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留下来你只有吃亏的份,懂吗?”
这太不可思议了,韩朝惟的决定让叶拜星瞪大着眼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同时,一声巨响夹杂着咆哮声从一楼迅速传至二楼。“你这吃里扒外的臭丫头,给老子滚出来!”
所有紧绷的情绪在瞬间回笼,叶拜星急忙拉着韩朝惟,她急着想做些什么却只能像只受惊的鸟儿,在局限的空间胡乱飞窜。“叔叔回来了!”
“别紧张。”韩朝惟双手定定地落在她纤弱的肩上,沉稳地说道。
她还来不及反应,叶永添便一脚把半掩的房门踹开,不堪一击的小门承受不了重击,脆弱地呈现半毁的状态。
叶永添一进门见到陌生男子,瞇起眼粗声问:“他是谁?”
“朋、朋友。”是朋友吗?她和韩朝惟似乎连朋友都谈不上,话滞在唇边,她有一瞬间难掩的茫然。
“别担心。”韩朝惟捏了捏她的手再一次保证。
转过头,他对叶永添开门见山说:“债务的部分我会处理,她会搬出去,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搅她。”
一听到韩朝惟的话,叶永添凶神恶煞的模样在瞬间褪下,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说债务你要帮我们还?”
“对。以后你是你,她是她,没半点关系。”韩朝惟觑着眼前那贪婪的嘴脸,直接划清界线,俊逸的脸上肃然冷酷。
叶永添瞪大眼,揣测地开口:“那先生的意思就是买下我们家小星喽!”
买?多伤人的一句话呀!叔叔的一句话令叶拜星鼻酸地低下头,片刻她的眼眶已凝聚了眼泪。
她早巳看透叔叔的为人与现下难堪的情势,但此时却让她无法不心寒。
两人相视对峙,韩朝惟难掩轻蔑地开口:“随你怎么想。”
“厚,少年ㄟ,你这样就有点过分,小星可是我们家的宝贝,你就这样把她带走,大便宜你了”叶永添看着韩朝惟谈吐不俗的模样,直觉侄女是好运钓上凯子,才会急着和他脱离关系。
“叔叔!”她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看叶永添,不敢相信他会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
“是吗?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人一样直接带走,或者债务的部分,你有办法自己处理?”那贪婪猥琐的嘴脸让韩朝惟十分不以为然,他话一说完,马上转身对叶拜星说:“你东西整理一下,我带你走。”
韩朝惟站起身,昂然的身躯与坚定的语调有着让人慑服的气魄。
叶永添气急败坏地看向侄女,急吼:“小星!你、你真是没良心,有了男人当靠山,拍拍屁股就走人,你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我不管了,你爸欠下的那些债务你自己负责!”
“叔叔,以后请你自己保重。”叔叔的话让她彻底清醒,叶拜星的眼神瞬间变得很冷、很疏离,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似地,语气平淡。
“你”眼前的情况出乎叶永添所预期,虽然刚刚卖鱼丰和侄女的“交易”没成功,但一个晚上赚了三千万,丢了负债,倒也值得!
韩朝惟沉下脸,神情凝肃地说:“叶先生,该说的我们已经说完了,等小星收完东西我们马上就走。”
他的大掌落在叶拜星肩上,宽大掌心的温热透过上衣温暖了她冰冶的心。
叶永添抿紧唇,冶冶地啐道:“哼!去吧,尽管跟你的大金主走,不要到时候丢了身子也丢了心,像你大姐一样,说是去台中工作,结果呢?没寄半毛钱回来,最后连人也不见了!”
叶拜星咬着唇,反驳的话半句也挤不出来。
无需时间证明,早在韩朝惟做出要“解救”她的决定开始,她的身、心早属于他了。
这一回,是她把自己卖给别人
夜深人静,就着微亮的墨黑星空,叶拜星拎着一只小行李,与韩朝惟并肩走进了一家旅馆。
办妥了住宿的手续,进入房间,韩朝惟敛眉凝思,晌久才开口:“你现在的状况也不方便回summer,所以我想,你先休息个几天,等我找到房子再通知你。”
“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做。”叶拜星放下行李,微仰着头望着他俊逸的侧脸,心里仍是感到五味杂陈。
她还是无法不去想,到底他买下她的真正用意为何?难道仅是因为她像他去世的妹妹吗?紊乱的思绪在她脑海中翻滚,她头疼欲裂地无法思考。
“你到底要我为你做什么?”轻扬起睫,叶拜星幽幽地问。
他皱眉瞅着她,再一次重申:“你别多想了,我把你当妹妹!”
