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喜梦终于痛得蹲了下去。
“公主,坏人昏倒了,我们快逃。”王子机灵的拉起公主的手逃走。
白喜梦这时总算想起了正在舞台上演出的事,忙不迭住地上一躺,佯装昏迷。
吼,干么打这么用力,痛死人了啦!
表演一结束,黑尘便来找她,看到她额头肿了一个包,蹙眉问:“怎么弄成这样?”
“没办法,谁叫我在表演的时候突然失神,还好他聪明的用力打了我一下,戏才能接下去演。”明白是自己不对,白喜梦没责怪打她的同学。幸好因为这样的意外制造了笑料,所以老师跟同学对于她的凸槌也都没说什么。
“肿成这样,要先冰敷才行。”他拉著她定向保健室。
她躺在床上,额上放了个冰袋。
“为什么会突然失神?”他—直很仔细的观看她的表演,留意到她不知为什么忽然愣住了。
“我”她很难启口说是因为自己看到坐在他旁边的女生,亲密的在他耳边说话,不知为什么竟然震了下,这才忘了还在演出的事。
她轻吐粉舌的傻笑带过“没什么啦,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一片空白,可能是太紧张了。”
结果翌日,看到昨天饰演柔弱王子的男同学,额头竞也肿了个包,白喜梦诧问:“你的头是怎么回事?”
他掀掀唇,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横了她一眼,默默走开。
还不都是那个黑尘,因为他敲肿了她的头,他竟然威逼著他也敲肿自己的头才肯罢休。呜呜呜,好过分哦,他又不是故意要伤害白喜梦的,谁叫她在演出时竟然发呆嘛。
一想到黑尘昨天那种冷酷很厉的恐怖眼神,他到现在还会发抖,他根本就是有著天使脸孔的可怕恶魔嘛。
“黑尘,你真的不参加吗?这样那些女生会很失望的。”
“我那天有事下能去。”她们的失望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别这样嘛,有什么事下能往后延吗,这可是我们班毕业前最后一次办活动了耶、”身负全班女生交付的重责大任,康乐股长努力想说服他参加班上星期天举办的烤肉活动。
他淡淡开口“我真的有事。”说毕,便迳自走人。他等这一天等了快三年了,绝不会为了区区烤肉而改期。
黑尘离开后,一名秀气的女孩定到康乐股长身边“他还是不去吗?”
“嗯,我已经说破嘴了,他少爷说不去就下去,”推了推眼镜,他涎著笑道:“孟雅,你跟他这一阵子不是走得比较近吗?你去劝他,说不定他会肯改变心意。”
“没用的,我已经跟他提过了。”她迟疑了下“如果是她劝他,说不定他会肯听。”
“你说的是谁?”
“白喜梦。”
“对吼,他们两人从小就住在一起,她说的话他一定会听得进去的。我现在就去找她。”他兴奋的击掌,兴匆匆的跑向二年级的教室。
放学后,黑尘如往常一样过来接白喜梦一起回去。
“小尘,今天你们班那个唐定强有来找我耶。”
“他找你做什么?”黑尘旋即明白对方一定是想找她当说客,要他参加星期天的烤肉。
她转述对方的话“他说高中三年你都没有参加过班上举办的活动,这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了,全班的同学都希望你能参加。”顿了下,心想他可能是担心她所以才下去,她笑咪咪的道:“你去啦,我一个人在家没有关系的,要不然我还可以去同学家玩。”
“我那天真的有事,没办法去。”
她狐疑的问:“你有什么事?”怎么之前都没听他说过?
“我要去方家武道馆。”
“咦,可是那天是星期天,他们不是休息吗?”
“我跟方迅之约好了。”
“你们要干么?”
“有事。”
她进一步追问“你们有什么事?”
“男人之间的事。”
她一脸疑惑“什么叫男人之间的事?”
他转开话题“晚上你想吃什么?”
“款,你还没告诉我”
“我炒面好不好?”
不让他把话题转掉,她擦腰佯怒的瞪他“小尘,你不要唬弄我,快说。”
“煮苦瓜汤可以吗?”
“不行,我最讨厌吃苦瓜了。”
“那丝瓜竹笙汤?”
“不要,你明知道只要有个瓜的菜我都不喜欢吃。”
“那你想喝什么汤?”
她想了想“玉米浓汤好了。”
“那还想吃什么菜?”
