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味道怎么样?”
“嗯怎么说呢?”
伯母顿了顿,我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除了‘好吃’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词?ok!taste’sgood!”
面带顽童似的笑容,伯母干脆对我说起了英语,我如释重负。大家高兴地吃着,就在快要吃完的时候,约翰哥哥说出来的一句话让气氛有些凝重。
“妈妈,您真的不跟爸爸和好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死之前肯定会和好的。你爸爸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从不向别人流露内心脆弱的一面。”
“妈妈不是也想爸爸吗?所以您经常去玻璃花园。”
“那是”
“妈妈明明知道爸爸的心,只不过是装不明白而已。我真是理解不了你们,爱情又不是自尊心的较量,妈妈,您让步吧。”
因为激动,约翰哥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是啊!爱情不是自尊心的较量,如果相爱的人互想理解、互相安慰、互相尊重的话,就不会互相伤害了。当然也有不得已的时候
一向坚强的伯母我好像看到了她眼睛深处的泪水。这家人,好像都喜欢在心里默默地流泪。
收拾碗筷的活就拜托给了大婶。我来到了约翰哥哥的房间,像往常一样坐在床沿上,晃着两腿,逐渐陷入了沉思。怎么才能让两位和好如初呢?想得太投入了,我都没有意识到约翰哥哥已来到我面前。晃动着的腿被卡住了,我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到老公笑眯眯地俯视着我。
“这么认真地在想些什么呢?”
“也没什么。”
“你要是为妈妈的事操心的话,就不必了。看来今天有戏啦!”
哥哥跪在我面前的地毯上,握住了我的手,用兴奋的声音对我说:“妈妈刚刚出发去釜山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了。”
“真的?哇夫妻还是不一样啊,是吧?”
明明是好事,可我的内心为什么有一丝不安呢?
“哥哥,妈妈坐火车去的吗?”
“不是,开着车去的。”
“跟司机一起去的吗?”
“不是,自己去”
约翰哥哥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婶急慌慌地跑进来了。
“出什么”
“议员议员她呜呜呜!”
“大婶!大婶!”
“妈,妈妈妈妈!这不是真的!啊啊啊啊!”自从认识哥哥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惊慌。
手术室前,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的。我都记不清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了,我就像丢了魂的躯壳,飘飘忽忽的,大概把魂魄丢在了20分钟以前跟哥哥在一起的房间里。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记者们一个接一个地不停地提着问题。来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都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到的。但现在我和约翰哥哥根本不关心这些。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哥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流下了眼泪。
“妈妈,您千万要挺住啊,千万要挺住!”
我只能在旁边搂着他的肩膀,给他一些安慰。听说伯母刚从家里出发不久,车子向右转的时候,没发现迎面过来的一辆大卡车,与它撞了个正着。司机座一边的车体,已完全凹陷进去了,伯母的身体承受了全部的冲击力。
表示正在“手术中”的红灯一直亮着。四个小时五个小时过去了。但是手术室的门依然纹丝不动。
“孩子他妈!孩子他妈!”
“爸爸!”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全是因为您,全都是因为您!这下怎么办?啊!这下您怎么办?万一妈妈去世了这下怎么办哪!”
这位老绅士跟哥哥一样悲痛欲绝,冷眼一看,活脱儿就是约翰哥哥的老年版,略显倔强的脸庞、冷傲的眼神、挺拔的身材、与英俊潇洒的哥哥太像了。现在,我看到这两个男人为同一个女人伤心着,都快要崩溃了。哥哥的情绪因伯父的出现而更加激动。不管怎么说,伯母是为了去见伯父而遭遇车祸的呀。约翰哥哥把自己心中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伯父身上,伯父也快丧失理智了。
“高会长,很遗憾夫人遭遇了车祸,所以说”
“滚!”
还徘徊在手术室门前的记者们,看到伯父出现,就像见到了猎物似的围过来,但都被伯父冷冷的一句话胆怯地退了下去。
四周非常寂静。伯母推进手术室已过了七个小时了。我、约翰哥哥还有伯父就我们三个人还坐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哥哥,会没事的”
“当然了,我妈妈当然会没事。如果我妈妈不在了,我们国家就会爆发战争。所以,我妈绝对能渡过这次难关,肯定会的”
哥哥不敢面对现实,一味地固执己见。我不忍再看。看着他在痛苦中无助地挣扎,我的心在滴血。
“爸爸,您还好吗?我给您倒点水吧?”
我向眼神空洞、嘴唇发白的伯父关切地问着,但是他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照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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