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曙光射进来,乌言希在那熹微的光线中费力的将眼睛打开一条缝隙,脑海仍然混沌。
他隐约记得昨夜有人蜷缩在他的怀中,尽管认为那只是个梦,他还是下意识伸出手摸索。他的手触到一个温软的身体,有温热的呼吸轻细的吹拂在他的胸口……
心底淡淡的失落被填满了,这样的梦,他宁可不要醒来。朦胧间他收紧了臂弯,再次深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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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娆睁开眼时才早上7点钟,对着陌生的房顶出了会儿神,突然想起昨夜的事,第一个反应就是寻找乌言希。
旁边是空的,微凉的床铺告诉她,他早就离开了。
没有睡醒,脑袋还有些昏沉沉,她坐起身,觉得身体酸软很不舒服。
乌言希抽屉里那包退烧感冒药似乎效果很好,昨晚不知不觉中他就睡过去了,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昨天淋了点雨,就那样穿着那身黑裙子,湿气都浸到了身体里,而且这一晚上那身裙子已经变得皱巴巴,在身上好几处都印下了皱痕。而她现在顾不上这些,利落的下床找到自己的鞋,穿上就跑出了卧室。
客厅也是空的,地上散乱的酒瓶都已经收走了,整个房间整洁的就像没有人居住。
她的心里一阵落寞,这时传来开门声,乌言希提了一个印有林家全球连锁大超市标志的塑料袋进来,看到她,一诧:“你醒了?”
目光一触,两个人都想起了昨夜。白娆晶莹的脸颊泛起红晕,“……你去……买东西了?”
“嗯……嗯,”乌言希勉强笑了笑,“我一个人住,没有备多余的洗漱用品,不知道你习惯用哪个牌子,我买的是我平时用的。”
“哦……啊对了,你……发烧……”
“已经退烧了。谢谢你来照顾我。”
“……不用谢。”
然后客厅就陷入无声,乌言希轻咳了下,把袋子递给她,“你去浴室洗漱吧,我做早饭。”
“……好!”白娆抱着袋子转身就跑。
乌言希很体贴,不但买了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品,还买了新拖鞋,另外考虑到她昨晚也许睡得很不舒服,为她买了怡神的薰衣草精油。
白娆自从不怕水了就爱上了盆浴,时间还早,她在浴缸里放满水泡了一个精油浴,带着薰衣草精油的温热水流驱散了身体里沉沉的疲惫。
洗漱过后白娆当然不想再穿那身散发着雨水味道的黑裙,于是在乌言希的衣柜里找衣服。很奇怪,乌言希的衣柜很大,却只挂了几件衬衣、外套、长裤,翻来翻去,最后她只好挑了一件长款衬衣。
衣服穿上后正好到膝盖以上,像件宽松的裙子似的。白娆出席宴会或拍照时穿过比这更短的裙子,那时都没什么,现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曾经听说过一句话,一个女人贴身穿着一个男人的衣服,代表她愿意让这个男人的气息印在自己的肌肤上。这件衬衣带着乌言希身上淡淡的,清新的味道,穿着它,让她感觉就像被他的怀抱环绕一般。
“,早餐已经好了,你还需要多久?”门外传来乌言希的询问,白娆没时间再犹豫,连连应声出门。
乌言希正把烤面包、煎蛋、熏肉和牛奶摆在餐桌上,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似乎有些难以移目。
“我……我没有找到其他能穿的,先借你的衬衣用一下……不好意思……”白娆别开眼解释,脸颊又不争气的红了。她在心里暗咒,这大概是这些年间脸红频率最高的一天了。
“没关系。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忘了买衣服。”乌言希收回目光,清朗的脸庞隐约也有些绯红。
白娆坐到餐桌另一边,两个人面对面的无声吃早饭。气氛安静得太尴尬了,乌言希找话说:“你的头发还没有全吹干,是不是吹风机不好用?”
白娆揪起一缕还带着水珠的发尾,“我不习惯全部用吹风机吹干,会很毛躁。我都是吹到干了大半的时候就不吹了,等它慢慢干。”
“是这样啊……”乌言希点头,“对了,你今天有工作吗?待会儿要不要我送你?”
“我今天没有通告。”白娆道,顿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那个……你今天要上班吗?”
乌言希道:“我吃过早饭就要去医院。”
白娆失望的垂了垂眼,又抬眼追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乌言希诧异的看着她,她的脸愈加涨红,抿了抿唇下定决心般问:“我可不可以在这里等你?”
“等我……”乌言希自语。
“可以吗?”白娆紧张的注视他,拿刀叉的手都在轻微颤动。
最终,乌言希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点了点头,白娆的心一松,不禁就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他从没有见她笑得这样天真而开心过,那笑容令他眼中染满了眩惑的光彩,却又静静的,被一层黯淡缓缓覆盖。
“我去上班了。”他起身拉开座椅,拿起皮包找了一下,掏出一把钥匙和一张卡放在餐桌上,“这是钥匙和门卡,如果你有事要出门,一定要记得带在身上。”
他把自己的钥匙和卡交给她,就代表默认了他回家时,家中有她的等待。白娆的心里充满了难以言语的喜悦,叫住他:“言希——”
乌言希已经走到门口,闻声转回身,白娆跑过来,纤细的手臂攀住他的肩头,踮起脚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唇依旧那么柔软,不论何时都能令他迅速沦陷。那一瞬间他抛弃了一切理智,只想沉醉下去。
皮包落在地上,他的手就像被什么牵引了般紧紧环住她的腰,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不似以往的温柔细腻,辗转在唇齿间的纠缠激烈得就像一团火焰,带着不顾一切的绝然熊熊燃烧,几乎烧毁了人的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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