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岁月,到现在还把对我的印象停留在初见面的阶段。”
“你说你们是男女朋友,那那你提出证明啊?”杜原问的这句话,也正是钮家人心中想法。
到底在小奔失踪的那一个月,是被囚禁限制自由,每天活在心惊胆战的日子里,抑或是被保护关心着,甚至过着舒适自由的生活?
要提出证明不难,夏佩涛暂时卖着关子,只说:“证据我会拿到爱爱大旅社二楼,我们先暂时休兵,各位,麻烦到上头等我吧!”
看他说得跟真的没两样,为了他的宝物,杜原只好先按兵不动,至于钮小奔,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一段话更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因应。
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这么说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有他说的证据又是什么?
五六坪大小的房间,五个人通通挤在里头。
苞爱爱姨要了一张像补习班用的长形桌,还有五张椅子,等到东西都摆妥在该摆的位置时,还没人猜得出夏佩涛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等到他一上楼,手中突然多了一个帆布袋,此时,所有人的焦点当然都摆在那个帆布袋里,猜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必须搞得这么神秘兮兮。
看大夥引颈企盼的样子,他不再卖关子,只见他拉上窗帘,接着开上大灯,只留下一小盏壁灯。
“夏佩涛,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别一直卖关子行不行?”杜原火大了,难道这是邪教仪式吗?
“我这样的动作,你不觉得很熟悉吗?”说完,他就从帆布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一只精致小巧的九龙玉杯在众人的目光下重新呈现。
为了取信众人,他还倒了酒在里头,只见九条龙活灵活现地在杯缘游走,那果真是杜原所遗失的那一只。
“哼,很好,自动自发把东西拿来还我,可见得你还算有良心。”杜原脸上不免流露出得意的笑。
只是还爽不到十秒,就看见夏佩涛摇头说道:“不,有本事的话,你就再从我手上将东西赢回去。”
“什什么,你不是拿来还我的?”他显得错愕不已。
“哼,你还在痴人说梦吗?东西如今在我手中,哪有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还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那究竟要怎样才能把东西还我?”
“我刚说过了,有本事就把它给赢回去。”打开灯,拉开窗帘,他沉稳地说明游戏规则。“就像三个月前,我们玩一把决胜败,你赢的话就可以把九龙玉杯拿回去。”
“哼,那你呢?你拿什么当做筹码?”
“九龙玉杯就是我的筹码,如果你输的话,就得保证永远不得騒扰钮家,如果到时候你出尔反尔,就别怪我先君子后小人。”他一向说到做到,不怕对方不履行承诺。
“你头壳是不是坏掉,我赢了才能拿回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输了就什么都没有,这算哪门子的赌啊?”
夏佩涛冷冷看着他,不多辩解。“要不要一句话,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么我现在就把它往窗外一丢,咱们谁也别想得到。”
他会这么做,第一当然是为了钮家安危着想,要摆平杜原,可得在某种事情上头让他心服口服,才能永绝后患,再者,若能赢了杜原,他就能顺理成章把这九龙玉杯献给钮辰生,博取他的好感,让他明了,小奔在他心中,绝对比宝物来得重要,希望他们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将小奔带回住所,带她回曾经熟悉的环境去恢复记忆。
看着九龙王杯悬在阳台半空,杜原着急得不得了,虽然知道输嬴还得靠运气,但总比眼睁睁看着它落入别人手中要好得多吧!
“好,赌就赌,我先说好,你可别耍诈,我赢了你一定要把东西给我!”此刻,就像小孩子般,他一心渴望拿回心爱宝物,所以不管夏佩涛说什么,他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了。
真是天大的见鬼了!
当“葫芦”遇到“铁支”时,那种满嘴想骂脏话的冲动,不停在杜原体内翻涌着。
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何自己会这么背,尤其是碰到夏佩涛,衰神及倒楣鬼就如影随形地跟着他,让他连翻盘的机会也没有。
笨就笨在他自己一点功课也不做,要跟人家赌之前,也不先探探对方的底,只晓得夏佩涛是个很有钱的骨董商,却完全不清楚他是曾经红极一时,号称赌王的夏百胜养子,要是他知道的话,打死也不敢跟他赌。
带着满腔的怒意及憾恨,杜原不得不放弃九龙玉杯,喟叹一声,再怎么不情愿,也得悻悻然离去。
“爷爷,大山兄,这九龙玉杯就当做是我的一份心意。”亲手将玉杯奉上,夏佩涛展现出他最大诚意。
把翡翠西瓜拿回去还给老爸,将九龙王杯当做与钮家修补关系的最佳礼物,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作法,全是为了钮小奔这女人!
现在,把两边的长辈都搞定,也让两件棘手的宝物有了最佳的安置,接下来,就是倾尽所有的心力,帮小奔恢复记忆了。
这几天他已请教过顾品丰,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小奔记起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他只是淡淡地建议,重新带她回去他住的房子,让她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或许,在某些事情或影像的刺激下,有可能慢慢恢复也说不定。
从夏佩涛手中接过九龙王杯,钮辰生心里五味杂陈,从他今天的种种表现看来,夏佩涛对他们已经释出最大诚意,不仅救他一命,还愿意把赢来的九龙玉杯奉送给他们,可见得当初他把小奔留在身边,绝对不是因为宝物的缘故。
也许真如他所说,是对小奔有意思,喜欢上她了吧!
“爷爷,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答应。”
“你说吧!”
“我希望你能答应,让我带小奔回到我住的地方,我曾向一些知名的脑科医生请教过,这是恢复她记忆的最好方式。”
在钮家两位男人还没开口前,钮小奔抢先说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去你住的地方,我很好,没丧失记忆,你不要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钮辰生卡在中间左右为难,只好问问孙子。“你的意见呢?”
这回,钮大山倒没有为反对而反对,反而仔细分析,对着夏佩涛说;“我们当然很希望妹妹能恢复记忆,但你不怕我妹妹恢复记忆后,去跟警察说你曾限制过她自由一个月吗?”
现在就连钮大山也觉得,要是妹妹没事,爷爷也不追究,那么,在夏佩涛诚心道歉下,他实在没有理由再反对了。
这说法并没把夏佩涛吓退,反而听到他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不,我不怕,因为我爱她,所以我宁可要她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