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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瞬间被打开,叶橙香匆忙人内。
两人立刻弹开近得几乎胶着的身体。
“蝶衣,他是”叶橙香一时认不出眼前的岳湛臣。
“他是”
她正要介绍他时,他却抢白了——
“伯母,我是湛臣。”他知道这个名字在叶橙香心里是一大禁忌,但他还是说了。
闻言,叶橙香果然神色遽变——
“你这混帐东西!还来我们家做什么?你害蝶衣害得还不够惨吗?”
想起女儿这一生的委屈全是他造成的,她怒火中烧,说什么也无法原谅他。
“对不起!伯母,您别生气,我只是来看看小衣,想知道她过得如何。您不用担心,我不会再伤害她了。”
他说得诚心诚意,只可惜叶橙香一点也不买他的帐。
“哼!你说的话谁会信,反正你给我滚出去,别再靠近我们家蝶衣。”
叶橙香像发了疯似的将岳湛臣拉至门边,毫不客气将他推出门去。
“小衣,他没对你怎样吧?”
叶橙香的关心让秦蝶衣心生无奈。
“没有。”
她只知道他差点就吻了他了,却
唉一记长叹不足以道尽她的无奈,怅然的眼神也写不清她的遗憾。
“下次别让那臭小子来我们家,听到没有?”叶橙香不放心地交代着。
没有回答母亲的要求,她沉默的望着冰冷的门板,一颗心似乎就此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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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臣啊!妈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交女朋友了吧?我知道你还在等隔壁那丫头,但你看看,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打开心房的打算,你还是趁早放弃吧!”柳冬芹苦口婆心地劝道。
儿子的执着一直让她伤透脑筋。他要是执着个有希望的对象,那还好一点,但他却唉
坐在客厅里,岳湛臣一脸漫不经心地听着母亲的长篇大论。
表面上说一切都是为他好,但说穿了、还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吧!
“妈,我自有分寸,你别干涉我的感情。”
“你这孩子根本就是死心眼!”柳冬芹气不过儿子的执拗,涨红了一张脸,眉心纠结着。
没错!他就是死心眼,他就是不能没有她。
不论母亲怎么想,他都要尽最大的努力去打开她的心房,若她最终真的没能被他打动,那么他也要确定,她的身边会有个不错的男人,尽心尽力地爱她、照顾她,这样他才能放心离开她身边。
将她拱手让人虽然痛苦!但若这是她要的,他会尊重。
只要知道她是幸福的,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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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的景象在秦家的早晨是从来不缺席的。
这会儿又见秦蝶衣匆匆地套上安全帽,油门一催,把小绵羊机车当重型摩托车骑。
这一幕幕全教尾随于她身后的岳湛臣心惊胆跳,全然忘了他竟循着她的路线,把车开在机车道上。
这笨女人!怎么这样骑车的?难怪前天差点撞上他。
不久——
“啊!我的三百块”
她一边沉痛地看着打卡钟指着八点零三分,一边悼念她那无缘的三百块。
进了办公室,放下手提包,她立刻拿出专业的本领,开始继续手边尚未完成的几张海报设计。
过于专心的结果,再抬起头来伸懒腰时,竟已到了中午的用餐时间。
下楼到公司附近的快餐店包了一个便当,秦蝶衣又匆匆地准备赶回到楼上工作,却在大门处撞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湛臣?”她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嗓音开口。
“小衣!我正要找你呢!”见到秦蝶衣,岳湛臣咧开嘴笑。
“找我?”
“昨天一直没机会拿这个给你。”他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纸袋。
其实,这只是他的借口罢了!要见她,他大可趁着叶橙香不在时登门拜访,但他就是等不及。
“这是什么?”她惊奇地接过他手上的小纸袋打量着。
“是我在国外买的。记得你说过最喜欢下雪时的景象,但一直没机会亲眼目睹,所以我买了这个玻璃球给你,只要摇一摇,就可以看到片片雪花了。”
闻言,她直觉眼眶一阵热。
这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他居然还记得
“谢谢你。”
她将那份礼物紧抱在胸口,低垂下脸。
“你喜欢就好。”
“对了!吃过饭了没有?”她移转话题。
“还没,愿意赏脸跟我一起吃吗?”他立刻逮着机会询问。
她亮了亮手上的便当盒,示意自己的午餐已经有着落了。
“这样啊那你等我一下!”
他交代一声,遂跨步离开,再出现时,手上多了一个便当盒。
“可以找个地方和我一起吃吗?”
“呃好吧!你跟我上楼来,员工休息室里有椅子可以坐。”她没想太多便带他上楼。
“谢谢。”他的心莫名地悸动着,为两人距离的拉近而雀跃不已。
在员工休息室中坐定,岳湛臣的目光总是如影随形地望着她。
被他盯得有些手足无措,秦蝶衣的头压得更低了。
“你快吃吧!饭都要凉了。”
她迳自打开饭盒,试图忽略他的目光,双手却不自觉地隐隐颤抖。
“好。我们边吃边聊聊你的工作好吗?”他主动打开话匣子。
“我?我从事与视觉设计有关的工作,如果你有需要我服务的地方,尽管开口没关系,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一定替你打个八折。”
“好,若我有需要,第一个一定想到你。”扬起温文的笑,她难得的轻松给了他一丝丝鼓励。
“你呢?来台湾办事吗?或者不再回美国了?”换她问道。
“美国那边的工作另有专人处理,我已经将事业重心移回台湾,就如你所知道的,当个每天穿西装打领带,等着签文件的老板。”他语调轻松,只有自己知道,这一路的艰辛是怎般滋味。
“你喜欢你的工作?”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他言不由衷。
“没什么好讨厌的。”他不排斥,但坦白说,是不怎么喜欢。
“我记得你说过,想要当个拥有自己的摄影工作室的摄影家。”
她不曾忘记他的梦想,和他高谈阔论自己的梦想时,眼中散发出来的湛光,那是她最美的回忆,一辈子最珍贵的收藏。
“人是会变的,反正那又赚不了什么钱,接管家业也没什么不好,有现成的金山等我掏,何乐而不为?不过、你也不错,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生活还顺遂吗?”他羡慕之余,也不忘为她开心。
“嗯。”自从进入这家广告公司,藉由艺术的创作表达自我,让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价值,也渐渐学会喜欢自己多一点,但这样的自信在面对他时,仍嫌不足。
“你很有才华,要多相信自己一些。”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很有想像力和创造力的女孩,只不过需要多些鼓励,才懂得让自己发光发热。
“谢谢。”他的一句赞赏更甚于老板对她的肯定。
她忍不住一阵心喜。她也能令他刮目相看吗?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她忽然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过他。
“如果我告诉你,我跟踪你,这个答案会不会吓着你?”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企图。
“为什么?”她不解的事情太多,包括他的态度。
“因为我会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的大掌毫无预警地抚上她带着伤疤的左颊,粗糙的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带给她一股颤栗的震撼。
她会知道他想要什么?
不!她不会知道!因为他已经把她的心绪全给打乱。
望着他眼中的黑黝漩涡,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再次沦陷,完全无力招架。
原来,无论过了多少年,她始终对他难以忘怀。
那么,他的再次出现,是老天施舍给她的机会吗?她可以把握这次的机会吗?
她,想要他的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