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排摊打烊已是十一点,清理刷洗过摊子,回到家都差不多十二点了。沈芯芃外套未脱,就急着将手机拿出来查阅,可上头未接来电一片空白,只有一则广告简讯。
“可能还没拍完吧。”她喃喃自语。
话说完,她不觉一惊。
她怎么真放在心上了?
“平常心平常心”她边念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自衣橱内拿出干净的睡衣,走到外头的浴室梳洗。
洗掉一身的油炸味,顶着湿发回到房间,目光还是忍不住飘到手机。
一样没消息。
吹干头发,将房间整理一下,准备就寝,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躺在床上的她敲了敲手机镜面,像是下了决定似的将手机放到得伸长手臂才构得着的远处,毅然决然拉被入睡。
隔天,一直到出外备料,仍然没有他的讯息。
思索了一会,她决定先打电话过去问问他现在的情况,可是电话铃响到进入语音信箱,都未有人接。
她蓦然惊觉,那不过是个外交辞令。
而她,竟然当真并搁往心里去了。
主动送上门的瓜不甜、猎物不香,她尚未从方真夏身上得到经验吗?她啼笑皆非的将手机塞回手机套里,放入包包内,拿起放在墙上的钥匙,用力拉开大门。
今天,又是与平常无异的一天。
不会有惊喜,不会有意外,平淡而安稳。
应该也是,往后的每日模式了。
也好,这本来就是她要的生活——没有他存在的生活。
沈芯芃有个习惯,中午去处理好备料后,她会先回家小憩一会,睡个午觉,约略三点的时候起床,来到摊子准备。
一个小时左右的休息,可带给她一整晚的精力,要不顾摊时,都是从下午四点一直忙碌到晚上十一点,整理清扫完毕也要十二点了,长达七个小时无法休息,若没这个午觉,实在撑不下去。
约莫一点半回到家,换下外出服,洗了把脸后,她和衣躺在床上,以最舒服的姿态躺卧,眼睛闭上正要沉沉睡去,忽然听到门铃声响起。
她不情不愿的离开温暖被窝,走来玄关处,朗声问“哪位?”
这种时候,怎么会有访客呢?
她十分纳闷。
“是我。”低沉的嗓音带着倦意。
她的心不由得一跳。
“你怎么会来?”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我想来看你。”嗓音轻轻,却充满威力,在她胸口炸了开来。
“你说好的电话呢?你不是说你忙完会打电话给我,但你也没打,我打过去也没接。”
“你先开门,我再跟你解释。”
她纳闷的打开大门,不论何时皆让她评然心动的俊颜果然写着浓浓倦意。
“嗨。”他扬手打了声招呼,踏进屋来。
“你是几天没睡,看起来好困的样子。”僬悴的样子让人心疼。
“这两天在忙着一些事。”他反手将门带上,忽地弯下腰,就把头靠在纤肩上,那充满依赖的姿态,使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忙什么?”
“我们到一个乡下部落拍摄的时候,出了车祸。”
“车祸?”她惊愕瞪眼。
“是放置拍摄道具与器材的车子,与来车对撞后,翻覆了。司机受到轻伤,没什么事,但有些道具器材因此损坏,所以忙着调机器、重新制作一些道具,忙到不可开交。”
“所以才没打电话给我?”
“因为我还没拍完啊。”他笑“我有看到你的未接来电,但当下太忙没空回,后来我想,我直接来见你,会不会比较好?”
她抿紧唇,粉颊微微泛着红,不晓得该怎么回。
“告诉我,你比较想见到我本人,还是在电话内听到我声音就好?”
“不”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别过头去“不要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
“那你就回我一个无聊的答案。”
“我不”害羞的小脸被大手转正。
“我想你。”不由分说,薄唇印上她的。
这是他第二次,趁她措手不及的时候吻她了。
她依然吃惊瞪眼,一时之间难以反应,差别在于,这回,她没有扬手给他一个巴掌的冲动,而是胸口小鹿乱撞,膝盖微软。
徐夏扬在嫩唇上轻磨了几下就放开她,端凝着红艳的双颊,羞涩的水眸,确定这次不会被揍,才以狂猛的攻势掠夺双唇,火舌以侵略的姿态占据唇齿空间,拐诱她的甜蜜,教她心甘情愿臣服,全然的奉献出自己。
她被热烈的吻吻得难以招架,几乎忘了如何调节呼吸,待他终于放开她时,小脸儿涨红,气喘咻咻。
“我想休息一下,有地方给我躺吗?”他低声问。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他的嗓音虽然低柔,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害得她身子一阵燥热,不由得想起她初来这世界时的缠绵。
“呃,那那”
“可以的话,我就自己找地方睡了。”说完,他松开箝制在腰上的手,直接往她的房间方向而去。
他要睡在她房里?
这个答案,她其实一点也不意外,但是但是她总不能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这一切的发生是那么理所当然吧。
当她想到要拔足追过去时,徐夏扬已脱掉外套挂在树形衣架上,双手环胸,侧躺在标准双人床上,双眸早已阖上。
她杵在床边,进退两难。
现在也是她的午睡时间,她得睡一下,晚上才有体力摆摊,但她的床被他所据,就这样理所当然躺在他旁边不,这一点都不理所当然,她当然不能躺在他旁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不睡吗?”床上男人的提问让发呆中的她惊跳了一下。“你不是也该午睡了?”
“我”床上就躺着个大男人,这教她怎么睡啊?
“睡吧。”他往旁移动,挪出更大的空间给她,自个儿紧贴床沿,只要一个不小心,翻身就会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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