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言婷急匆匆跑出水吧,这家福利院内住了许多老人与儿童,因此这附近是禁止机动车辆行驶的,要搭计程车就要穿过那条林荫大道。
白娆被留下单独面对乌言希,找不到话说,也不想说什么,上次在医院不欢而散,她根本没有想过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景,现在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最后,乌言希主动打破了僵局结了水吧的帐,提醒午休已经结束,义工的工作要开始了,白娆才从座位上站起来。
乌言希找到乌言婷所在社团的辅导员解释了情况,辅导员就将分给乌言婷的工作转给了他们。还算轻松,除了一些打扫外,就是去照顾一个小朋友。
拿到清洁用具后乌言希就让白娆去一边休息,白娆愣了愣,才注意到自己的七公分高跟鞋与香奈儿套装不适合爬上爬下擦擦抹抹。
她没有坚持什么,乌言希这个举动是出于男士应有的风度还是其他原因,她没有深入探究。于是清洁的工作统统交给乌言希,白娆只负责给水盆换水这样的小事。
时间在无所事事时总是流动的格外缓慢,当白娆把福利院的旧水盆洗得新崭崭后,再也找不到事情可做,终于栽入窗前一张皮转椅里,对着窗外的草坪发起呆来。是实打实的发呆,因为那个人在身边,她什么也无力去想。
乌言希原本正坐在人字梯上擦窗户,无意间转眼,就看到她出神的望着外面的侧脸,手中的工作不禁停住。
明媚的日光镶嵌她轮廓精致的脸庞,映在眸心,浓密的眼睫之下,那一点清亮的光泽无比晶莹,依稀带给他久远却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那个隔着厚厚的玻璃镜片目光清亮望着他的小女孩儿……
自从怀疑白娆就是叶雪,那个念头就像涨潮的波涛一般愈加汹涌。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越是觉得,这两个人是如此相似!今天偶然遇见,他竟移不开停在她身上的目光,他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与动作,时时刻刻无法克制的在她身上寻找着记忆中那个怯懦的小女孩儿的影子。
分明是从外在到内在都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为什么,她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甚至是无边无际的神识放空,都让他感到,越过表象的迷惑,在内心的最深处,她们是一模一样的……
如果她是叶雪,如果……她是叶雪……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白娆向他转过头来。光影在黑亮的眸心一转,扩散开一层迷离的色彩,他的心忽而升起痉挛般的疼痛,这一刻,眼前的画面模糊做七月灿烂骄阳笼罩中,瘦小的女孩儿孤单迷茫的站在巨大的玫瑰门下的景象……
心疼的感觉淹没了他的思绪,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如同那时一般,对她浮起了无比温柔的微笑。
她的眼底升起诧异,渐渐,转为悲伤。她不明白为什么时至今日他还可以对她流露出这么温柔的神情,难道他忘了她对他的伤害?还是他忘了,他也同样伤了她。
许多事情她不敢去想,因为她很怕再次受伤。她很清楚,他们已经回不到纽约那段幸福的时光了。
白娆淡淡转开了脸,乌言希恍然找回心神,那笑意点点蔓延出苦涩。
清洁结束,最后一项工作是照顾小朋友。这个小朋友是个小女孩儿,福利院的人都叫她小y的父母半年前车祸去世,那天正好是小8岁生日,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自那之后,小就出现了类似自闭症的情况,不与人交流,也不好好吃饭,身体变得很差,几乎天天躺在床上。
来到房间时,小也同往常一样靠着床头,手边丢了几本漫画,却什么也没有做。
深蓝色的窗帘紧闭,隔绝了室外骄阳烂漫,屋子里晦暗的气息比想象中更浓,白娆不知该怎么做,停在门口。乌言希走到床边坐下,牵起一个清朗的笑容跟小女孩儿打招呼:“小,天气那么好为什么要待在房间里?哥哥姐姐陪你去草坪上做游戏好不好?”
小女孩儿转开脸,就像没听到般。
乌言希也不泄气,起身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霎时阳光与清爽的风就冲入室内,让人心神一振。
“不想出去也没关系,在房间里一样可以享受阳光和微风。”
小女孩儿终于不耐烦了,转回头挑起眼梢瞅他,“你是做什么的?”
乌言希自我介绍:“我从前是一个脑科医生,现在从商,你可以叫我,那个是姐姐。”
“我又没问她。”小女孩儿不买账的冷哼,“你们来干什么?”
乌言希微笑道:“我们听说你经常闷在屋子里,所以特地来找你玩游戏。”
“我不喜欢玩游戏,幼稚死了!”小女孩儿一脸高冷。
乌言希道:“游戏有好多种,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跟你玩儿的幼稚呢?不如我们先玩两把,你觉得幼稚,我们再换其他的?”
小女孩儿想了想,爽快点头,“好吧。”又瞟了眼白娆,“你也过来,人多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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