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她,其实原本没那么严重的,只是这次加上她一个不错的朋友从中作梗,感情加上友情双重伤害,使得她彻底对人性感到失望。”
“邱言瀚?那他现在又为何出现?”
“其中道理我也不清楚。不过你谈到邱言瀚与静蕾之间,我可以断定不可能。静蕾那傻女孩从那之后,就不再轻易将自己的真实面示人。”
“原来如此。”
“嗯,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怎么打算?静蕾爱你是一回事,你的心意又是另一回事,别忘了你现在有婚约在身。”
“姐,那不是大问题。”
“什么不是大问题?好!那你打算怎么做?”
“静蕾打算到德国念书。”
“你就任着她去?”
“为什么不让她去?”
“吴泳毅,你真是没血没眼泪的人!我这个热血美少女怎会有你这么个冷血的手足!”
“过奖。姐,我希望今天打电话给你的事你能保密。”
“保密?为什么?”泳梅疑惑。
“反正就请你帮帮忙就是。”吴泳毅故弄玄虚。
“随你,反正你老大高兴,从小到大你要做什么,没有人管得动你。算了,电话费很贵,顺便向爸妈问声好,告诉他们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不用担心。”
“我会的。bye。”
“bye。”
“毅,你怎么来了?”林静蕾打开们,意外见到应该忙得不能抽身的毅。
“没事不能来吗?”他露出难得的笑。
“当然可以。我刚做好晚饭,进来一起吃吧。”她回以微笑,却笑得牵强。
“嗯。”吴泳毅直接走进餐厅。
“最近忙吗?”她问。
“还好。”
“婚事忙得如何?”
她有段时间没遇到他及秦蓉,半是刻意回避,半是自己也在忙着办理德国留学申请。
“都解决了。”
“哦,那就好。对了,”林静蕾站起身。“我买了分礼物要送给你跟秦蓉的。”她转入房中,拎出了个大袋子。
“希望你们用得到。”她递给他。
“离婚礼还有一段日子,现在就送?”他接过礼物。
“嗯毅,我可能无法参加你们的婚礼。”她坐定,低着头哑声说道。
“为什么?”他噙着笑问道。
“因为我将到德国念书,时间冲突,所以无法参加婚礼。”
“啊!”他故作讶异。“那很可惜。”
“嗯,真对不起。”她抱歉的鞠了个躬。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他脸上仍是诡异的笑。
她直起身。
“毅,你的脸怎么了?”他俊脸上有三道抓痕,红中带肿。
“哦,猫抓的。”他笑着调侃道。
“你不养猫的。”林静蕾拧着眉显得不悦。今天的他怎么看来与平时不同?嘴边老挂着神秘的笑。“不好好处理会留下疤的。”她赶忙拉着他到客厅坐下,转身拿医葯箱。
“身上的疤痕是男人的战绩。”他说。
“但这伤看来分明是女人抓的,留作战绩光采吗?”她驳斥。
她悉心为他上葯。
“跟秦蓉吵架了?”她猜测。
“没有。”他眼神紧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要不怎会有指甲抓痕?”
“我自己洗脸不小心刮伤的。”
“骗人!你指甲有那么长吗?”她拉起他的手,秀出短而洁净的指甲。“连手也有!”她惊呼。撩起他的衬衫袖子,发现手臂也有同样的抓痕。
“别看了。”他拉下衣袖。
“不行,得上葯!”不顾他抗议,她拉起衣袖,细心的将手臂上大大小小为数不少的抓痕上葯。
“还没结婚就这么吵闹,结婚后怎么办?”她边上葯边数落。
“没有吵闹。”他否认。
“还说没有!秦蓉还小,你就不能忍着点,让让她?”