“呃,麻婆豆腐,再炒一个茄子、一个宫保鸡丁,啊,我看你还是不要炒面了,这些菜要配白饭才好吃。”
黑尘笑应“好。”原先的话题就这样被带开,两人一路讨论著晚饭的内容走回家。
最后为了配合黑尘的时间,班上把烤肉的活动顺延到下一个星期,他才答应参加。
这个星期天一早,白家传出一声懊恼的低呼。“啊,十点了,怎么这样啦?这是什么烂闹钟,设定的时间到了居然都没响?”无辜被责怪的闹钟静静杵在那里,无言的诉说它有按时叫主人起床,是她在睡梦中把它按停了。
白喜梦匆匆的起床,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没见到黑尘,再去敲了他的房门,也没人应。
“他一定是出去了,我要快点才行。”他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诉她他和方迅之究竟约了要做什么,让她好奇的更想知道。
梳洗后,她随便换了套t恤和牛仔裤,也来不及吃早就准备好放在餐桌上的早餐,匆忙的跑出去。
来到方家武道馆,门口的一道铁门深锁著。“咦,没人在吗?”她绕到靠近巷口边的窗于,眼睛贴着那片毛玻璃,想窥看里面的动静,隐约听到闷响声传来。
“有声音,里面应该有人。对了,我记得方家后门的钥匙好像是藏在门边的盆栽底下,嘻,我非要看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可。”
由于这里只当做武道馆用,方家的人并没有住在这里,方伯伯早上过来时,常会忘了带钥匙,于是便将一副备用钥匙藏在盆栽底下,这是她几年前无意板知道的。
她走向大门左边的盆栽底下,果然发现一把钥匙,她绕到屋后,喀一声打开后门。
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发现适才在外头听到的声响似乎停止了,道馆约莫三十坪左右,并不算大,她很快就来到提供给学员练武的地方。
“啊,你们在干什么?怎么会弄成这样?”一进去她便看到黑尘与方迅之躺在木质地板上,两人衣著凌乱,脸上都带著伤,就像跟什么人大打了一架似的,她吃惊的快步过去。
“小尘,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在他身边蹲下来,看到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竟然青一块紫一块,她忿忿的怒问。
一旁的方迅之自首“是我。”
“是你?你为什么要打小尘?”她这才看向方迅之,发现他的情况并不比黑尘好,一张娃娃脸左边脸颊和下巴肿了一大块,几乎整个变形了,好惨。
“你问这家伙呀,明明说好了是比武,点到为止就好,也不知道他干么突然像疯了一样,完全不顾章法卯起来就打。”打得他招架下了,最后只好投降认输。
白喜梦转回眸光质问“小尘,你为什么要跟方迅之打架?”
他掀了掀唇“这是比武,不是打架。”而且他赢了。
方迅之埋怨的骂道:“妈的,哪有人像你这样在比武的,根本是在拚命嘛!”老实说刚才他真的被他那冷酷的气势吓到了,他宛如把生死全抛在一边,非跟他拚得你死我活不可。
本来刚开始打都还好好的,然后他说了几句话后,黑尘就突然问像被恶魔附身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
对了,难道问题出在那几句话,他记得他当时好像说
“昨天喜梦问我究竟跟你约了做什么?”
“你告诉她了吗?”黑尘问。
“没有,你不是说这是我们两人的事,不希望我告诉第三个人吗?所以我没跟她说。跟你说—件很好笑的事,张丽姿居然跟我说喜梦在暗恋我,很好笑对不对?”
“有什么好笑的?”黑尘神色冷了下来。
“我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她在暗恋我,何况她也不是我喜欢的型,我只当她是妹妹看。万一她要是真的向我告白的话,那情境一定很滑稽。”
“你太过分了!”
然后黑尘的眼神就变得冷酷起来。
白喜梦拧眉低斥“小尘,你跟方迅之又不是仇人,为什么要出于这么重?”
黑尘沉默著没有搭腔,他不想告诉她,那是因为方迅之把她对他的心意当成了笑话在看,惹恼了他,所以他才会出手这么重。
见他闷不吭声,她抬起他的脸检查伤势“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除了脸,还有其他的地方受伤吗?”
他才是伤势比较重的那个人好不好?方迅之斜目看着身边那两人,一点都不觉得白喜梦有在暗恋他,明明两人都受伤了,但她的眼睛好像只看得见黑尘。
咦,莫非她喜欢的人是
再瞟向没有丝毫抗拒,任由白喜梦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黑尘,顿时一念闪过,方迅之嘿嘿嘿的笑出声,怪不得黑尘刚才会突然变成一头狂狮,原来是打翻醋桶了。
“你在笑什么?”白喜梦不解的觎向突然发出笑声的方迅之。
“呵呵呵,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相亲相爱,我要先走了,待会麻烦你们离开时帮我把门关好。”把地方留给他们,方迅之爬了起来,一派洒脱的走向大门。
看着他离开,她这才想到方迅之身上也受了伤,不过她此刻没空去追回他,她扶起黑尘。“走吧,我带你去医院擦葯,真是的,以后不准再这样喔,没事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打倒他了。”
“什么?”她一时没听清楚。
“我打败方迅之了。”
“是吗?”她并不太惊讶,自小尘开始学武后,便进步惊人,连连夺下国内和国外武术比赛的冠军,连方伯伯都说小尘很有武术方面的天赋。
“喜梦,我”当年他曾向自己发誓,一旦赢了方迅之,他便要向她吐露心中的感情,然而此刻话到唇边,竟然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
他很怕她仍执著于方迅之,无法接受自己。
“不晓得方迅之的伤要不要紧?他要是这样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方伯母骂的,他妈妈一向最讨厌他跟人家逞凶斗狠。”
听她一开口就在替方迅之担心,黑尘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