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再想到六王娶亲的事,冒顿也深感自己身为父亲的失职,这事六王向自己禀告过的,当时因为“后宫投毒案”未结,稽峦请求等母妃兰辰氏出来后再和火塞国公主完婚。
如今投毒案已了结,是到了该为稽峦操办婚礼的时候了。
冒顿刚刚还在塌上半卧着,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提到要为稽峦办婚事,冒顿从病榻上起来了,正襟危坐在床沿上,一脸喜悦。
“是该好好办场喜事,热闹一下了。”
图兰玉进来,见冒顿的精神状态很好,有点疑惑,道:“父王,您不是好好地吗?怎么内侍去通报说您身体抱恙呢?”
“玉儿,快过来,来,坐到父王身边来。”
图兰玉过去,坐在冒顿身边。
冒顿拉着图兰玉的手,道:“你的六哥哥要娶亲了,父王的身体就好了!”
图兰玉一听很是高兴,忙起身祝贺六王:“恭喜六哥,贺喜六哥!”
看冒顿高兴,图兰妁上前,道:“父王,既然六弟要娶亲,这可是大喜事,妁儿也想借此讨个彩头。”
“哦,讨彩头!哈哈,好,我的妁儿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狡猾,知道趁父王高兴的时候,冲父王讨要奖赏了呢?”
图兰妁似笑非笑,不说话,只一脸期待地看着冒顿。
“说吧,还有什么是你这位长公主想要的呢?”
“一枚特殊的令牌。”
“拿来做什么?”
图兰妁跪在了冒顿面前,郑重地道:“父王,妁儿想求您一个特殊的令牌,能够有权利在您不在的时候,自行处置害我骗我的人。”
“什么?有人害你骗你?”听此话,冒顿腾地一下站起来,有人伤害他的妁儿,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见冒顿追问,图兰妁低头不语,眼泪扑哧扑哧地不停坠落,把个冒顿心疼得原地转圈,其他人谁也不敢说话,更不敢多问。
“妁儿,你到底怎么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欺负我的妁儿?”
图兰妁只是哭,并不肯说。
冒顿见图兰妁不肯说,知道她可能有难处,二话没说,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一块金令来,递到图兰妁手上,道:“这块金令,是父王的特调令,此令牌不但可以让你有权处置任何你想处置的人,还能调兵遣将,匈赫的任何兵将,见令牌如见本王,都必须无条件服从你的调令。”
图兰妁大喜过望,忙谢恩接过金令。
见此情形,众人都大吃一惊,呼衍王后与兰辰王妃闻言,出其不意的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双双跪在了冒顿面前,齐声道:“主上,万万不可,这样的权利等同君王权,将来新君即位,长公主权大如此,会遭新君忌惮,国不可有二主,请主上三思。”
听王后与兰辰王妃都这样讲,冒顿也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是爱女心切,却也等同害女,可话已经说出来了,不能收回,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女儿图兰妁有任何的闪失,保护妁儿是他目前所能做的最要紧的事,也是必然要做的事,至于将来的危害,他相信妁儿不会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