反而被她瞪了一眼。
他知道那是因为她还不清楚她口中的大雄就是他,但现在他不禁怀疑,跟她坦白之后,她还会不会当他是朋友?
“接下来是今天的最后一首歌。”
相良睦实唱了一首慢歌,是很慢很慢的情歌。
撇开他看似轻浮的态度下说,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像一种融入骨血的毒葯,随着他的唇瓣的开合,听的人会无法克制的沉沦其中,像是被催眠般照着他的话做。
她确定那个轻佻男人正看着她,带着让她不解的专注。
她知道自己一向不是那种吸引男人目光的货色,说脸嘛,她长得也只能称得上可爱,还有一点婴儿肥,两颊圆圆的,撇开傲人的上围不说,她大概只有纤细的腿可以拿出去跟别人比。
偏偏她长得又不高,往往别人才看到她的头,就懒得往下看了。
真不知道他为何一直盯着她!
突然,包包里的手机轻轻震动,像是被惊醒,她定了定心神,拿出手机。
是一则简讯,快速的浏览过简讯内容,她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未了,她将手机塞回包包里,大步离开nightwalk。
“你要去哪?”国府追在她身后。
“你认识老板吗?”她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认识。”
“那请你帮我跟老板说,如果看到大雄,就转告他,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踩着那双超高的高跟鞋,拦下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大雄是指相良平时的打扮吗?如果是的话
还用说吗?他肯定相良在台上看到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先走?”
电视台的休息室里,相良睦实一身跟私底下完全不同的装扮。
自从两天前,她还没听完他的现场演唱便先行离开后,他又以宅男的打扮到她的饭店去等她,始终没有再看过她现身,最后他向饭店的人打听,才知道她当天晚上便退房离去。
最后跟她说过话的人,也就是国府,连他都说不知道原因,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什么急事让她赶回台湾。
她原本说一个礼拜后才要回去,他以为还有机会可以跟她相处,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一知道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一股惆怅油然而生。
“她应该还会再来,你不是说她是来日本批货的吗?”对于没留下她,国府深感抱歉,只能这么安慰他。
“什么时候开始,用两只脚走路的雌性动物能够逃脱你的魔掌了?”深谙相良睦实喜欢美女的个性,宗宫响语带嘲弄的说。
宗宫响这人每次说话,不损人就会不舒服,一向话多的相良睦实懒得理他,难得的陷入了沉思。
他只见过她五次,其中有四次是以宅男的模样。
那天看到她离开,他曾有想追出去的冲动,但是冷静下来思考过后,他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当时的他是相良睦实,不是宅男大雄。
“你在台湾不是有朋友吗?请他们帮忙找找看,如何?”国府提出建议。
“从地图上看起来,台湾或许很小,”相良睦实顿了一下“其实划分的行政区域,除去外岛不说,可是有十六个县市、两个直辖市、五个省辖市。”
听他说了一大串,国府有听没有懂。
“简单的说,就是台湾也不小。”
真让他说胡涂了,一下说台湾很小,一下又说不小,到底是小还是不小?
“总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或许就当这是一场异国艳遇,他会怀念那个三番两次帮他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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