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提工作的事,就问陶然说:“我们去哪里好?”
陶然说:“由夏姐说,哪里好就去哪里。”
夏莲说:“随便吧,哪里都行。”
陶然说:“小区外面有一家湘菜馆味道不错,要不就去那一家?”
林茹说:“要不,我们干脆去海边的新月海鲜坊,那里的风景不错,海鲜也不错。”
夏莲说她怎样都行。
其实,话又说回来,人都差不多,在文广系统,因为春水是老大,别人也都称她为大姐,无论是年长的还是年少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这一系统里的官太太们,见了她,无一不毕恭毕敬。同样的道理,陶然在她面前毕恭毕敬,谁又能说清楚比她老公职务低的人对陶然不毕恭毕敬?这就好比一个生物链,每个人在这个链条中都有自己的定位,既不能退后,也不能越位,这就是潜规则。说到底,这种潜规则只不过是官场法则在生活中的投影与延伸,如果她不是局长太太,她今天所拥有的方方面面的尊重就会顷刻消失,这就是说,决定你受人尊重的程度往往不是取决于人本身,而是取决于你所依赖的那个人掌握的权力和拥有的职务的大小。官太太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文化群体,她们是政治权利的延伸地带,她们依据各自丈夫在官场中的地位自觉地遵循着其中的规则和等级观念,她们内部又充满了由官场延伸而来的矛盾与暗战。
不一会儿,她们就来到了新月海鲜坊,选了一个上好的位置坐下来。2月的艾城,气候宜人,不冷也不热,风轻轻拂来,感觉非常惬意。这个餐厅可以一览艾城最大的湖景。
她们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说着女人们常说的那些话,不知不觉,酒菜也就一一上了桌。
陶然刚才还说她为减肥在节食,现在看到好吃的,早就胃口大开,忘了她刚才说过的话,不管不顾地大吃大喝起来。林茹心想,陶然所说的节食根本不是真话,凭她现在的吃法,哪里像一个想减肥的人!
陶然吃到高兴处,就说:“他们男人们加班,我们女人们在湖边就餐,看谁活得精彩!”
林茹突然想起来苏易元是不是回家了,就说:“要是他们回家了没有饭吃怎么办?”
陶然说:“林姐是不是心疼苏局啦?他要是真正回了家,自己做着吃上一次也没有关系的。”
夏莲说:“我们的林茹可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她舍不得让苏局下厨。”
陶然做了个鬼脸说:“这个夏姐也知道了?果然贤妻良母的美名传遍了艾城。”
林茹就笑了说:“没有啦,他也常常下厨。”说着,就举了杯:“来,咱三姐妹碰一杯!”
陶然举了杯说:“祝两位姐姐越来越漂亮!”
夏莲说:“我已经漂亮不起来了,还是祝林茹和阿然越来越漂亮。”
林茹说:“夏姐永远是艾城的一朵花。”
陶然说:“我也不管别的男人喜不喜欢,只要我家的那男人不嫌弃我就行了。”正说间,伸手“啪”地打死了一只蚊子。随口说:“你看看,多招蚊子?”
林茹说:“说不准这正好是一只公蚊子,刚才听到说你性感,也想试一试。”
陶然笑着说:“前段时间,网上有个段子,说是有只蚊子看中了一个漂亮MM的咪咪,扑上去猛吸一口,不料满嘴都是硅胶,蚊子气得大骂:‘靠!这玩意也能作假啊’。”
大家一听,不觉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了,陶然又讲了一个单位领导偷吃女下属奶的故事,林茹哈哈大笑着说:“夏姐,听到了没有?我们可要即时防范,绝对不能让他们偷着吃女下属的奶。”
夏莲勉强地笑了一下。她知道陶然是一个心无城府、口无遮拦的人,只是随便说说,绝无他意,但是,她听了之后,觉得这个问题是很多官太太们都需要面对的,就有意将问题交给了她俩说:“我考考你们,看看你们俩水平如何?如果,这是如果,不要当真。如果你们男人偷吃女下属的奶,你们应该采取怎么样的措施?”
陶然笑着说:“报复他!”
夏莲问:“怎么报复他?”
陶然嘿嘿笑着说:“有个报复的笑话,不妨说给你们听听。说有一位妻子发现老公与一个有夫之妇好上了,经过调查了解,她找到了那位女人的老公对他说,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老公与你的老婆搞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