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噩梦连三场!
经过一夜痛苦失眠,两眼肿得有如核桃,古小寅还是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的意中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女人?该不会是祥云哥为了替哥哥遮丑,故意骗她的吧?她狐疑的想。
不过,就算是真的,那又怎么样?爱就该爱到底,勇往直前,冲破礼教,绝不轻言放弃!她眼中顿时射出坚定的光辉。没错,不管是男是女,都不会影响她喜欢苍鹰的心情。
天刚破晓,古小寅立即掀开棉被,跳下床,等不及婢女服侍,自行换了衣服,便匆忙的奔向俪园。
一心想见苍鹰的小寅,压根儿忘了哥哥的威胁。这回说也奇怪,守卫居然二话不说的让她通过,想来是怕再次惨遭茶毒吧!她没有费心多想,砰的一声用力推开门,大剌剌的直冲到苍鹰卧房。
“苍鹰--”
这声石破天惊的叫喊,将绿蝶自睡梦中惊醒的弹坐起身,她眉头紧纠在一块的盯著古小寅。“你又来做什么?”
她下床拿起靴子穿上,走向衣柜,打开一看后又用力关上。该死的古灏,居然放了一堆女人的衣服!她宁可冷死,也不会在他面前穿上女装。她只得再拿起仅有的一件衣裳穿上。
虽然苍鹰矮了哥哥有半个头,但却比一般女子高个两吋多,看她潇洒的举止,怎么也不像女人。
“我不相信你真的是女人,是不是你不喜欢我,所以联合大家来欺骗我?”
绿蝶走向桌子,倒了杯茶水。说真的,她不在乎小寅怎么想,也懒得和她鬼扯,但如果不让小寅死心,恐怕最后麻烦倒楣的还是自己。
“你要怎么才会相信?”
“除非你愿意让我证明。”古小寅深吸口气上前,见苍鹰只是挑著眉没有开口,那就当作是默许了。
她一手探向苍鹰的前胸,结实又大胆的摸下去。
自从布条被古灏撕得稀烂后,绿蝶就没费心再缠布条,这会儿古小寅摸到的可是货真价实的柔软胸部。古小寅一手摸著她,另一手摸摸自己的胸部,突然“哇”一声的大哭起来。
真真的是女人,而且还比自己丰满,呜不会有人比她更倒楣了。坎坷的爱情,悲惨的初恋,稚嫩纯情的少女心就这样破碎了,哇!
“为什么?”古小寅可怜的吸吸红鼻头。“老天太不公平了,你为什么会是个女人?”
绿蝶皱著眉,身子往后一倾,闪开她的魔掌。“你以为我很高兴当个女人吗?”
“你你真的是苍鹰?”古小寅不死心的追问“你有没有一个双生哥哥,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没--”绿蝶话都还没说完,古小寅又是一阵啼哭。
“哇”她这回真是心碎的放声大哭。
看她哭得梨花带泪,楚楚可怜,任男人见了都不禁心生怜惜,只可惜碰上了一个不解风情的假凰。打重十二岁起,绿碟就不曾再哭过,哪里晓得眼泪居然可以这么狂飙出来。
“喂,你不要再哭了。”绿蝶不甚烦躁的扬高声调。但她硬邦邦的语气,非但没让对方停止眼泪,反而越哭越起劲,整个人居然偎进自己怀里了。
绿蝶顿时手足无措,两手僵在身侧,抱她当然不可能,但推开她似乎又有些残忍。可她的迟疑很快就被怒火所取代,因为古小寅惊天泣地的鬼哭神号,已经让她头痛欲裂,耳呜不已。
“没没关系”古小寅发泄了一会儿,哭势总算缓和下来,不过还是赖皮的偎在她怀里,边吸气道:“爱是没有年龄、性别之分的,只要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一定能排除万难,厮守一生,我绝不会嫌弃你的。”
也不知是被古小寅一番至情至性,感人肺腑的“爱的宣言”感动得无言以对:还是被她惊世骇俗的言论吓呆了,只见绿蝶双眸圆睁,哑口无言。许久,她才终于回神的大吼一声。“你是神经病,还是跟我有仇?!”
这声怒吼震得树上鸟兽四散,古小寅也惊骇的跌下椅子,小嘴大张,杏眼圆睁。她的哭功一向无往不利,没想到这回却踢到铁板,竟被自己的心上人毫不留情的怒吼。可怜的小寅,原本已经破碎的心,这会儿可真碎裂成粉沫,给人用气这么一呵就没了。她好可怜啊!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残忍?古小寅越想越悲哀,哇的一声,哭著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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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丫环循著小径,一路急步至洛园。她转进长廊,推开右手边第一间房间,撩起珠帘,仓皇的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凌倩儿坐在绣前全神贯注的刺绣,精致的锦织绣布上是一幅飞燕戏耍图。她闻声停下手边的绣红,抬头问道:“婉儿,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敝?”
婉儿转身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关上房门,紧张兮兮的来到她身边。
“小姐,我刚刚听小蓉说住在俪园的人,极可能就是大名鼎鼎的苍鹰呢!”
“官府缉拿的盗匪?”凌倩儿惊恐的站起身。“这怎么可能?苍鹰可是朝廷要捉的人犯啊!迸大哥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我原本也不相信,但小蓉信誓旦旦的说是无意间听到庄主和陆少主的谈话,她还要我发誓绝不能说出去。”
“这么说来是真的啰?”凌倩儿紧拧秀眉,担心的道。
“而且啊”婉儿一脸神秘的附在她耳边。“听说他还是个女的。”
“女的?”凌倩儿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眸。“苍鹰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这是真的,听说小寅小姐今早亲自验明正身,还哭得伤心欲绝,因为小寅小姐似乎很喜欢她呢!”