“但也不是事事都能将就忍耐,像人生大事就不行。”
“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林静蕾嗅到怪异的气味,狐疑的盯着他闪烁的眼。
“没什么意思。静蕾,你还没祝福我呢。”他顾左右而言它。
林静蕾别过脸。
要她祝福他,是何等难的事。她没有这等胸襟,又不得不为。
“毅,恭喜你。”她勾起牵强的唇线,看向别处。
“静蕾,你是真心祝福我与秦蓉?”他问道,脸上仍是那抹诡异的笑。
“嗯。”她点头。
“是吗?”
“是是呀。”林静蕾看着透着诡异气味的吴泳毅。他到底怎么了?
“这个学校不好。”
“为什么不好?”
“太郊区了,生活不便利。”
“那这一间。”林静蕾拿着另一间位于德国柏林的学校。
“不好。”吴泳毅手支着下巴,再摇摇头。
“又哪里不好了?”她皱起眉头,这已经是他淘汰的第六所学校了。
“生活费用过高。”
“毅。”林静蕾放下学校简章,望着他。“是我在选学校还是你啊?”
他的婚期将届,理应在婚事与工作之间忙得不可开交,最近他却老出现在她公寓,要不就与她在她最近常去的地方巧遇,留学说明会、短期德语课程,甚至今天她要决定学校,他还特地跑到她的公寓来参与决定。
“当然是你。”他一副明知故问的神情。
“那你怎么意见比我还多?”
“我想帮你出些意见。”
“那你说,选哪间好?”既然他的意见比她还多,干脆将一叠学校简介推给他,由他决定。
“这间不错。”他不多看,抽出了张简介。
是一间位于汉堡市的学校。
“这间学校位在都会中心,生活费用也很高呀。”他刚刚才以这个理由淘汰了间学校。
“这间地点确实不错。”他点了点头。
“但是生活费用那么高”她考虑着。
德国可不比其他国家,其学术研究之兴盛大过美国,虽然学费免费,但是因其学术要求扎实,若非天资聪颖或是苦下工夫,很难在短期内拿到学位。
虽然她曾与泳毅在大学时候一起修过德文,但当时是在泳毅的护航下低空飞过;她的德文没泳毅流利,至于读写方面还得再加强,所以现在才在短期语文补习班加强德文。
正因如此,她想要在短期拿到学位几乎不可能,光是再去修习语文就得花不少时间。她的存款有限,才会偏爱偏远的郊区学校,现在毅所选的这所住于汉堡市的大学,生活费用之高大约连语文考试还未通过就将她的存款花光。
“就这间了。”他帮她代为决定。“明天我就去帮你办理申请事宜。”
“毅,真的要选这一间吗?”她做最后挣扎。
她不想选这一所大学,但看毅如此坚持的样子又不敢辩驳。
“我说你选这一间铁定没错。”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走吧。”他搭着她的肩。
“去哪?”
近来他对她常有亲昵动作,像之前老是她主动拉他的手,最近却是他拉她的手,亲密地十指交错。
“德国不比台湾,那里的冬天可不像台湾这样气温顶多低到十几度,那边的冬天可以冷到你盖八条被子都盖不暖,当然得先去采买些御寒衣物。”
“但是你有空吗?”
“现在不是站在你身旁,还这么问?”他轻敲她的额。
“不是。”她抚着微疼的额,毅最近老爱这么敲她。“现在的你应是个大忙人才是,怎么有那么多时间帮我申办这些烦人的留学手续?”
“不是说过了,该做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至少你也该陪陪秦蓉吧?”
他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要结婚的新人,他下班后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她这里,她想不出他哪来时间陪他未来的新娘。
“她自己会打发她自己的时间。”他拿起门边的遮阳伞,拉着她往外走。
“没见过比你更不体贴的情人。”她咕哝道。
“你未来就会发现我有多体贴。”他眼带深意的望着她。
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那眼神令她痴恋不已。
“毅,我要出国时,你会不会来送机?”她出国的当天,是他订婚的前一天。
“不会。”他想也未想的说道。
“不会”她心里彻底的失望。
难道他连临别的祝福也不愿给她?
“有什么问题?”他转头看着她,眼神饶富兴味。
“没什么。”
她落寞的低下头,不愿让他看到不争气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