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只有你一人在家吗?”春水问小眼睛男人。
“我女人还没回来。她去娘家了。”
“她要回来不?我们还想在你家吃饭呢。我们会给你钱的。”刘萧红说。
“很快就会回来。我已经把饭煮好了,就等她回来做菜。”小眼睛男人说。
刚说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妇女走进了屋,见到家里多了俩个陌生人,有些意外,小眼睛男人上去说明了一下。
这妇女虽不高,但却匀称结实,常年的劳作使她走起路来步步生风。她善意地对俩人笑笑,没有说什么,去厨房做菜去了。
晚上四个菜,辣椒炒肉,萝卜丝,大白菜,芋头片。蔬菜都是他们自家种的。饭菜做得很好,地道的农家菜,很入味。春水和刘萧红吃得很香,把蒸的饭都吃完了,还意犹未尽。主妇很快又去煮了些饭来。
春水见主妇勤快,做得菜又好吃,想着这女人不错,入得厨房,上得婚床。他又想着能做菜的女人肯定不赖的理论了,还对刘萧红意味深长的笑笑。不过,他发现,那小眼睛男人一直用眼乜斜着刘萧红。
这对夫妇虽看不去年纪不大,他们结婚早,一个儿子已经十七,出外打工去了。一家人的经济来源大部分靠儿子了。小眼睛男人曾经出外务工,但想老婆,熬不住,很快就回了,不想再出去。他说春水问的第一户人家就是男人出外打工了,剩下女人和两个孩子在家。
农家没什么休闲娱乐。吃了晚饭,简单洗漱了,就回到房间,准备休息。刘萧红本想洗个澡的,只是洗澡很麻烦,要在大锅上烧水,然后一勺一勺地打到木盘中。木盘不大,估计还不够刘萧红坐的,她比主妇高多了。洗澡的地方是屋子后头的小棚内,四面透风。不洗就不洗,先忍忍。
俩人钻进宽大古老的木床。棉絮被褥散发出淡淡的霉味,这并没有打消他们的好奇与兴趣。他们轻轻的动了动身子,床纹丝不动,显出很好的质地。他们再用力摇了摇,巍然不动,稳如泰山。现在的床虽然越做越精美,花样翻新出奇,但一动起来就吱哑吱哑的,不得劲。睡在古老的床里,犹如回到了遥远的过去,穿越了时空,一种陌生感带来了新鲜体验。春水问刘萧红,如果这床是清代的,古人的新婚之夜与现代的新婚之夜有什么分别呢?
这问题有些复杂,她也不知怎么回答。
借宿偏远的农家,睡在古老的婚床上,远离了电视、电脑,春水心里变得沉静无比。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早上床睡觉了。这些年,他像一首歌里所唱:“为什么夜深了你还不想睡?你还在想着她吗?”每天他都要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午夜才能勉强睡去。早上却头昏脑沉,全身乏力。他希望在早上,自己的身体、精力如早晨初升的太阳一般,新鲜充满活力,可希望归希望,却难以做到。
俩人侧卧着,四目相对,互相凝视。隔壁就是主人的房间,中间只隔了薄薄的一层木板。原来这是个大套间,这家人打算以后给儿子结婚用的,届时会装修,添上一堵墙,分隔开来。刚才看房间时,这个情况没有注意。他们睡到床上,听到有人说话,正是主妇对小眼睛男人唠叨呢,才明白,他们与一对夫妇睡在同一个房间内。木板形同虚设,隔壁的小小的声响都能飘入耳中。乡村太安静了。
春水有些奇怪,这种安排是不是有意的?在房子的东头,还有一个房间,虽然凌乱不堪,堆满了杂物,但总比睡在一个房间好吧?不过,整理得花很多时间,里面还没有床。
人家还说了,他们儿子回来,正是睡在这张古老的床上。人家都不避嫌,他们这对旅客,更不能挑三拣四了。
春水这般想着,对刘萧红做了个鬼脸。好在床稳当踏实,翻个身啥的,根本弄不出什么动静。
这床用料粗壮,形体高大,四足及牙板、床柱、围栏和上眉板等,全部镂刻有云龙花纹等各色图案,工艺复杂、精湛,既玲珑剔透,又恢弘繁琐,给人庄严华丽之感。这小眼睛男人的祖上肯定是富商地主之类的,才有能力置办这般豪华的床具。
春水看到牙板上有几幅仕女图。一幅画着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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