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贤妃起身行礼,感激道:“谢陛下。”
皇后笑着问:“长乐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当好好嘉奖,长乐可有什么想要的?”
容和清摇摇头,“救君父于危难,乃臣子本分,非为嘉奖。何况臣女什么都有了,没有想要的。只要陛下和娘娘平安无事就好。”
太子感慨道:“长安郡主至忠至善,堪为天下女子表率。”
正说着,宫女端着药碗进来,贤妃伸手接过,“我来。”
宫女便上前扶起了容和清,容和清一动就疼得直抽气,见她如此,宫女连忙在她身后垫了个软垫让她靠着,贤妃和容翘见状眼圈又红了。
皇帝叹了口气道:“贤妃留下照顾长乐,长乐喝了药好好休息,安心养着,朕有空再来看你。”
“谢陛下,陛下慢走。”
容和清垂首送他离开。
皇后叮嘱了两句也带着太子走了,锦王命人把门关上,转身回来。
现在殿内都是自己人,说话也不用顾忌那么多。
贤妃用勺子盛了药吹凉了再喂给容和清,容和清十分配合,只是药实在难喝,又酸又苦还带着一股不知道哪儿来的腥味,喝两勺她就忍不住干呕。
“叫你逞能,这下吃苦了吧?”贤妃又心疼又气恼,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容和清笑了笑,安抚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起码今夜过后,我们就不会那么被动了,有救驾之功在身,我在云都也算彻底立住了脚,日后谁再想找我麻烦,都得先掂量掂量。”
贤妃语塞,抿紧了唇。
锦王蹙眉不赞成道:“可这也太冒险了,那匕首上有毒,若非太医来得及时,你这条小命就真的搭进去了。”
“我当时也没想到匕首上有毒啊。”容和清无辜道:“我只想着争个救驾之功,哪儿能想到那些人是铁了心要陛下死?”
但她有系统,系统封锁了毒素,没让它扩散,所以她才敢赌这一把。
锦王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厉害的杀手,不过不管是哪来的,一场腥风血雨是免不了了。”
贤妃喂容和清把药喝了,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唇角,嗤笑一声,“云都什么时候安宁过?哪日不是腥风血雨?只是没摆在明面上罢了。”
她扶着容和清躺下,容翘搭了把手,贤妃这才正眼看他,见他红着眼眶,心里还算满意,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些。
“今夜清儿肯定不能回王府了,你也不方便在这儿照顾她,赶紧出宫去吧,这边有本宫的人看着,不会有事的。”
容翘迟疑着看了容和清一眼,容和清点点头,“回去吧。”
容翘便没再坚持,“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说完他冲贤妃和锦王行礼退下。
贤妃让人取了碟蜜饯来,喂容和清吃了两颗,容和清感动得差点落下泪来,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好吗!
知道她说话会牵扯到伤口,贤妃也没久留,叮嘱了几句就带着锦王离开。
等人一走,容和清耳边倏然安静下来,她还有些不适应,躺着想了些有的没的,没多久药劲上来,困得她眼皮打架,便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紧闭的殿门却悄无声息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