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离圣诞节就差四五天了。看到满校园成双成对的情侣,羡煞了众多单身男女,而对于那些分手了的恋人,这种情况似乎更是一种刺激,这对邵光一而言犹是如此。越临近圣诞节,他就越烦躁,我知道他拉不下面子去对韩水凝认错,但是爱情无关乎面子,所以他也只能这样自己难受。
烦躁地脾气犹如正在充气的气球,当气充到一定的时候,气球就会爆炸,现在的邵光一也正是如此,所以碰到他脾气正旺的时候,我只好充当一下帮他泄气的那个锥子,而更多的时候我选择了忍受他突如其来的坏脾气。
园里的各个剧团为了圣诞节开始了大肆宣传,海报发得铺天盖地,而我也被拉壮丁似地加入到这个行列。
对于戏剧社今年的大动作,大部分学员都持观望态度,毕竟校园社团那么多,每个社团都各自为政,学员哪有那么多精神来应付各个社团的花招。不过花招年年都有,只是每年各有新意,各个社团颇有点像商家推销自家产品的感觉,外带“打折”、“促销”一系列活动,让人应接不暇,反正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先吸足“人气”再说。
作为校园里的负责人在此期间曾大力宣扬各位同学一定要以学习为重,但是看到今年各社团如火如荼的阵势,到最后也就放任自由了。末了,校园负责人直接在宣传栏上公告:自圣诞节的前三天开始,校园的各项学习任务暂停,以配合支持校园各个社团的活动。这消息一出台,校园里更是沸腾起来。各个班开始联合起来将校园打扮得花花绿绿,除了在道路上拉了各色彩条外,还在每棵树上挂上了彩球与霓虹灯。
没有想到的是,戏剧社的一番攻势颇让人“掉眼球”也吸足了“人气”
从戏剧社的策划开始,韩水凝似乎和校园里的“八卦”记者结下了颇好的人缘,时时刻刻都有报导戏剧社最新进展的情况,从主角的甄选,到剧本策划、人员配置、灯光效果,都被校园记者宣传个足,当然还包括一些“花边”新闻,这些消息使整个社团在校园内的曝光率节节攀升。到最后连我也不能幸免,有关我与张振宇、马琳之间的三角恋爱都被校园“八卦”记者挖了出来,而且还大肆宣扬了一番,当然还附带了一些有关我们的个人资料。
我还真是佩服这些校园“娱记”连我读哪个幼儿园、小学、中学都能一一挖出来,就差到我以前就读的学园进行采访。当我走到校园的路上,发现自己成了众人的“偶像”时,才发现原来“偶像”是要牺牲满多东西的,除了遭人指指点点外,还要承受那些莫名其妙的“栽赃诬陷”毕竟“雾里看花”的“真实”说不准就是下一个“谣言”的开端。当一切所谓的“真实”滚得如雪球那么大的时候,真正的事实反而变成了“谎言”就算是极力澄清也变成了所谓的“辩驳”以我的个性,我连这些“辩驳”都省了。管他呢,随他去,圣诞节过后这一切都会随风飘走,时间会将这些都给淹没。
不过万没想到的是连韩水凝的私生活也被曝光了,她与邵光一的分分合合居然也被宣扬上“报”没想到韩水凝却像没事人儿一样,随他们去报道。
经过这番折腾,到戏剧社的表演节目上演,我才发现韩水凝算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至少她的冷静与犀利,我算是正式领教了。
戏剧社表演选在圣诞节的前一日下午,据韩水凝分析,节目并非要放在最后表演才算是压台戏。何况经过“眼线”探测报道,其他的剧团所表演的节目不是有些过时,就是没什么创新,略微有些新意的东西却又不能完全吸引人的眼球。所以将节目放在圣诞节前一天下午,既可以不影响圣诞节当天学员的自由活动,又可以将已经“审美疲劳”的同学吸引过来,而且还能给后面的节目造成一定的压力,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占全了,哪有不爆满的理由?
没想到的是在圣诞节的前三天,韩水凝和张振宇不约而同地找到了我。
那天,天气很好,是冬季少有的艳阳天。
遇到张振宇的时候,我正在校园门口散发传单。
见到他时,我呆住了。我远远地望着他,心霎时停止了跳动。他终于出现了,终于出现了,近乎半个月的等待,他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
当他来到我跟前时,我发现他有些憔悴,头发也很乱,甚至连胡碴都有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不修边幅的模样。他仍旧穿着我当初送给韩承桓的衣服,衣服的袖襟也有些脏了,没有上次看的那么整洁。虽然如此,但他却比以前更man了。他手里拿着一个乌木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看着他,有一瞬间我有种想逃跑的冲动,他的样子告诉我他很疲惫,那是他照顾马琳而留下来的证明。但我还是要等他开口,不等他开口告诉我,我永远都不会死心。我嘴里溢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好吗?”
他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眼睛似乎搜寻着我的表情。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原本慌乱的自己在他眼睛呈现出意外的平静和淡定,平淡得连我自己都觉是有些不可思议,这是我吗?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我还好,你呢?还好吗?”
“还行,只是在等人的时候大病了一场,其他都好。”我想告诉他我不好,我真的不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是多么地想他,但从口中吐出的话却是这么冷淡疏离,让自己都觉得冷彻骨髓。
“对不起。马琳跳湖了,为了我。所以我必须得照顾她。”
“嗯。”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看着手上的宣传单。这句对不起是指对不起那天我在风雪交加的晚上等了他那么长的时间,还是对不起我病在床上时的不闻不问?亦或两者皆是?简单的一句对不起就能将所有的事情抹去吗?车轮碾过的道路还有轮印,说过的话却似风过扬柳,连该有的摆动都是幻觉。
原来这就是他陈述的事实,从他的口里说出来就这么简单,仿佛说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我有些愤怒,难道他的解释仅仅是这些吗?
“她这次病得很重,到现在才好,所以我有责任照顾她。”
“嗯。”她病得很重,所以他应该照顾她。那我的病算什么?什么都不算是吗?我有些愤怒,到底谁轻谁重?难道在他的心里没有分别吗?我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我现在感到怀疑,既然他不把我当做女朋友,就不要跟我说这些话;如果把我当做女朋友,那么在当天就应该给我知情权。
我的手上无意识地揉着宣传单,心里却如波涛翻滚。我很想朝他吼出来,把我心中的不满吐出来,但是我做不到,满腹的委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跟她说清楚了,你才是我的女朋友,但是现在她的精神有些不太好,所以不敢给她太多的刺激。”
“嗯”
原来如此,马琳的精神受不得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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