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大致是我们的五到十倍以上,大多是由没有阶位的扈从与初阶骑士构成,主要原因……你应该知道前段日子的调兵…这是个重大的战略失误,叛军几乎都在临时增补进来的骑士团中。」他的估计有些悲观、但并不能责怪他。
因为这一日艰难的防守战中,盖克斯基能认识到的、只有叛军愈打愈多,而通信装置中、友方的惨叫先是此起彼伏、之后陷入静默,他很难确定、还有多少仍旧坚守正义的骑士从这波劫难中幸存。
「卖主求荣的东西……另外请问阁下,能断定谁是友军吗?」那名团长先是义愤的骂出了声,稍稍沉默,又补充问道。
他想到的是,如果在此时战死在了大骑士领中……骑士最重荣誉,但如若甲胄相同、旗号相同,谁能确定一具死尸,究竟是叛乱者、还是忠臣?如此一死,是不是连声名都难以留存?
「别人我不晓得——这里的小伙子们靠的是这个方法。」对此,老骑士拉过一名身旁持枪的骑士,令其转过了身。
这时这名空降骑士团长才看清楚,他们的背后有着一道短短的、亮红色的方纹,与原先盔甲上象征骑士团纹路的披风等等丝毫不搭,是粗糙用油漆刷轻轻刷上而成。
「真了不起!听闻您将交出职务,我想您还能再战十年不是问题……」他瞬间眼前一亮、这大致解决了两个问题,第一个是死者的身份辨认,只要有印记者,便是光荣战死的骑士,而没有的、则是可耻的叛徒。
其次,则是让我方骑士、至少后方的弓弩骑士,不至于会误伤友军,在面对敌人时自然是正面向敌、背面向自己人,如此涂在后方,能很好的起到辨认效果。
事实上,连颜色选择也相当考究,如果是与战场截然不同的颜色比如蓝色、绿色,那么很可能会因为显眼,而被对手识破、但红色——是战场上从来不缺乏的颜色。
只不过,动脉与静脉血的颜色都更深、有时接近暗红甚至黑色,鲜红色并不显眼,但至少在干涸后也会凸显出来。
「无须恭维我,现在城外的情形呢?」盖克斯基有些自得,但稍微拍了拍这团长的肩膀、目前可没有时间进行客套、眉宇之间还是有着一抹担忧。
「由于‥我们无法取得官方的军令,首都卫戍区的十几个骑士团临时组成了作战指挥部,目前有三个战斗集群的高速战舰跟随在失控的卡瓦莱利亚基侧后方、但多次尝试跳帮都被摆脱开来,据我所知,有更多有空中运输能力的部队正在被调来。」
「知道了,投送完毕就快些返航……我们需要更多人力来——」老骑士瞬间下了决定,但就在这时,几名衣着考究、但显得有些狼狈的游客忽然从后方征战骑士围出的人墙中进行冲击,同时高声大喊道。
「我们是外交官!继续待在这里,会威胁我的生命,我有权、不,我要求优先被撤离!这是我的纹章、它能证明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