他把她当妹妹?叶拜星怔在原地,因为他的话松了一口气,却也忽略不了心中强烈的失落。
“我说过,我妹妹的死给我很大的打击,三千万对我来说只是小钱,如果可以因此帮你脱离困境,我很愿意,你懂吗?”他温柔地看着她,不愠不火的话里有着说不出的坚定。
他的直言让叶拜星嫣颊微臊,她坐在床缘,迷惘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话,乖乖留在这里休息,你的事对而我言只是举手之劳,你真的不用太在意。”揉了揉她的发顶,他温柔地开口。
韩朝惟因为自始至终都把叶拜星当妹妹看待,反倒没注意到她眸中藏了多少心思。
真的只是这样吗?直至他离开,叶拜星抱着棉被,两道泪终于脆弱地滑下仍肿痛的颊上。
一种说不出的闷痛在胸口蔓延,人真的不能贪心,一旦贪心便会沦为欲望的奴隶。
叶拜星请了假在旅馆待了好几天,为了不让双胞眙弟妹看到自己的惨状,她硬着头皮请纪雨澄代为照顾两兄妹。
这天下午,韩朝惟开车来到旅馆,接她到镇上名为“蓝湾天地”的住宅区。
仅一眼她就爱上眼前充满温馨的建筑物。
房子不大,只有两层楼,不像一般制式的住宅,房子是日式的青灰色系外观,屋外的小庭园有绿地和松柏,庭园前及腰高的咖啡色木门,有一排整盛开的黄色、紫色小花盆栽悬挂在上方,相互争妍吸引着人的目光。
经过几天的休养,叶拜星睑上已恢复原有的清雅样貌,黑溜溜的杏眼随着悬在脸上的惊喜笑容,不时流转着跃动的光彩。
韩朝惟看着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进去吧!”
“这里”
“你的新家。”
在叶拜星留在旅馆这几天,他拨了通电话回台北,两天后他的助理便把全台湾他所设计并拥有的房子一一列出。
因此,他才想起原来他在恒春还有一间房子,这众多资产中的一个小资产,在这一次刚好派上用场。
看着发愣的叶拜星,他莞尔地勾起唇角,干脆拖着她进屋,并把另一副备份钥匙塞给她。
“这里很漂亮。”叶拜星在客厅的墨蓝色沙发上正襟危坐,根本不敢乱碰,深怕她一个举动会破坏掉眼前的美好。
“这是我三年前设计的房子,因为离海边近,怕海风会风化建筑物,所以费了很大的工夫。”将钥匙放在桌上,韩朝惟说得云淡风轻。
这是叶拜星第一次听他谈起自己,也因此更加明白,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原来你是建筑设计师”
难怪,那就算她在summer打一辈子工、兼几百份家教都赚不到的三千万,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叶拜星淡淡应了声,一股说不出的自惭形秽,控制不了的在心中扩散。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这儿离summer只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很方便。”他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屋内,也让远处的澄碧海色成为客厅最美的景观。
无心赞叹房子充满惊喜的角落,叶拜星平复已久的情绪再次隐隐騒动,她悲凉地低语:“你什么都不要,那我几时才能把钱还你?”
韩朝惟的浓眉深深皱起,双手撑在她坐的沙发椅背上,让她正视自己。“你又忘了我说的话?”
虽然他一再强调他只把她当妹妹,但叶拜星还是因为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抑不住地感到微微晕眩。
她喜欢他,藏不住的情绪不争气地在心中沸腾、在脑中狂吼;而他还是把她当妹妹。
“我没忘。”叶拜星垂下头,躲开那让她怦然心动的俊逸脸庞。
不知道为什么,韩朝惟的目光扫过她半掩的眼帘、微颤的墨睫和透着自然粉色的唇办,竟然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片刻恍神,他的心因这突然的感觉起了涟漪,原本轻松自然的氛围,因为心态的转变起了莫大的变化。
“怎么了?”突如其来的沉寂让叶拜星抬起头,一抬起眼她便捕捉到他突然转深的灼热眸光。
她还来不及解读,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屋内的暧昧气氛,唤醒了两人迷惘的情绪。
对叶拜星突然涌上的欲望让韩朝惟感到莫名烦躁,也莫名空虚,他仓促接起电话,忽地所有思绪被另一端熟悉的温柔语调给拉走了。
“佑纯?”
“天!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怎么学小孩子离家出走呢?是不是后悔要和我结婚了呀!”元佑纯松了一口气,软软的语调没有责难,只有柔柔的笑意。
听到未婚妻不带半点情绪的娇软嗓音,韩朝惟绷着俊颜,深沉地冷冷道:“我没说要取消婚约,只是有点累,想散散心。”
似乎是包容他孩子气的行径,元佑纯在电话另一端打趣地问:“难道你都不怕我会担心?”
“你比我还忙,不会有空关心我的,更何况我不是小孩子,迟早会回去的。”这一句话赌气的意味甚浓,原本专注在叶拜星身上的心绪在瞬间全被拉回、汇聚在未婚妻身上。
感觉到韩朝惟漠然的语气,元佑纯在电话那头思忖了会才问:“你在哪里?”
“你要来吗?”
“等过些时候吧,这一次的选角很重要,我希望会被选上。”
果然如他所料,韩朝惟冷冷地发出漠然的笑声。“没关系,纪导这么有眼光,绝对会选你当下一部戏的女主角。”
直接按掉结束通话键,韩朝惟走向可远眺海景的阳台,让自己的思绪沉静。
叶拜星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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