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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甘蓝扬了扬手机:“我都录下来了,可不会再给你碰瓷的机会。”
厉晋远微微勾起的唇边,漾了一抹讥嘲:“林建民在哪里?”
林建国不敢动身子,只是摇头。
“不说?”厉晋远脸色微沉,把斩骨刀贴在了他的脖颈间,阴测测地问,“你说,我能不能一刀砍中你的动脉血管?”
“别……别……这是犯法的。”林建国惊恐万状。
厉晋远嗤笑:“你的女儿都敢割破林甘蓝的手腕动脉血管,我为什么不能?不过,放血好像有点残忍。”
“对对对,太残忍了。”
他的笑容忽然诡异起来,轻声道:“那我们换一种玩法,普及一下医学知识。”
林建国屏住呼吸,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斩骨刀的厚刃在他的全身肌肤上游走,厉晋远的声音越发寒气森森:“我问一遍,如果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就划一刀。当然了,我也不能乱划,请那位俏医生给我们选个位置,介绍一下相关的医学知识。”
说话间,富二代已经扶起了被踹倒的妙龄女郎,她气呼呼地抬手直指林建国的左胸,露出残忍的笑:“就这儿。”
厉晋远居然真的应了:“行,听医生的。”
眼看斩骨刀真的往胸口压,林建国害怕得全身如抖筛,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林甘蓝:“甘蓝,我可是你的小叔啊!求你了,救救我……”
他越是哀求,林甘蓝越是往后缩:“小叔,咱们之间的关系,你心里没点数吗?他可是为了替我出气,你觉得我会为你求情吗?”
斩骨刀的刀刃挨着林建国裸露的胸口,几乎能看见皮肤在刀刃下微微往里凹进去了一些,只要厉晋远稍微用力,或者一个手滑,沉重的斩骨刀就会切入他的胸腔,直奔心脏而去。
林建国完全屏住了呼吸,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乱动,这回是真正的脸色惨白,唇无血色了。
他还怀了一丝希冀,也许厉晋远是开玩笑,不敢真的下刀,但僵持了足足半分钟,厉晋远依然没有退缩的意思。
那把斩骨刀,紧紧悬在他的胸口,像是死神的镰刀,好像随时会挥舞下来。
偏偏厉晋远不当回事,这般紧张的时刻,还能谈笑风生:“其实,你不说我们照样能找到林建民在哪儿,不过是多耗费一点时间。反正你们没把钱拿到手,也舍不得他遭殃,是吧?”
林建国已经被吓得够呛了,再听这话,忽然豁然开朗——没什么比命更重要了,反正他们也会找到,不如说了吧。
至于这事儿没办成,顶多被老婆揪着耳朵数落一通,也比丢了性命好啊!
俏医生总算百度到了心脏的相关医学知识,兴奋地嚷道:“我找到了,我一边念,你一边行刑?”
她哪是什么医生,不过是住在附近的应召女郎,和富二代那帮子人玩过,留了个微信。
乔野提出施美人计,富二代就把住在楼上的她叫来了,还特别叮嘱换上白大褂扮医生。她看在酬劳丰厚的份儿上,就答应了这奇怪的要求,配合他们演一场戏。
说好了,套出消息就给她一万块,反之,就只有一千块辛苦费。
结果呢,眼看那一万块就快到手,最后飞了不说,她还被狠狠踹了一脚,现在腰还疼着。
女郎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心脏……”
几乎同时,林建国再也忍受不了庞大的心理压力,直接痛哭涕流了:“我说,我说……”
循着林建国交代的地址,一行人直奔过去。
没想到,许秀洁深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居然七弯八拐,把林建民带到了医院附近破旧小区的一间出租屋里。
“亲爱的小叔,你可真聪明!”林甘蓝恨得牙痒痒。
林建国垂头丧气,后背浸湿了一片,衬衫现在还紧贴在背上:“是你小婶的主意。”
厉晋远没工夫废话,径直破门而入。
然而,出租屋里却没有林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