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深的夜,这么荒凉的地方,当然是扮鬼吓人最好玩,若是吓得她落荒而逃,那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回两件国宝。
扮鬼?
没错,大多数的女孩子有哪个不怕鬼的,只要能吓得她丢下宝物跑走,就可以收手了,毕竟若真把她给吓坏,也不是他所乐见的。
拿出预先准备好的手电筒,他悄悄跟在钮小奔后头,看她专心一志地将两个盒子搬进放置骨灰坛的小木柜下方。
这个空间本是钮辰生为自己预留的,现在正好可以用来摆放宝物之用。
“奶奶、爹地、妈咪呀,这是我和爷爷历尽艰辛才得来的宝物,是要当做我们钮家传家之宝传下去的,你们千万要帮我们好好看管,别被那个叫夏佩涛的欧巴桑杀手给找到。”
欧巴桑杀手?
师奶杀手不是很好听吗?干么说是欧巴桑杀手,听起来一点也没有让他觉得很神气。
“奶奶,爹地,妈咪,希望你们帮我把这欧巴桑杀手的电波眼给弄下垂,还有,让他的笑容不要那么迷人,要不然每当他要笑的时候,就让他嘴角抽筋,这样我就不会每次一看到他就好像在发高烧一样”
看到他就像在发高烧?
这是什么意思?
是让她很舒服,还是让她很不舒服?
舒不舒服倒是其次,但她居然诅咒他,要他眼睛下垂,笑的时候抽筋?向祖先提出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对他太过份?
越想越不是滋味,而且她在里头会不会太久了,该不会跟她奶奶、爹地和妈咪讲的话,七八成都跟他有关吧?
终于,看她把放置骨灰坛的柜门关上锁上,然后,转身而出。
为了不让她认出来,他刻意拉出一段距离,躲进围栏外的草丛。
就在钮小奔走出圆型拱门,一束白光立即吸引她的注意。
微弱月光,草影摇曳,就在不远处的乱草堆中,居然
站着一个人?
不,不该是人,这个地方这个时候,都没有理由可以说服她眼前所看到的那个具体影像,会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从没做亏心事,照理来说夜半鬼敲门也用不着害怕,但任谁看到好兄弟,也不可能有办法冷静得下来,况且,这种四度空间的“好朋友”她可是打从心底害怕得要命
她吓得全身冒冷汗,脚步不自觉地朝后退去,纵使有一身好功夫,但眼前这个状况却毫无用武之地,她不明白,八字一向很重的人,怎么还是会看到好兄弟呢?
内在本能的恐惧让她只能不停往后退,只是在她连退好几十步时,那个好兄弟竟朝她跑了过来!
夏佩涛赫然发现,在她身后的围栏突然少了一半。
“小心!”他连忙跑上前去。
一听到鬼讲话,她更是害怕,一转身打算快步逃离,谁知道后头是处四十五度的斜坡地,脚下一滑,让她这一摔,便像滚雪球般,直线滚落下去。
这下玩得太过火了!
在钮小奔滚下山坡同时,夏佩涛更是加快脚步冲上前去。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紧张过,在见到她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眼前那一刹那,他也感到天崩地裂。
心就像被重重击了一拳,恨自己怎会想出这该死的鬼主意,他一点也不知道她居然怕鬼怕到这种程度,瞧她吓得不知所措、花容失色,完全跟平常时那个大剌剌,爽朗率真的她判若两人,也难怪像她这样有着武功底子的人会完全失控,一脚踩空,整个人就这样摔到山下去。
在找了大约十分多钟后,他终于在一棵大树旁发现她的身影。
“小奔,小奔”
他不敢剧烈摇晃,只是轻轻拍着她的粉颊,只见她头上、脸上、手脚各处都有大小不一的擦伤,而且不管他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
不行,还是先送她到医院再说。
小心又迅速地将她抱上车,看躺在副驾驶座的她动也不动,那样子就像睡着般,不过,纵使她还有呼吸,心跳,还是让他自责不已,悔恨自己干么要用装鬼这招吓她。
他真是个天下无敌大笨蛋!
眼前所及,那嫩白细腻的脸蛋无端多出两三道难看的擦痕,将来万一没有治好,留下难看的疤,那该怎么办?天啊,他会恨死自己,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一想到此,他的心就揪结成块!
