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雷隐抱着一个小女孩出来,营野莹子愣了一下,“你妹妹吗?不对,你妹妹应该跟你一样读大一。”
“看来你的消息不算很灵通,最近没有做功课吗?”雷隐不咸不淡地说。
营野莹子忽然笑了起来,“那件事都已经过去,我已经没必要再找人查你。算了,我不问了。”
看到她的笑容,雷隐觉得有点奇怪。
帝京校园内的绿化做得很好,在阳光的照射下,周围的花草树木显得生机勃勃。
“真是怀念呀,不知不觉已经好几年没来这里了。幸好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也是从帝京毕业的。”营野莹子回头看着他。
“是吗?那真是太巧了。”
“不浪费你时间了,我们坐下来谈吧。”女警视在公园的一张石椅上坐下。
雷隐坐在她对面的另一张石椅上。
坐下来后,他把艾蜜丝的睡姿调整一下,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一点。
营野莹子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坐好后,雷隐看着她,“说吧,有什么事?”
女警视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你见过相片中的男人吗?”
仔细看了一会之后,雷隐抬起头,“见过,就在一个星期前,当时我还教训了他一下。怎么,他要起诉我故意伤人吗?”
营野莹子深深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她忽然笑起来。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很多,我还以为你会否认见过这个男人,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雷隐随手把照片放下。
“就在几天前,我接手处理一椿恶意伤人的案件。被害人就是照片中的男人,他叫山田士良,今年四十三岁,职业是东京大都银行的业务主任。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吗?”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会听下去。”
“很惨。虽然没有死,可是比死还要惨。不仅下体被人阉割,而且脊椎受到重击,导致全身瘫痪。他现在除了头脑还清醒以外,基本上跟植物人差不多,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真是令人同情的遭遇呀。”可是他脸上却连半分同情的表情也欠奉。
“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雷隐冷笑,“营野警视,你是一个警察,应该知道警方办案向来以证据为根本。如果你有证据的话,我不介意你带我回去,但是如果没有的话,请不要乱说,我是有权告你的。”
营野莹子将目光收回,然后把照片放回提包。
“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在调查这件案的时候,我看得出这是很明显的报复行为。于是我翻查了这个男人的记录,发现他曾经涉嫌跟三起猥亵儿童的案件有关,但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最后都不了了之。而那天在商场里面发生的情况,商场的监视器都已经录了下来。当看到跟他起冲突的人是你之后,我就知道指使别人向这个男人下手的人一定是你,因为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
“真是有趣的结论呀,这么说,营野警视是想带我回去调查?”
“不是。也许你不信,这件案件其实我根本就不打算继续查下去。像那种比畜生还不如的男人,我没兴趣为他做任何事。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女警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是不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
“什么黑衣人?”雷隐在心里大骂,这个女人果然还是认出来了,只是不知道认出了多少。
“我知道你一定就是那个人。”营野莹子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懂你说什么?”雷隐开始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牌了,其实她根本就不敢肯定自己就是那个人,现在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果然,在跟雷隐对视了一会之后,营野莹子眼里出现了一丝失望的神情。
雷隐在心里暗笑。像他这样的千年老鬼,即使是说着多荒谬的大话,表情跟眼神都不会有丝毫的破绽,又岂会被这个女人看得出来?
“算了,反正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看到她这么容易就说出来,雷隐反而觉得有点意外。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营野莹子回头对雷隐笑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回到母校的关系,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以前我很是看不惯你那副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却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但现在看到你在帝京读书,这才意识到你原来是我的学弟,而且年纪也比我小很多。也许是因为这个关系,开始觉得你的嚣张有点可爱。”
被某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女性冠以“可爱”一词,即使是脸皮厚到可以防弹的雷隐也觉得脸上有种灼热感。
他奶奶的,老子驰掣江湖的时候,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不知道出生没有。
“喂,你说完了吗?如果说完的话就散了吧,我没什么时间陪你闲聊。”
看到他一脸不满的表情,营野莹子微笑起来,“下管你是不是那个人,我还是很多谢你。一切都已经过去,我那个背负了八年的包袱总算是放下来了。好了,不再浪费你时间,再见。”说完,她转身向外面走去。
雷隐有点深思地看着她的背影,他忽然发现,这个女人其实也有不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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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越看越无聊,于是雷隐走到了厨房。
只见身上围着一条素色围裙的直子这时正用勺子把锅里的汤倒了一点在试味的小碟子上,然后端起小碟子喝了一小口。
雷隐走过去轻轻地抱住她的纤腰,“味道怎么样?”
直子转头微笑看着他,“你一定饿了吧?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可是我更想吃你。”雷隐把头贴在她的线条优美的脖子上。
直子的脸顿时红起来,全身只觉一阵酥软无力。
在餐桌上,看到雷隐胃口大开地吃着自己做的饭菜,直子脸上露出十分满足的笑容。
“喂,光看是不会饱的。”雷隐夹了一只虾放到她的碗里。
直子看了他一下,然后低下头吃着。
洗完碗从厨房里面走出来,她看到雷隐正专注地看着午间新闻。这是雷隐唯一会在电视上看的节目,如果新闻也算是节目的话。
慢慢地走过去,直子跪坐在他的脚边,然后把头枕在他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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