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北鹏妈妈甩了北鹏一个巴掌,北鹏微微侧过脸去。北鹏妈妈简直怒不可揭:“你你你”连着说了好几个你之后,才问出完整的句子“你再说一遍?”
北鹏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平静而坚定地说:“我说过了,我要悔婚。”
说完之后,心里竟是无限的轻松。
北鹏妈妈指着北鹏说不出一个字,伸出去的手指颤得厉害,缓了好一会才有气大声骂出来:“你这个不孝的,那有你说悔就悔的!订婚宴都办出去了,戒指也买了,就差结婚照了!你让我们的面子往哪放?你让人家董丫头的面子往哪放?啊?!”
北鹏迟疑一下“我不管。”
北鹏妈妈重重倒在沙发上,粗重的喘气“你你,今天非要道出个一二三来,否则!这事想也别想再提!两个月前订婚时你自己提的,如今又要悔婚,你当我们是什么!”
北鹏握紧手指,心下思考了很久,还是闭上眼睛说:“没有什么理由,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没有喜欢?没有喜欢你们谈这么久的恋爱做什么!不喜欢你干吗早言语?你既然不喜欢董丫头,你倒是说说你喜欢谁啊!”口张了张,脱口欲说,还是在最后一刻止住了,当时妈妈虽也喜欢夏江,可事后却也最恨夏江,这么多年她虽再未提起此事,北鹏却也知道她从未想通过。如果他在这个节骨眼子上再说此事,无疑是不明智到了极点。
而夏江的秘密,现在也不能说给妈妈听。
沉默许久,北鹏一把拉起在旁边未发一言的父亲“爸,我有点事给你说。”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父亲,也许更能理解这其中的苦衷。
不管身后妈妈还在抱怨,北鹏拉起父亲就进了书房。
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讲完,并告知利害关系,父亲久久不语。北鹏盯着父亲紧张到了极点,这是他最后的稻草,他必须征得父母中一人的支持,如果父亲不理解,无论是他还是夏江,一旦前情旧事被重提,荣基五金,是必倒无疑!
他和夏江,也就完了
他必须要有父亲的支持,有父亲的保密,只有父亲的参与,才能使他们有一线生机。
“我早就知道了,”沉默许久之后,父亲一字千金重的吐了出来“我早就调查过了,只是没有你说的那么仔细,我也不清楚太多过去的事。”
北鹏一呆,父亲竟然早就知道那么
“只是当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就不想再提了,”北鹏父亲慢慢的回忆。
北鹏越来越震惊,他的父亲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那时他和夏江分手,他已和舒夏江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他不说?
又停了一会,北鹏爸爸才有点挣扎的说“北鹏,其实你知道么,那些也不完全是真相”
“真相就是,那场商战,其实是由我发起的,浦金成立没几年,我就往荣基五金里派去了商业间谍,为的,就是以后打垮荣基。可是,当我以为时机到了真正发起那场商战时,我却没有赢”
“因为夏江”北鹏在一场又一场的震惊中接话。
“对,因为她,因为我没有料到有夏江的存在,也没有料到你会喜欢她,更没有料到她会义无反顾地帮助她的父亲。所以,我败了。之所以我没有起诉她,与其说是我也很喜欢夏江,倒不如说是我不想承认我的失败”
北鹏爸爸笑一笑“所以我在你订婚的时候问你,你是否真的想好了,知子莫如父,你和我一样,都是不服输的人。这样的人,也不容易忘怀过去。”
“我和陈剑峰,在这场无烟的鏖战里,其实,谁都没有赢夏江,只是无端端的做了商战的牺牲品而已。”
“没错”北鹏喃喃地重复“我和夏江,也从来没有分出过谁赢谁输。”
“孩子,”北鹏父亲轻拍北鹏的肩膀“孩子,你告诉我,这次,你会后悔么?”
北鹏摇摇头“如果我不悔婚,也许我会后悔一辈子。”
北鹏父亲叹口气“那就那样去做吧,不要怨你妈妈,她会明白过来的,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这一切。”
“你要知道,人很多时候,是因为爱的深,才会恨的深。”
“而这,也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当北鹏拨通电话的时候,妈妈早已气的独自上楼,父亲面色凝重看他。而他手心微微出汗,董祁家的电话号像短的可怕,可他摁了很长时间。
董祁是无辜的,而自己,却不得不牺牲她。
如果继续下去,
那么,
大家都会受伤的。
“喂?北鹏么?”董祁甜美的声音不确定的传来,等了好久也等不到北鹏的回应。“是北鹏么?有事么?”
“啊”北鹏定定神,踟蹰很久“我想我想”
“呵呵,”那边的董祁轻笑出声“到底怎么了?我都是你的未婚妻了,怎么你说话到结巴起来了?”
未婚妻?北鹏终于下了决心,清晰的一字一字地说:“董祁,我想,对不起,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我想了很久,你”“什么?”电话那边的人好像蹙了眉“你说什么”
“对不起”北鹏下定决心说出来“对不起,我”
“别说了!”北鹏没说完的话被董祁大声地制止,却出奇的没有哭音,电话那边停了很久,北鹏也不出声。终于董祁说了话,含糊不清,断断续续地只说了几个字“我,我要见你”******
北鹏坐在家门口的一家咖啡厅里,董祁还没有来。
夜已经很深了,本来他是想去接她的,可是董祁冷冷地说“这有什么好接的,难道是约会么?”
一句话,把他堵死在这里。
在这一场赌注中,唯一牺牲的,不是他也不是夏江,其实是这个外表小鸟依人开朗活泼的小姑娘。
本来,和浦金董事长的儿子结婚,她家那边恐怕早已传开了吧,更何况订婚典礼都举行了,此时再说悔婚,会引来多少争议?
自己的那个戒指已经脱下那在手里把玩,那时董祁幸福的模样还能想起,只是现在却要亲手悔了它。
董祁没有大哭大闹,只是要他当面解释,说实话,他已十分感激。
店门轻轻推开,一名女子穿一套深水湖蓝的长裙走进,店里人不多,两人的视线便一下子焦灼。北鹏惊之又惊,什么时候,董祁把这件衣服买了?
她不是不喜这样深沉典雅的颜色么?
董祁走过来,看见北鹏惊愕的神色,却一点也不奇怪“怎么,很惊奇么?惊奇我会穿这件衣服?还是看见这件衣服会想起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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