他确定自己是喜欢上她,爱上她了,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小包子,她怎么可以轻易地就撩拨起他的心弦,竟然那么容易就渗入他的心,将他的思绪搞得一团混乱。
就在他快要接近市区时,手机响起,他接起来,是远在美国纽约的佩娃。
“哥,想不到你这么晚还没睡,我只是随手拨看看,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接了!”夏佩娃娇嗲说道。
“我现在有急事,你有什么事吗?”他无心与妹妹闲话家常。
听出哥哥口气急迫,她当然要关心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总该可以告诉我这个做妹妹的吧?”
于是佩涛将事情经过简单明了地说了一遍,不过,显然夏佩娃并不赞成他将钮小奔送到医院。
“哥,你昏头了吗?你怎么可以将那女的送到医院,万一消息曝光,那两件国宝还有可能在我们手中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没错,现在知道两件国宝藏在钮家家族墓园的,只有他和钮家一家三口,而他现在就能从小奔身上取得钥匙,将两件国宝先拿到手。
要是他把小奔送到医院,院里人多口杂,势必会将小奔受伤的消息透露出去,就算不透露,一旦钮辰生和钮大山发现小奔一直没回去,一定会报警处理,到时候,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所以你建议我将小奔带回家中治疗,找品丰来为她查看伤势?”品丰是夏家家医,医术一流。
耳机里传来夏佩娃娇甜的嗓音。“想不到双胞胎还真是心有灵犀,我才一想,就直接传到你心里去。”
“我了解了,老抹,待我确认小奔伤势无大碍后,再打电话给你。”
“唉,我们俩真是老家伙的狗奴才,他现在非要我跟那纽约富商周旋,取得一枚价值连城的古邮票,实在快把我给搞疯了!”对于夏百胜,她一直用老家伙三个字来称呼。“你能者多劳,一切小心,我得赶紧跟品丰联络,不跟你多聊了!”按键一换,马上转换到家医顾品丰的线上。
“喂,是品丰吗?不好意思,麻烦你现在到我家一趟,有位很紧急的伤患,需要你过来帮我看一下!”
位于内湖的一处独栋花园洋房,钮小奔正静静地躺在床上,接受顾品丰的全身检查。
在经过约半小时的检查后,发现她大致上只有轻微的皮肉伤,但因为没有照x光,因此还无法判断出是否有内伤情况。
拿下听诊器,顾品丰脸色还算平和,笑笑说道:“她呼吸平顺,心跳也很正常,除了外伤之外,依我看,不至于会有什么太大问题,最主要的是你跟我说当时她头部撞到大树,关于是否有脑震荡现象,以目前情况看来,应该是没有才对。”
听了他的话,夏佩涛心中那颗大石才终于落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她从小习武的关系,才能让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五脏六腑还能不受到伤害,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明天我会带仪器过来,再仔细地为她检查一遍,不过就目前情况,你不需要太担心,只要让她好好休息就行了。”
彼品丰担任夏家家医已有三年多,对于夏家的身份背景他知之甚深,不过,他是个有高超医德的人,而且行事低调,并不会张扬自己与夏家间的关系。
“那我就放心多了!”夏佩涛一路送他到门口。
“如果还有任何状况,再随时打电话给我。”
“谢谢!”
将门带上,重新回到房间,看到她平安无事,他安心许多。
“我出去办点事,这位小姐你帮我看一下,如果她醒来,别让她走,记得马上跟我联络,知道吗?”他交代管家忠叔要好好看着小奔,而他得趁天亮前再回到墓园将国宝给取回来,临出门前,他还不忘叮咛。“这件事先别告诉我老爸,记住,一个字都不能泄露。”
他太了解老爸的为人,一旦让他知道国宝下落,他眼中就只有利,不会对小奔手下留情的。
“少爷,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老爷说的。”
这位忠叔是夏百胜找来照顾他的,在夏佩涛独自搬出的这几年间,主仆俩早已经建立起深厚情谊。
在成为夏佩涛管家的这几年,忠叔从未看过少爷带女人回来过夜,他和佩娃小姐都为了替老爷寻找稀世珍宝忙得不可开交,能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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