才发生的事,婉儿竟然就能打听来,这流言传得可比任何病毒更快。
“哼!那个脾气古怪的刁钻小表老是拆我的底,这会儿活该受了气,总算替我出了一口怨气。”
“小姐,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人讶异的是,庄主昨日还带著那个女人上澡池呢!”婉儿似乎还觉得消息不够猛,火上加油的继续嚼舌。
“不可能!迸大哥不会和那个粗俗的女人”凌倩儿惊愕的低喃,脑中迅速闪过古灏和那女人交缠的身影,心中怒火骤起,一把推翻整个绣。
婉儿快速的后退一步,对小姐人前人后两个样的不稳定性格早就习以为常。“是真的,小蓉亲眼见到的,没想到一向清高的庄主品味也变低了。”
“啪!”盛怒的凌倩儿一巴掌打在婉儿脸上。“古大哥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批评了?”
被这一巴掌打得愕然的婉儿一手抚著发红的左颊,嗫嚅道:“小姐,对不起,我无意批评庄主,只是替你着急啊!”“好,我倒想瞧瞧那女人拿什么吸引古大哥!”嫉妒和不平在凌倩儿的心中扩散,她一刻也等不及的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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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一声童稚的叫唤才落下,一个小小的身影便从浓雾中奔了过来,飞扑进甘摩根张开的臂弯中。
“蝶儿,又顽皮了!”甘摩根露出笑容,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怎么不和娘还有萼儿留在船舱里呢?”
“我害怕啊!爹,雾怎么这么大啊?”绿蝶粉嫩的小脸信赖的倚在他胸口,抬首望着他问道。
笆摩根安慰的亲亲她的额头。“没事,雾很快就会散了。现在听话,回到舱里,好吗?”
绿蝶不依的嘟起嘴“可是--”
“听爹的话,回舱房去,乖。”甘摩根坚定的打断她,要不是他太担心,绝对会让她留下来的。
仿佛意识到他隐藏的忧虑,绿蝶乖巧的点头,转身往回走。
突然间,一切发生得那么不可思议,那么令人措手不及,一座突起的岛屿赫然耸立在眼前,甘摩根大叫一声,迅速下达命令,几名舵手拚命的转动船舵,希望来得及将船身转向。但此时老天爷似乎也遗弃了他们,船身擦撞过岛屿的岩岸,接著是一阵剧烈的撞击。
“爹--”绿蝶惊惶的尖叫一声,小小的身子就像一捆绳子,轻易的被抛出甲板,坠人冰冷的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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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绿蝶猛地睁开眼,衣衫汗湿的自睡梦中惊陧,心口仍急遽的猛跳著。她已经好久未曾作噩梦了,怎么
突然推开的房门打断了她的思绪,绿蝶迅速的收起情感,在看见开门而人的古灏时,冷淡的开口。
“是你!”
“你对小寅怎么了?怎么她一整天都阴阳怪气的?”
耙情是来兴师问罪?
“笑话!我能对她怎么样?我看是她想对我怎么样还差不多!下回你最好看紧这个小麻烦,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自己的脾气。”绿蝶板著脸答道。
迸灏研判的目光盯著她许久。“你是故意想激怒我,还是真的这么残忍?明知道小寅崇拜你,却仍毫不在乎的伤害纯真的她?”
他低沉的声音虽然近乎平和,但根据几次经验下来,她已经能分辨出隐藏于其后的怒气,但这并没有阻止她继续的挑衅。
“残忍?哼,没痛没血算什么伤害,就算杀个人,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迸灏一个箭步往前,钳住她的手肘一把将她拉起贴近自己,目光梭巡著她冰冷的容颜,猛地,他俯下唇惩罚性的吻住她。他是那么地愤怒,疯狂的想以她甜美的身体安抚自己的怒气。
这个吻只有惩罚,无丝毫的怜惜,她痛恨他这样对她,但她的身子却无法抗拒的因他而燃烧。为此,她痛恨他,更恨自己。
“放开我!”绿蝶用尽全身的力量推开他,嫌恶的抹去唇上的印记。“我虽然是一名海盗,但你也没有权利冒犯我。我不是那些青楼女子,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为什么非要把我们的关系想得这么不堪?”古灏痛心问道。
不然要她怎么想?“难道你会对别的女人这么做?”
“不会。”因为没有其他女人能令他丧失理智。
迸灏的回答就像是当面甩了她一个巴掌,绿蝶脸色霎时转白。“所以你只不过利用我来报复?轻薄一个作恶多端的低贱女子,算得了什么?在你们这种正派公子的眼中,这自然成了惩奸除恶,是吗?”
他们之间是不是除了争吵和愤怒,再也容不下其他温柔的情愫?古灏难忍愤怒的蹦著脸,深沉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企图在她冷若冰霜的脸上找到一丝情感。
“为什么要贬低自己?难道你不了解我对你的用心?”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不想了解,也不容许自己去了解。
“你明白,你该明白的。你难道能否认对我毫无感觉?否认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古灏扣住她的肩,一声比一声凌厉的逼问。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绿蝶反射性的脱口而出。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可能会有任何交集,她翦水双瞳进出坚定的光芒“别再碰我,那只会让我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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